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你們怎么能這樣?”
看著眾女一個比一個淡定的模樣,聽著屋里傳出陳晉元那欲絕的呼喊,趙曉曼急得都要哭了。
“小丫頭不懂世事,過來我告訴你!”王嬌拉著趙曉曼走到一邊,低聲的耳語起來,而其他諸女都忍不住偷笑。
片刻,趙曉曼面紅耳赤、眼帶春水的走到許夢身邊,羞澀的問道,“師姐,嬌姐說的是真的?”
許夢揶揄的點了點頭,“你說他是不是自作自受?”
烏飛兔走,瞬息光陰。
不知不覺間,回凡人界已經兩月有余,過完大年,解決完一應瑣事,過了幾天清閑的日子,整日呆在莊子里,陳晉元的那顆浮躁的心又再次跳動了起來,籌備著去蓬萊了。
趙曉曼的事情,讓陳晉元尷尬了好久,一個情花毒,將他以前掩藏在心中的齷齪思想全部都暴露了出來,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去面對趙曉曼。
與其整日憋在家里,還不如直接去蓬萊,至于趙曉曼帶來的請柬,陳晉元自動的丟到了一邊,拋卻與趙曉曼的尷尬不說,峨眉派盡是女弟子,自己若是去了,到時候在天下人面前,出了什么洋相,那這天下第一高手的威名卻是要顏面掃地了。
所以。陳晉元只是讓趙曉曼給妙真帶個話,到時候自會派人前往。給峨眉派撐足場面,之后便略現狼狽的去往東海尋蓬萊。
天子峰頂。
這兩個多月。林依蓮等女均滯留在了普陀山,靜靜的等待著陳晉元的歸來,林依蓮在側峰打整出了一片花圃,種上各種各樣的鮮花。
此刻三個女孩打扮得像個村姑,在花圃里勤懇的忙活著,落日斜暉傾灑在三個女孩的身上,拖出長長的一道倩影,看上去是那么的圣潔。
杜娟首先發現了不對勁,擦了擦額頭的香汗。從花圃里直起身來,臉上不禁露出了驚喜,“哥哥,你回來了!”
林依蓮和蠻靈兒聞言,也趕緊向身后看去,花圃旁挺立著一個颯爽英挺的男人,不是陳晉元是誰?
“陳大哥!”蠻靈兒高興的呼喚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花鋤,便與杜娟一道出了花圃。往陳晉元迎去。
“陳大哥,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蠻靈兒欣喜的挎上了陳晉元的左臂,臉上盡是喜色。
“剛剛才回來!”陳晉元一笑,指著花田問道。“你們這是干什么呢?”
“蓮姐姐找了些花草,我們一起把它們種在這里,蓮姐姐說。等以后長起來,這里肯定很漂亮。”蠻靈兒興奮的指著那片花田道。
“是么?”陳晉元轉臉瞧去。林依蓮也慢慢的走出了花田。
“那當然,等這些花都開起來。肯定百花燦爛,就像百花谷一樣!”林依蓮笑道,那雙看向陳晉元的眼眸中充滿了濃濃的情意,“你這家伙一走就是那么久,害我們在這里傻等,一等就是兩個多月,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陳晉元身上的情花毒還得有一個多月才能解開,此刻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眼神,慌忙避開,情花毒發作可不好玩。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其實這次中毒事件,對陳晉元來說也并不算是一件壞事,至少讓他那顆浪子的心收斂了不少,對女色的抵抗力增強的許多,就像現在,蠻靈兒和杜娟二女掛在他的身上,他也可以做到古波不驚,不起任何雜念。
心境的提升,對于以后的修煉只有好處,不過陳晉元畢竟不是圣人,也不能想佛祖那般無欲無求,五蘊皆空,一點小誘惑他還能堅持住,不過誘惑力一強,他還能否堅持住,那就未為可知了,所以權宜之計,他還是得暫時和任何雌性動物保持一些距離。
吃力的將手臂從二女的懷抱中取了出來,陳晉元對著林依蓮笑了笑,道,“有你們在這里,我那里敢不回來,要是我不回來,你還不咬死我啊?”
“誰管你啊!”林依蓮丟給陳晉元一個嫵媚的白眼,“等我一會,馬上就收拾完了!”
說完,林依蓮便扭身進了花田,自顧的收拾起她的花花草草起來。
“我那老徒弟呢?”陳晉元一邊等著,一邊問道。
一提起天逸老頭,蠻靈兒就撇了撇嘴,道,“別提了,也不知道天逸前輩是不是吃錯藥了,你離開后,他幾乎天天都抱著你送給他的那個枕頭整日整日的睡覺,連吃飯都叫不醒他。”
“對啊,他還經常大呼‘仙枕,仙枕’,前些日子,普逸師侄來尋師叔,差點沒被師叔給打死,說什么普逸師侄攪了他的好夢,真搞不懂他是在干什么!”杜娟也道。
林依蓮收拾完,提著花鋤走了出來,朝木屋的方向看了看,道,“這會兒說肯定還睡著呢,你最好別去打攪他,否則他肯定和你玩命!”
“那枕頭是我借給他用的,可沒說過送給他!”陳晉元聞言,不禁笑了笑,自己臨走的時候,將道德真經的太清卷竹簡藏在了一個木枕之中,給天逸老頭打發時間,免得這老頭老說自己這個師父沒有干活,不傳他東西,卻沒想到這老頭還用上癮了。
“嘭!”
走進木屋,陳晉元一腳便將天逸老頭的房門踹開,房間中一股刺鼻的味道,那是一股酸酸的臭味,一時間陳晉元都舍不得呼吸。
木床上蜷縮著一個老頭,腦袋下面枕著一個黑漆漆的木枕,若不是老頭嘴里發出的微微鼾聲,陳晉元怕是要把他當成一個死人了。
“這老家伙倒是逍遙自在,睡得挺起勁啊!”陳晉元走到床邊,看著那凌亂得就像豬窩一樣的床鋪,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被子,毯子,就像幾百年沒有洗過一般,烏漆抹黑的盡是污垢,口水順著天逸老頭的胡子,一滴滴的滑落在床鋪上,要多惡心,有多惡心,可以說連豬窩都比這床鋪要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