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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棠光的行蹤,戎黎要護妻(一更

  李鎮友和徐鎮友“同居”的第一個晚上一切如常,“徐鎮友”沒有夢游。

  不過戎鎮友睡得非常不好,好不容易入睡,還夢見徐鎮友在夢游的時候離家出走了,把他丟下就沒再回來。

  戎黎一整天都無精打采的。

  下午五點,他去了徐檀兮店里:“今天不能跟你一起回去。”

  徐檀兮聽李銀娥說了,村里有戶人家家里添了人,晚上在老車站那邊的酒樓里擺喜酒,同村的每家去一個。

  “你要去吃酒嗎?”

  戎黎嗯了聲,內心:不想去,不想去,不想去……他臨時變卦:“我不去了。”

  “你去吧。”徐檀兮說,“你要合群一點。”

  不想合群、不想吃酒席的戎黎:“哦。”

  “關關也去嗎?”

  “他不去,他姑姑家喬遷,他去那邊住一晚。”他把話題扯回到酒席上,“可能要到六七點才能結束。”

  徐檀兮沒有說什么。

  戎黎“輕描淡寫”地“隨口”提了一句:“六七點的時候,天應該很暗了。”

  她知道他想聽什么了:“你結束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戎黎:“嗯。”

  他笑得不明顯,嘴角和眼角揚起的弧度很小:“別走夜路,我不放心,你開車來接我。”

  徐檀兮說:“好。”

  六點,戎黎去了坐落在老車站的宋愛喜酒樓。

  他一進屋,吵吵鬧鬧的十幾桌人安靜了有一大半,許多雙眼睛都往他身上掃,不敢明目張膽,就有意無意。

  “戎黎,”李銀娥坐在靠窗的最外面一桌,她站起來沖戎黎揮手,“這兒,這兒!”

  戎黎過去了。

  他在李銀娥旁邊落座,那一桌就五個大人,剩下的全是小孩,原本坐不住非要動動碗筷扯扯桌布的小孩兒們這下都老實了,喜歡的菜上來了都不敢搶。

  三分鐘后開席,菜一道一道上。

  “戎黎哥哥。”戎小川也在這一桌。

  戎黎嗯了聲。

  戎小川問:“關關怎么沒有來?”

  “去他姑姑家了。”

  “哦。”

  戎小川往戎黎碗里夾了一塊紅燒肉。

  王月蘭手在下面戳他:“戎小川,吃你的。”

  戎小川埋頭吃飯。

  戎黎看了看那塊肉,太瘦了,他不喜歡吃太瘦的肉。

  他夾起來,吃掉了。

  酒席吃飯一半,程及打電話過來,戎黎簡明扼要地打發他:“我在吃飯,有什么過后再說。”

  程及慢慢悠悠地扔過去四個字:“一級機密。”

  戎黎起身,去外面接。

  祥云鎮的紅白喜事都是晚上辦酒席,一共二十四道菜,菜才上了幾道王月蘭就去添飯了。

  飯桶放在門口旁邊,王月蘭剛巧碰上了也來添飯的牌友,牌友的婆家是吳家寨的,娘家姓于。

  于牌友添飯的功夫里嘴沒閑著:“你們桌那男的,是不是就是你們村那個殺人犯的兒子?”

  王月蘭不情不愿地嗯了聲。

  于牌友雖然不是竹巒戎村的,但平時經常去王月蘭家打牌,沒少被王月蘭洗腦:“我上次去他店里拿快遞,都沒敢看他,想想就怪嚇人的。”

  王月蘭問于牌友盛好里沒有,于牌友說好了,王月蘭一把把鍋鏟拿過去:“你眼睛里有眼屎吧,人家長得好好的,怎么就嚇人了?”

  于牌友被她懟得莫名其妙:“不是你跟我說的嗎,說他爸是殺人犯,說他被遺傳了,有暴力傾向。”

  “我說什么你都信?”王月蘭說,“飯里有屎。”

  于牌友:“……”

  王月蘭同志怎么好像倒戈了,前一陣還一起吐槽人家來著。行吧,錯付了。

  老車站不通車了,這幾年人流量少了很多,店鋪也搬得七七八八了。晚上很安靜,沒什么路人,路邊有幾根孤零零的路燈,都一些年歲了,燈桿生了銹,光線昏暗。

  戎黎把照明的手電筒放在地上:“什么一級機密?”

  “是我們LYG內部的消息。”程及說,“傅潮生要來南城了。”

  “具體哪里?”

  “這就不知道了。”程及猜測,“會不會是祥云鎮?”

  戎黎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他來祥云鎮做什么?”

  傅潮生跟他井水不犯河水,跟程及就更犯不著了,程及雖然是LYG物流下面的跑腿人,但傅潮生基本不管他,程及都是自己接任務。

  “如果不是沖著你來的,那就只剩一個可能了,”程及不緊不慢地說,“棠光可能在南城。”

  戎黎沒有接話,思忖著。

  兩個路人路過,說話聲兒很大。

  “那小腰賊細。”是個穿著夾克的男人,“聲音也軟,還跟我說謝謝呢。”

  另外一個穿著棉服:“哪個店?”

  夾克說:“就在街尾,紋身店的樓下。”

  棉服吊兒郎當的:“明天我去瞅瞅,看看有沒有你說的那么夸張。”

  夾克叼著根煙,流里流氣:“我一點都沒夸張,真的絕了,那個腰、那個腿,要是到了床上,我能玩一晚上。”

  電話那頭,程及在問:“你覺得呢?”

  “掛了。”

  戎黎掛了電話,從地上撿了根木棍,拿起手電筒,朝前面的兩個人照了照:“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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