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慕容茗的確讓陳晉元有些意外,一年之前,慕容茗還是剛入武道金丹境界,這一年剛過,竟然已經達到了武道金丹初期的頂峰,隨時都可能突破道武道金丹中期。
要知道,尋常的武者,別說是進入武道金丹境界,就算是先天境界,每突破一個小境界都是頗難的,最少也得花上個十年二十年的苦修,可是這才一年的時間,慕容茗卻進步如此之大。
以慕容茗現在的功力境界,怕是在她們這一輩的弟子中已屬最強,陳晉元幾乎可以肯定,就算是柳絮和她比起來都頗有不如,陳晉元有些好奇,慕容茗在這一年之中有什么奇遇。
慕容茗聞言卻是神秘的一笑,輕輕的捋起右手的袖子,露出了她那白玉般的皓腕。
陳晉元有些不明其意,仔細一看,卻見慕容茗的手腕上,有些星星點點,像是剛扎過的針孔般的傷口。
見陳晉元那好奇表情,慕容茗莞爾一笑,將袖子放了下來,對著陳晉元道,“這還得多虧了你!”
“我?”陳晉元頗感意外,這與自己有什么關系?
“沒錯!”慕容茗輕輕的點了點頭,“還記得你留給我的那幾個滴流瓶么?我將增強功力的藥物煉制成丹液,放進那滴流瓶中,然后直接輸入血液之中,利用血液來吸收藥力,效果卻是要比直接吞服丹藥大了許多!”
“啊?”陳晉元頓時就凌亂了,目瞪口呆的看著慕容茗,驚訝了半天才道,“前輩,你當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啊!”
由不得陳晉元不驚嘆。要知道人的血液是純凈的,慕容茗這么做,很容易給血液之中引入雜物,很有可能非但達不到增加功力的效果,反而成為一個廢人甚至死亡。
慕容茗臉上笑容依舊,陳晉元的這副表情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我可沒你想的那么有膽量,事先我也找過幾只小動物做實驗,有了八成把握之后,才敢在自己身上試的!”
“前輩。你這種為醫學奉獻自身的精神,當真是令我佩服啊!”慕容茗話是那么說,但是就算有九成九的把握,讓陳晉元這么干,恐怕也會猶豫 “少貧嘴!”慕容茗丟給陳晉元一個大白眼。“我也是試了之后才發現,原來用血液吸收藥力。要比吞服吸收強了那么多倍。而且我還可以自如的調節藥力的進給量,不會有吞服那般的藥力過強而走火入魔甚至暴體的危險!”
陳晉元霎時間便沒有話說了,心中不得不佩服慕容茗的膽大,居然會想到用這樣的方法來提升功力,看慕容茗如今功力精進不少,想來她已經獲得了成功。找到了另外的一條修煉的道路。
“很佩服我是不是?怎么樣,你要不要也試試?效果真的很不錯哦!”慕容茗看到陳晉元那副傻愣愣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小俏皮的道。
陳晉元忙擺了擺手,“算了吧。我可沒前輩你那般的膽量,而且我這人皮厚,一般的針也扎不透我的皮!”
這話倒是實在話,自己的肉身太強了,修說是凡俗界的輸液針,就算是一般的神兵利器也休想在自己的皮膚上留下什么印子,所以陳晉元就算是想用慕容茗的這種方法,也是有心而無力,首先得煉制出一支足夠尖利的輸液針來才行。
慕容茗咯咯一笑,“你這孩子,我是給你輸液,又不是扎你的臉!”
“呃……”陳晉元聞言,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幽怨的看向慕容茗,她這是在變著法兒的說自己臉皮厚么?看不出來一向端莊的慕容茗還有這樣的一面。
慕容茗笑得一陣,才道,“等這血液修煉之術完全成熟之后,我便準備在百花谷推廣開來,到時候咱們谷中弟子的實力肯定很快就能提升一個大臺階!”
接下來,慕容茗給陳晉元講起了她的計劃,她一直深居藥谷之中,獨自一人潛心研究,處了她一人之外,根本就沒有向旁人提起過,如今好不容易抓到陳晉元這個同道中人,自然是要好好的說道說道。
陳晉元認真的聽著慕容茗的講述,不過卻沒有對她的計劃報以太大的希望,畢竟這種修煉方法乃是另辟蹊徑,從古至今從來都沒有人去嘗試過,想要在百花谷中推廣開來,讓所有的人都接受,難度應該不小。
“晉元,你可以試想一下,以后大家只需躺在床上輸一輸液,便可以提升功力,那是怎樣的一副場景啊!”慕容茗的臉上閃過一絲神往,身為這種修煉方法的創始人,她的名字肯定會青史永流傳!
陳晉元不禁玩笑道,“好啊,到時候,前輩你便負責生產,我來幫你賣,賣的錢咱們對半分,每瓶丹液咱們賣他個萬八千兩金子,相信過不了多久,咱們就能把整個蓬萊買下來!”
“去!”慕容茗知道陳晉元是在取笑自己,禁不住又丟給陳晉元一個大大的白眼。
柳絮只給蠻靈兒和來福安排了地方住,卻沒有讓人給自己安排住處,想必是默認了陳晉元居住藥谷,陳晉元想去找林依蓮,可是那丫頭和柳絮住在一個院子,該避諱的還是要避諱。
夜深人靜,藥谷之中沒有半點風吹草動,唯有那藥圃之中不時的傳來一兩聲蟲子的鳴叫。
一道黑影劃過夜空,像一只夜鶯一般,穿過藥圃朝著藥廬而來,足底帶起的微風吹得藥圃中的藥草輕輕的一蕩。
黑影利落靜謐的落在藥圃前,看著那間尚還透著燈光的門窗,掏出一把飛刀,往那門窗直射而去。
飛刀唰的一聲便射破了紙糊的窗戶,而那黑影也頓時轉了個身,迅速的朝著谷口飛去。
陳晉元剛要睡覺,便有一把飛刀射進了屋內,直接將桌上的油燈給射滅,噠的一聲釘在了桌子上。
神識探出,陳晉元不禁有些無語,打了個哈欠,穿上衣服便追了出去。
一旁的屋子里,慕容茗睜了睜眼,低聲的呢喃了幾句,翻了個身,便又重新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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