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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杳杳坦白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二更

  “人氣”很好的戎關關:“好的,鐵柱哥哥。”

  已經改名為戎大鐵的戎鐵柱:“……”

  戎關關小跑著去撿乒乓球,地上的雪融了,結成冰,他腳下打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要不是他肉多,還不知道多疼呢。可是肉太多了,他爬不起來……

  這時,一只手遞了過來,是個年輕的的姐姐,她圍著圍巾,只有半張臉露在外面:“快些起來,不然衣服要弄濕了。”

  戎關關拉著她的手,從地上爬起來:“謝謝姐姐。”

  女孩身后站了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身形很高大,他手里提著行李,說:“關關,你得叫嫂嫂。”

  看不到臉,但戎關關認出聲音了:“戎鵬哥哥。”

  戎鵬是秋花老太太的孫子,十幾年前,老太太白發人送黑發人,兒子兒媳都葬在了大火里,只留下了戎鵬這根獨苗。

  因為父母逝世于火災,戎鵬當了消防員,這次回來,還帶來了個媳婦兒。

  下午,村里幾個不外出工作的婦人在王月蘭家的小麻將館里湊了一桌,在牌桌上就聊起了這事兒。

  “你們看見戎鵬的臉了沒?”最先提起這事兒的是老牌的王月蘭。

  鄒進喜打出一張牌:“沒啊,怎么了?”

  王月蘭點了點自己左邊臉:“毀容了。”

  鄒進喜的下家是她妯娌,高紅霞:“是不是救火的時候傷到了?”

  “八成是。”

  這事兒吳佩瑤知道,秋花老太太大半年前去南城照顧她兒子,待了兩個多月才回來,她聽她婆婆說過,老太太回來還大病了一場,不禁感慨:“要是我,鐵定舍不得讓我兒子去當消防員,太危險了。”

  王月蘭接嘴:“我剛剛瞧見戎鵬帶回來的那個外地媳婦了,模樣挺不錯的,怎么就看上了個毀容——”

  紅中嬸自摸了,把牌摔得很響:“月蘭,你說的是人話嗎你?”

  王月蘭一向是個嘴碎的,不服氣,駁了一句:“我也沒說什么。”

  紅中嬸看得跟她扯。

  戎鵬帶回來的那個外地媳婦還很年輕,剛滿二十,叫廖招弟。

  半年前,南城人民醫院大火,廖招弟被困在火里,是戎鵬把她抱了出來,當時她昏迷,臉上戴著戎鵬的氧氣面罩。

  就是那場大火,傷了戎鵬的左臉。

  雪停停歇歇,傍晚的時候正下著,下得也不大,慢悠悠地飄。徐檀兮打了烊,剛從店里出來,看見了站在外面的戎黎。

  他肩上已經落了不少雪花了。

  徐檀兮把門鎖上:“先生,你是在等我嗎?”

  戎黎往上吹了一下,把眼睫毛上落的雪吹掉:“不是。”他找了個理由,“我沒帶傘。”

  徐檀兮便把傘給了他,他很自然撐開,走了兩步,看她沒有跟上來,回頭:“你不走?”

  傘有點小,她店里只有一把。

  她短暫地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傘里,男女有別,她禮貌地與他隔開一點距離。

  戎黎高了她一個頭:“進來點,傘不夠。”

  “嗯。”

  她走近一點點。

  走著走著,傘慢慢往她那邊傾斜。路上往來行人不多,很安靜,雪覆蓋了路,哪里都是白茫茫的,雪花隨風飄著,戎黎撐著傘,與她走在雪地里,地上有長長的兩排腳印。

  像一幅畫。

  “你的信我沒燒。”他突然這樣說了一句。

  徐檀兮側著看他,風吹紅了,吹潮了情人眼,她整個目光里,全部是他,萬籟俱寂,滿世界的銀白成了陪襯。

  “徐檀兮,”戎黎停下腳步,“你為什么喜歡我?”

  他看得出來,應該是從很早開始,可她來祥云鎮之前,他們并沒有見過。

  她望著他,眼睛濕漉漉的,風將耳鬢的發吹亂:“你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盡管她小心藏著,還是藏不住眼里的失落。

  戎黎撐著傘,站在風口,大半個身子在傘外面,她在傘里,他問:“我們以前見過?在哪?”

  “在醫院,南城人民醫院。”

  戎黎假死受傷時,的確曾在南城人民醫院待過一陣,但他的印象里沒有徐檀兮:“你什么時候見過我?具體在哪?”

  “五月二十八日,在火里。”

  是他把她從大火里抱出來的。

  ------題外話------

  封面又要改回去,因為要和推薦的橫幅封面保持一致,不過只用幾天,這個黑紅黑紅的封面沒有圖片版權,那個黑不溜秋的封面才有版權。

  你們認書名哈,別換了封面就不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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