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有心了。”許安婉扯起一抹難看的笑意,還是笑著接了過來。
“許姨,我爸爸他一直都是暴躁癥,只是這么多年都用藥物壓制,醫生也說過并與大礙,只要不受刺激就不會復發,可誰知道最近又復發了。”溫雪柔嘆了一口氣,似乎在替許安婉在感到惋惜。
面對溫雪柔的挑撥離間,林鹿面色未變,只是余光淡淡掃了她一眼。
不搞事情那就不是溫雪柔的風格。
許安婉面色忽而變了變,那天的導火索是王其那件事,早在溫哲天和她提起這件事時,她也沒有反對,溫哲天只是告訴她王其對林鹿很感興趣,她更沒有理由反對。
只是看向林鹿的目光有些不善,可終究是自己的女兒,她沒有泯滅到連人性都沒有。
“夫人,大小姐,飯菜快冷了先吃飯吧。”常媽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是呀!許姨,先吃飯吧,鹿鹿好不容易才回來一次。”溫雪柔淺笑盈盈,眼眸里流轉著精光。
晚飯過后,林鹿沒有再待下去的理由,便離開了溫家,許安婉晚上有練習瑜伽的習慣,碩大的正廳就只剩下溫雪柔和常媽兩人。
“大小姐,我剛才聽見林鹿勸夫人離開溫家。”常媽小聲說,她一向懂得抓準時機,在溫家真正厲害的是溫家大小姐,許安婉進溫家大門七年,溫老太太都對她不冷不熱。
“哦?那許安婉同意了?”溫雪柔淡淡問,白皙的手指優雅的手指,握著湯勺優雅的攪動著咖啡,眉宇間都帶著愉悅的笑意,暗示著她現在心情很好。
“夫人哪里會同意,不過是林鹿一廂情愿,正常人誰會放棄榮華富貴。”常媽彎腰恭敬說道。
“進了溫家大門哪有那么容易脫身,許安婉不可能放棄榮華富貴。”她攪動的手指停了下,纖長的睫毛遮住她瞳孔,嫣紅的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手指再次輕輕攪動著咖啡。
“大小姐,我剛才聽見的就這么多,那我先去忙了。”
常媽走后,正廳只留有溫雪柔一人。
她第一次見許安婉,當時林家還未破產,溫哲天之前經常會帶一些其他花枝招展的女人過夜,可有一天溫哲天將許安婉帶回了溫家,告訴她,這個女人以后是她的繼母。
溫雪柔這才抬眼打量著她,第一印象就讓她不喜歡這個女人,她特意去查了許安婉的過往。
這個女人怕她,卻還是拼命討好她的樣子,讓她覺得有趣好玩,后面還是她為許安婉說好話,溫老太太勉強同意這門婚事,事實證明以后的日子不會太無聊。
溫雪柔端起咖啡輕嗅了下,滿腔的咖啡豆味道帶著淡淡的香氣,輕珉一口,唇齒間殘留著濃郁的咖啡味。
秦家書房。
今晚陸瑾然特意向部隊請假,才有時間趕過來,最近的事情越發棘手,這背后像是有張無形的巨網在無形的操縱這一切,偏偏還沒有任何頭緒。
秦九笙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筆直修長的腿交疊落在茶幾上,身子慵懶矜貴,頂端紐扣解開兩顆,露出那精致白皙的鎖骨,右手優雅的晃動著紅酒杯。
陸瑾然一進門就看見如此妖孽的一幕,沈城那些女人要是知道了,估計又得瘋了。
他高大的身子坐在秦九笙旁邊,雙腿筆直修長,側頭望著秦九笙問:“你要的給你拿來了。”
陸瑾然將東西遞給他,為了找到這些資料他得罪了不少人。
他修長的手臂慵懶的接了過來,低垂著眼眸,大致掃了眼內容,漆黑的眸子一沉,冷聲問:“那兩個人死了?”
陸瑾然端了一杯紅酒,剛珉了一口,便回答:“嗯,在街頭被周圍的居民發現報警,死狀太慘了全身潰爛而死。”
“不應該,他們沒那么容易死的。”他與那兩名男人交過手,身體素質,體能都幾乎近了人體極限,他是因為體力不支才受了傷,那兩人逃走后竟然死在街頭,著實有些詭異。
“他們是黑市的人,在這個世界沒啥不可能的,我勸你別去碰逆鱗,作為兄弟可不想年紀輕輕為你收尸。”陸瑾然舉杯朝他示意,一口將紅酒一飲而盡。
“那你有查到什么。”秦九笙淡淡開口問,若是這么容易查到他也不會專門留在沈城。
“查不到什么線索,之前的線人也沒了動靜,這水深著呢。”
“嗯。”這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解鈴還須系鈴人,還是從起源開始查吧。
“我聽傅謙說你最近看上了一個小姑娘?還在讀國一,真的假的。”陸瑾然饒有興趣問道,國一也才十幾歲,秦九笙和他同歲,兩人相差了十幾歲,這是要老牛吃嫩草的節奏。
“嗯。”
她是挺小的。
“優秀,著實優秀,什么時候領給老爺子看看。”
他們這幾個兄弟中,全是單身黃金汗,老三更慘被派到非洲挖煤去了,更加沒有女朋友。
秦九笙抬眸陰摯的掃了他一眼,冷的像是三尺寒冰。
陸瑾然被這眼神刺激的脊背打了個寒戰,這貨不會還沒有追到人家小姑娘吧。
“不是,秦九笙,我把我家祖宗都送給了,你還沒追到?”陸瑾然一想到他家祖宗送給了小姑娘,不知道后面老太太回來會不會活剝了他,為了兄弟的幸福,犧牲又算的了啥。
秦九笙臉色越來越黑,沒有回答他,只是默默抿了一口紅酒。
“還有女人看不上你的,真不敢相信,小姑娘家家不是最看臉嗎?”秦九笙這張臉在他們之中是最好,上學的時候情書絡繹不絕,惹得他們幾個都紅了眼。
“她不一樣。”那些庸脂俗粉豈能和他家小姑娘相比,林鹿是天上最耀眼的星辰,是他心中的那一抹白月光朱砂。
“喲,不知道是誰說不喜歡女人,這打臉真香,男人也會口是心非”
陸瑾然欠揍的聲音響起。
“你是想挨打?”秦九笙挑了挑眉,略帶點警告的意味。
陸瑾然乖乖閉了嘴,他還是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