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淡漠的掃了他們一眼,隨即收回視線,仿佛他們談論與她無關。
去哪里都無所謂。
她默默地吃飯,當做沒聽見。
她咬了一塊排骨,小口扒著碗里的飯。
與其他三個人嬉笑熱鬧形成了鮮明對比。
林鹿吃完飯,就回了房間。
他們的歡笑與她無關。
林鹿的世界安靜毫無喧囂,與他們分隔開來,她向來不喜歡熱鬧,性子冷漠慣了喜歡獨來獨往。
沒過多久,許安婉便推開了門。
許安婉望了眼盤腿坐在床上打游戲的林鹿,故作優雅說道:“鹿鹿,以前你認識的那些人就不要再聯系了,知道嗎?你得靜下心來好好學習。”
林鹿似乎沒有聽見她說話,視線依舊沉浸在游戲中。
修長的指腹快速在屏幕上按動,在最后一波團戰中四殺取得最后勝利。
“你現在做的就是討得溫老太太的歡心,這樣我們母女以后才能在溫家立足,你也別嫌我煩,我也是為你好。”許安婉也知道她性子冷漠,她剛才說的話林鹿是聽進去了。
只有討得溫老太太歡心,才能將溫雪柔踩在腳下,她向來心高氣傲,被溫雪柔壓了這么多年,偏偏還要在溫哲天面前裝作溫柔大度。
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女兒失而復得自然是好事,但自從林維陽的事情之后,林鹿性格大變脾氣變得淡漠孤僻,她這樣在豪門世家里根本生存不下去。
林鹿已經在她身邊缺失了七年的成長,她不容許林鹿身上有那些低俗人的秉性。
屏幕上顯示win,林鹿才抬起眸,微微側頭注視著她問道:“在你眼中,權勢金錢真的有那么重要?”
那雙清澈眸子里干凈的像一張純潔白紙,再配上她那張無畜清秀的臉,和許安婉精致端莊的面孔對比起來,顯得許安婉貪婪又猙獰。
許安婉壓下心中的不喜,冷眼厲聲說道:“你懂什么,沒有錢我們母女倆都要去喝西北風,你以為林家的漏洞是怎么補上的,全是靠的溫家拿的錢,不然現在我們還在哪個天橋下都不知道。”
當初林家破產欠了一堆外債,許安婉所有首飾珠寶就連名下房產都拿去抵債了,都還缺了一大筆窟窿。
林鹿沉默不語,只是抬眸盯著許安婉。
面色冷漠,沒有任何的情緒。
清澈的眸子里忽然含著波濤洶涌的氣息,但又很快的風平浪靜。
“行了,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我聽說是那個老人救了你,明天我去看看她,給她一筆錢,你以后就當好溫家二小姐,以后不要再往來了。”
許安婉打開她剛整理好的衣柜,秀眉緊蹙,清一色的黑色衛衣、褲子,就沒有一件淺色系的衣服,她不知道這七年林鹿是怎么過來的。
“不用了,別去打擾她,事情結束了之后,我會去上學。”林鹿不希望許安婉去探望,會打擾到沈澤花的寧靜生活,她什么性子林鹿也是一清二楚。
“那好吧,你向來自有主張,那你的事我不過問,但是有一點,你必須和溫雪柔打好關系,明天你去和我買一些衣服,女孩子怎么能老是穿黑色的衣服,像什么樣子。”
這個女兒向來與她不親,可畢竟也是從她肚子里掉出來的肉,血濃于水,再怎么不親也好過一個外人。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
林鹿眉眼間都是冷漠之色,垂著眼眸思緒飄向遠方。
許安婉見她忤逆自己,怒火也不打一處來“林鹿,你真的是生來克我的,我是為了你好。”
這哪是生了個女兒,簡直是生了個祖宗,專門來氣她的。
正當許安婉要發火之際,虛掩的門傳來一聲敲門聲‘砰砰’。
“許姨,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溫雪柔推開門,一臉抱歉的看著她們。
她們的對話她也聽了個大概,許安婉想利用林鹿來重新討得奶奶的歡心,她又怎么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溫家矚目的只能是她,唯一的大小姐也只能是她。
一聲許姨讓許安婉精致的臉上劃過一絲裂痕,她嫁入溫家七年之久,溫雪柔都從未把她當成溫家主母,臉色欲黑滴蠟強制性壓下心中怒氣“沒有,沒有,你來找鹿鹿嗎?那你們聊,我先不打擾了。”
許安婉走過林鹿身邊時,冷眼警告了她一眼,暗示她要跟溫雪柔打好關系。
林鹿只當做沒看見。
她與溫雪柔恐怕這輩子都沒辦法和平相處。
房間里徹底恢復了安靜,林鹿只是淡淡掃了溫雪柔一眼,便低頭點開了開心消消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