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面上維持不住冰冷的神色,所有的冷漠在這一刻土崩瓦解,眼前這個男人總可以戳穿她的偽裝。
“想吃什么。”
秦九笙修長的腿邁下床,也不逗小姑娘,打開冰箱里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
秦九笙:.....
這姑娘是怎么活到這么大。
無奈之下,秦九笙只好打電話讓傅謙送來了食材和衣服。
半晌,傅謙將食材和衣服打包送過來。
傅謙抹了抹額間的汗珠,九爺追小姑娘就追,老是使喚他們這些下人。
秦九笙打開門,傅謙視線就落在他圍在腰間的浴巾上,順著縫隙看向房間里有抹靚麗的身影。
九爺,這么厲害,一晚上就將小姑娘搞定了。
傅謙還想看兩眼,在確定下兩人關系,秦九笙高大的身軀擋住他的視線,低垂著眼眸,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看著他。
傅謙尷尬的笑了學,這占有欲真強。
他只是單純的想看下未來主母。
傅謙還想解釋,秦九笙已經快速將門關上,他碰了一鼻子灰。
果然老虎的毛拔不得,會死人的。
秦九笙換好衣服,又恢復那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模樣,和昨天強盜的形象判若兩人。
他換上了一件灰色襯衣,黑色西褲,襯得他腰身精瘦,身材完美,他慢條斯理解開腕間紐扣,將袖子挽到手肘處。
林鹿好奇的側著腦袋,看著他。
秦九笙是要做飯?
林鹿下床后,在廚房門口探出小腦袋看著他。
秦九笙動作流暢行云流水,明明是簡單的動作他做出來卻有一絲的貴氣,多了一抹人間煙火的味道,少了幾分高冷。
他握著鏟子翻炒著東西,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香味,林鹿精致的鼻翼嗅了嗅,味道很香。
秦九笙余光掃到一抹嬌小的身影,薄唇勾起一抹笑意,溫柔說道:“去外面等著吧。”
半晌,秦九笙做好飯端了出來,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你會做飯?”林鹿淡淡的問道。
“嗯。”
以前在部隊上的時候野外訓練,他是個注重細節的人,特意去學了烹飪,就是謹防在野外過得太糙。
林鹿吃著飯,倏然感受到身體傳來一抹劇烈的疼痛,手中的筷子不由得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秦九笙感受到她的異樣,看著她略帶痛苦的小臉,整顆心也跟隨著她揪在一起。
她感受到呼吸不順暢,全身血液不流通,額間冒出薄薄的細汗,她肌膚本就偏白,小臉更加慘白詭異。
“你怎么了?”秦九笙迅速移到她位置上,檢查她的身體,粗略堅持了下并沒有異樣。
她艱難地抬頭指了指鞋柜上的抽屜,艱難開口說道:“藥....藥。”
秦九笙兩步并做一步,冷靜的找著藥,翻開抽屜找到了一瓶沒有任何標簽說明的白色藥瓶,抽屜里面只有這一瓶藥。
秦九笙倒了一顆喂給她。
過了片刻,林鹿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烏黑的秀發像蛇一樣貼在她的臉頰,臉色依舊慘白,秦九笙心疼的將她額間的秀發撇開。
這一刻他只想陪著她。
小姑娘的腦袋靜靜趴在他肩膀上,她鼻翼間散發著微弱的呼吸聲,他高大的身體蹲著不敢動,怕驚著她。
他沒有想過,愛上一個人會這樣的小心翼翼。
恨不得替她受過所有的罪。
“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林鹿趴在他肩膀,半闔著眼皮,虛弱的問道。
在她眼中,人都是貪婪勢力,一個人可能無緣無故對你好。
她認識了那么多人,在她腦海里,除了沈澤花也只有野狼和秦九笙會對她好,她感受到,他們的好很純粹,不帶有一絲的目的。
許安婉是她親生母親,她失蹤七年從未派人來找過她,漸漸的她也對這個世界開始不報有任何的希望。
她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像是蝴蝶折翼的翅膀,這脆弱的模樣惹人憐惜。
“我鐘情于你已久,這個理由夠嗎?”
他的嗓音輕柔刻意壓低了分貝,如風親吻過她的臉頰。
她蒼白的小臉上扯過一抹的笑意。
這個男人說他心悅她。
林鹿從他肩膀上抬頭,她對上他含情脈脈的視線,盯著他一字一句認真說道:“他們都說我是怪物。”
秦九笙聽后,神色如常并無半點反應,淡淡問道:“然后呢?”
他的反應在她的意料之外,和之前韶鎮上的那些人反應大不相同,他們罵她是怪物,讓她滾出韶鎮,每個人都對她針鋒相對,恨不得拿火燒死她。
“你不怕嗎?”林鹿想從他臉上看出其他的表情,可惜他臉色平淡。
“怕什么。”
他知道林鹿的經歷非同尋常,只是不知道她之前的生活會這么坎坷,他也調查過林鹿的背景,不祥,從十一歲以后的經歷一片空白,要么是故意被人抹掉,要么就是她真的沒有再出現在大眾視野過。
林鹿將手伸到陽光下,感受到一抹刺痛的疼意,手背出灼傷了一大片,白嫩的肌膚紅腫不堪,她才將手伸到秦九笙面前。
“他們說的是真的。”
久而久之,連她自己也覺得她是個怪物,這么與眾不同,她曬了太陽就會變成這樣。
秦九笙握著她冰冷的小手,臉上染上一層暖意,連他都未曾發現他的嗓音可以如此溫柔:“不用試給我看,我不在意這些。”
他憐惜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溫暖又炙熱,漸漸融化她那顆冰冷的心。
“你真的不在意嗎?”林鹿咬了咬嘴唇,有些猶豫,那些人像是她埋在心底傷,她自己一碰她都覺得疼。
“嗯。”
秦九笙也被她反應逗笑了,妖嬈的桃花眼滿是笑意,整個人如沐春風,他喜歡一個人從不在乎其他,只要他喜歡就好,林鹿完美的剛剛好。
他明白小姑娘的擔憂,她的過往他參與不了,但今后他護她周全。
他從口袋里拿出藥膏,替她涂抹在傷口上,清涼而又舒爽壓下那股火辣辣的刺痛,他幾乎已經成為習慣,每次都會帶著這支藥膏。
追妻漫漫路,總算是邁出了第一步。
小姑娘還是對他敞開了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