樓下,正廳里傳來嬉笑談論的聲音。
在她下來后,那些歡笑聲戛然而止,溫雪柔看見是她下來,率先打破這尷尬的局面,明媚的小臉上揚起笑容沖她招了招手“妹妹,快點來,我聽說你今天回來,我特意給你帶了禮物回來。”
那滿藏笑意的眸子像是璀璨的寶石般晶瑩剔透,小臉上掛著清麗美艷的笑容,露出兩顆淺淺小虎牙,可愛又迷人。
溫雪柔給她買了一條鉆石項鏈,靜靜躺在首飾盒里,凹凸不平的鏡面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溫雪柔搶著過來就要給她戴上。
“妹妹,我覺得這條項鏈特別適合你,精致典雅符合你的氣質。”
“謝謝,我沒有戴項鏈的習慣。”
冰冷的嗓音沒有一絲的情感,像是一盆冷水澆熄了溫雪柔的熱情。
而溫雪柔伸出去的手僵硬在空中,她沒有想到林鹿會直接拒絕她。
臉上閃過一絲的尷尬。
原本其樂融融的氛圍也因此降到了極點。
林鹿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漠到了極致,跟其樂融融的氛圍形成兩道反差,格格不入。
“鹿鹿,怎么和姐姐說話呢,這么沒大沒小,雪柔呀,鹿鹿向來不與人親近,這樣我替她收著,改天給她戴上吧。”許安婉嚴厲呵斥道,悄然站在林鹿旁邊,暗自掐了她腰一把。
許安婉用力的掐她,林鹿似乎感覺不到痛,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她只能指責林鹿,做給溫家人看,溫家老太太耳目眾多,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傳到溫老太太耳朵里。
“那就麻煩許姨了,想必妹妹還因為七年前的事情怪我。”溫雪柔小臉上的笑意瞬間暗淡下來,忽而又揚起笑意繼續說道:“不過妹妹的命真的很大,真是上天保佑。”
一番話說的真情流露,她只是看向林鹿時,明媚的眼眸染上一抹深沉,幽深的像是一灘深水。
“雪柔,你也別自責了,當年的事情也就是個意外。”許安婉嘆了一口氣,當年的事也像刺一樣卡在她心里,她只有這么一個女兒,林鹿出了事,讓她在溫家的地位也舉步維艱。
許安婉不是沒有懷疑過溫雪柔的動機,最后警方來查看了監控以及現場判斷,斷定是林鹿自己不小心跌落懸崖,而當時溫雪柔也才十一歲,十一歲懵懂的年紀哪有那么狠毒的心思,漸漸地許安婉也相信是意外發生。
時隔多年,許安婉本來已經放棄了,好在后面溫哲天打聽到林鹿出現在韶鎮上,她帶著滿懷期待的心祈禱著那是她的鹿鹿,幸好許家列祖列宗保佑,她的鹿鹿又回來了。
“既然回來了就別再提以前的事晦氣,先吃飯吧。”
溫哲天淡然開口打住,相當于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在沈城有錢家庭比較注重這一方面,覺得大難不死是福氣不應該隨口討論,容易失運。
許安婉看了眼林鹿的穿著,精明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深邃,紅唇想要說些什么但又礙于溫哲天面子,只好暗自壓了下來。
這么多年來她已經養成了豪門貴婦的形象,無論何時何地都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穿著打扮,林鹿這身暗黑系的打扮實在是入不了她的眼。
而且一身還是不知名的牌子,真是有辱溫家的顏面。
“哲天,你說鹿鹿已經回來了,是不是可以安排她上學的事情呢?”許安婉放下手中筷子,優雅看著溫哲天問道。
據溫然說,林鹿七年前的教育一片空白,可以說自從她失蹤后,就再也沒受過教育。
許安婉妖嬈的眸子浮現一抹精深。
若是林鹿能爭氣一點得到溫老太太的歡心,那么她進入溫家的時日漸指日可待。
雖然她現在是以為溫家主母的身份自居,但只領了證沒有辦酒席,當年嫁給溫哲天他亡妻剛過世,溫家習俗,病喪三年不宜喜事,所以這么多年一直耽擱了下來。
“是該考慮了,不知道鹿鹿擅長什么,紅嶺或者濟光都還不錯。”溫哲天淡淡說道。
林家還未破產的時候,林鹿的名聲在上層社會也是小有名氣,她從小練習鋼琴年紀輕輕就在音樂上極有天賦,想必現在也不會太差,透過厚重的鏡片他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精明。
“鹿鹿她之前成績都挺不錯的,去紅嶺吧,聽說有很多優秀的教授都在紅嶺,到時候也可以看看她擅長什么。”許安婉將期盼的目光落在溫哲天身上,能為林鹿爭取的她自然不會放棄,鹿鹿不在自己身邊七年,也不知道鹿鹿現在怎么樣,受過什么樣的教育,這些她統統不知道。
許安婉是不會讓那些下賤的人毀了她的鹿鹿,她本就該是掌上明珠。
溫哲天有些猶豫,進紅嶺學校也不是不可以,但走后門也需要花費一筆不小的開銷,他是看在許安婉的面子上才讓溫然帶回林鹿。
他審視權衡之下,溫雪柔輕柔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爸爸,讓妹妹和我一起去紅嶺學校吧,這樣我就有伴了也挺好的。”溫雪柔甜甜說道,笑起來臉上帶著淺淺的兩個梨渦。
溫雪柔也替林鹿說好話,他不好再拒絕,只好應了下來“嗯。”
讓林鹿去紅嶺學校上學,認識到的也是一些上流社會的貴公子小姐,不至于辱沒了溫家顏面。
想到這里溫哲天臉色緩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