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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瘋狂粉絲的……

  文藝的數理表白,成功地把樓尚的視線,從樓夏的身上吸引到了手機屏幕上。

  上一次,文藝的深情表白,雖然也很讓樓尚意外,但好歹還發了一個預告,說大使要向樓尚大師表白。

  樓尚至少還有那么幾秒鐘的心理準備時間。

  這一次,硬是連個臨場預告都沒有。

  文藝沒表白之前,樓尚就已經一臉省略號了,這一表白,簡直連標點符號都被嚇回去了。

  對著屏幕良久,樓尚才終于開口說話:“你,要過來?”

  “啊那必須呀!大師想大使了,大使能不來嗎?你等藝藝一天,那什么,最多……最多兩天,藝藝立立刻刻馬馬上上就去訂票票。”

  樓尚問出口的,只是一個單純得不能再單純的疑問,不知道為什么,到了文藝這里,就變成了一個盛情的邀請。

  樓尚有心解除這個誤會,但文藝又一次沒有給他機會。

  撒嬌妖姬一秒都沒有浪費地就把視頻通話給掛斷了。

  做事從不拖泥帶水的蘿魔女孩,要分秒必爭地訂機票,早一班和晚一班,錯過只需要幾秒,一旦錯過就至少是半天的時間。

  樓尚看著很快就暗下去的手機屏幕,轉而希望第五夏能幫忙解釋一下。

  樓尚想得有點多,因為第五夏根本就不是那個會把他的一切都放在你心尖上的樓夏。

  搞定了文藝拜托的事情,完成了大使和大師的“單線聯系”,功成身退的第五夏,一個颯爽的轉身,直接離開了Lochindaal酒店。

  留下一個背影、一陣風,不帶走一絲云彩。

  樓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安靜靜地開始吃燕麥粥。

  幾分鐘的時間,好像發生了很多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

  但樓尚滿身的壓抑和滿心的絕望,卻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釋放。

  是因為什么呢?

  他好像,還是有機會見到可以樓夏,在不讓樓夏二次受傷的前提下。

  一躲回房間,就被自己的慫樣給震驚到了的帥戈,此刻正如坐針氈。

  他剛剛都做了什么?

  現在讓時間倒流還來得及嗎?

  帥戈噸位十足地從樓上下來,還沒有想好要怎么解釋胖戈噸變成慫戈噸這件事情,就看到自家藝人,乖巧、聽話、且懂事地吃著之前動都沒有動過一下的燕麥粥。

  帥戈的噸位,決定了很少有人能忽略他的臨近。

  “帥戈,謝謝你。”

  “啊?”帥戈心里的詫異,越發明顯,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

  裝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架勢,帥戈輕描淡寫地回答:“經紀人嘛,應該的。”

  胖哥度的心里,有一萬個問號在排隊過獨木橋,有誰能告訴他,剛剛這么幾分鐘的功夫,到底發生了什么?

  帥戈很好奇,但他不打算問。

  不論發生了什么都好,只要樓尚愿意吃東西,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帥戈低估了自家藝人的適應能力。

  樓尚并不是一個在順境里面長大,從來也沒有遭遇過挫折的人,被甩哥不可能就這么一蹶不振。

  第五綺雯是一個有理想的人,但她從來也不是一個會照顧小孩的媽媽。

  小的時候,樓尚就是和樓夏相依為命的。

  原生家庭的情感錯亂,很難不給小孩子造成一輩子的陰影。

  樓尚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樓尚無法想象,當小小的樓夏經歷這一切的時候,會有多么的崩潰和無助。

  過去的24小時的食不下咽,是因為忽然知道了媽媽的離世和妹妹小時候的遭遇。

  可他要是任由自己在悲傷里面沉淪,又哪里會有資格去做樓夏的哥哥?

  小時候,他沒能為樓夏撐起一片天空,現在,他絕對不能在樓夏還在努力生活的時候,自己就先絕望了。

  “聽說我的小徒弟,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樊老給樓尚打來越洋電話。

  “沒有的事,師傅,我正在喝粥呢,不信你可以問帥戈,帥戈也到了。”樓尚開了免提。

  “那小子和你穿一條褲子的,他的話為師可不信。”

  “樊老,您老人家這么說,我可真的是要冤死了,樓尚的褲子那么小不拉幾的,兩條褲腿并成一條給我,都塞不下吧?”帥戈也不希望樊老在國內還要為樓尚擔心。

  “小徒弟啊,你可別忘了,你師傅我在蘇格蘭可是有眼線的。”樊老的擔憂,也不是無緣無故的。

  “那哪能忘啊,我們住的地方都還是您打過招呼的,樊老您放心,有我這個經紀人在,保管不會讓您的小小小小小徒弟,出那么一點點點點點問題的。”

  帥戈打起包票來,也是完全沒有考慮過要不要“納稅”之類的事情。

  樓尚接了帥戈的話表態:“我昨天是坐了太久的飛機,所以就想睡覺不想吃東西,我現在餓了,自然就吃了,師傅要是不放心,我讓帥戈給拍張照片給您發過去。”

  “發什么照片啊,你倆直接直播不就好了嗎?師傅老了,就喜歡你們年輕人喜歡的東西。”

  “得令!樊老,您喜歡直播,您早說呀,下次直播我直接帶你,樓尚那個話都說不利索的家伙,實在是想帶也帶不動。”

  “你說誰是家伙?”

  “樓尚啊。”

  “樓尚是誰的徒弟。”

  “您老啊!這天下還有人不知道這事兒的嗎?”

  “你說誰是家伙?”樊老又重復了一遍剛剛的問題。

  “樊老,我錯了,錯得不能再錯了,我是家伙,您看行不行?要不,樊老您一酒缸子把我給砸暈得了。”胖戈噸的認錯的速度極快,態度也是極良好。

  道歉完了,心里還是一陣陣的后怕,還好剛剛稍微控制了一下,沒有各種丫字當頭。

  “別忘了。”樊老換了不再追究的語氣。

  “啥?”胖戈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帶我直播啊,怎么?說話不算話?”

  “算!那必須算,比蔥姜蒜還算!”都說老人和小孩一樣的性情多變,帥戈這會兒,可算是見識到了。

  也不知道樓尚和樊老朝夕相處了這么多年,是怎么挺過來的。

  樓尚要是聽到了帥戈心里面的吶喊,就會用不染一絲凡俗塵埃的語氣告訴他:“師傅他老人家,可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這樣的話。”

  趁著帥戈做境外直播路徑準備的時間,樓尚飛快地上樓,洗了個臉,刮了個胡子,換了身衣服。

  被甩哥并不是特別介意自己的形象,因為帥戈在直播的時候,他最多也就只是遠處的一個小小的背景。

  但如果師傅想要通過直播,看看他現在的樣子,那他肯定就要稍微收拾收拾。

  樓尚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當年,他剛剛跟著樊老學藝的時候,師傅他老人家不是說,他養老清靜的地方,是完全不允許被任何智能設備玷污的嗎?

  師傅他老人家居然還熱衷直播,這可比樓尚還要時尚的愛好了。

  帥戈的地球臉一出,幾乎就擋住了整個直播鏡頭,角落里面的被甩哥,似有若無。

  餐廳背景的環境,更是無從辨別。

  帥戈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盡管,在異國他鄉,遇到瘋狂粉絲的幾率不大。

  但可是,可但是,即便現在是在蘇格蘭,保護好自家藝人的行蹤和隱私,也一樣是帥戈作為經紀人的重中之重。

  帥戈大概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有那么一天,他在異國他鄉臨時起意的、連地點都沒有公布過的直播,沒有引來被甩哥的瘋狂粉絲,卻引來了他自己瘋狂粉絲的……媽媽。

  “你是帥戈吧?”一個中年女性見到一個340斤的胖戈噸從二樓下來,直接攔住了他的去路。

  “嘿呀!您可真是有眼光。”帥戈就喜歡陌生人夸他帥。

  被陌生人叫一次“帥哥”,他能多吃三碗飯。

  中年女性接下來的那句話,卻讓帥戈一頭霧水:“我要求你從現在開始,停止所有的直播,不然我就去起訴你,侵害未成年少女。”

  “哈?阿姨您找誰?”胖哥噸直接連阿姨的稱呼都用上了,他一般,不管對方多大年齡,只要是女性,不是叫姐姐,就是叫美女。

  “主播,帥戈。”中年女性確定了自己要找的人?

  “呃……您說我侵害了誰?”確認不是認錯人,帥戈就更詫異了。

  這異國他鄉,他連喝口水的時間都還沒有,就能侵害未成年少女?

  傳說中的奉天承“孕”?

  “我的女兒,孟千尋。她有和你說她高中畢業已經成年了吧?我告訴你,我女兒念書是跳級的,她要再過半年,才會成年。”

  “哦!孟夫人啊,您好,您好。感謝您告訴我,您的女兒還沒有成年這件事情。但是我也想要告訴您,不論您的女兒,成年還是沒有成年,我都沒有做過侵害過她的事情。”

  “你不承認?”中年女性沒有剛剛那么強大的氣場,但顯然更加生氣了。

  “是的,孟夫人。您大可以放一百個心,我已經刪掉了您女兒所有的聯系方式并且拉黑。往后余生,保證不會有交集。您的女兒,我以前沒有侵害過,也后也不會有一丁點想要侵害的想法。”

  竇娥都沒有胖戈噸這么冤。

  幸好,他和孟千尋吃飯的那一天,全程直播,而且滴酒未沾,連個酒后亂性的可能都沒有。

  “我女兒都進醫院了,你還說你沒有侵害?”

  “孟夫人,話可不能這么說,您就算是長輩,說話也得要講證據。這個世界上,每天進醫院的女孩那么多,我要是都侵害一遍,我得瘦成什么樣?”

  帥戈已經非常不爽了,他比都更加珍惜自己的節操。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節操值340斤的人,原本就不太常見。

  要不是他自己一開始就用了夫人這個稱呼,他估計連臟話都有可能破口而出。

  “帥戈,怎么了?”后腳從房間下來的樓尚,很快就發現了樓尚和孟千尋媽媽之間的劍拔弩張。

  “沒事,遇到個碰瓷的,本帥能處理,你先到上樓等一下。”

  碰瓷這樣的事情,胖戈噸并不是第一次處理,怎么說,也都是兩千萬粉絲的大V,比這更能碰的,帥戈也不是沒有遇到過。

  但一家子碰瓷,先是孟千尋再是她媽媽,這樣的情況,帥戈倒真是第一次遇到。

  會不會等下她爸爸還要再來碰一遍,搞個碰瓷全家福?

  “你說誰碰瓷呢?沒文化真可怕,你要是敢繼續直播傷害我的女兒,就等著收法院傳票吧!”碰瓷這兩個字,成功地激怒了孟千尋的媽媽。

  “傳票呀,這可真是嚇死本帥了呢!敢問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傳票的還是大英帝國的呀?本帥收到的法院傳票多了去了,您不事先打個招呼,本帥可能都沒機會從律師那里拿過來親自看一眼。”

  帥戈這話,倒也沒有多夸張。

  尚夏小酌時尚白酒有限公司,光法律顧問就有四個律所,公司內部也有專門的法務部門,為尚夏小酌、被甩哥和胖戈噸工作的大律師和小助理加起來,怎么都有好幾十號人。

  不怕碰瓷講法律,就怕碰瓷不講理。

  “帥戈。”樓尚安謐沉靜的語氣,是胖戈噸暴脾氣最好的穩定劑。

  “您是……孟千尋的媽媽?”樓尚的表情不染一絲塵埃,語氣也不帶一絲敵意,他得要先確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帥戈的嘴雖然是有點毒,但的的確確從來沒有禍害過哪家的閨女。

  這些年,唯一能有那么一點聯系,再結合眼前這位中年女性的長相,樓尚思來想去,也就只可能是孟千尋了。

  “沒錯。”千尋媽媽的語氣緩和了很多,任何一個身上帶有母性光輝的人,都不太有可能對著被甩哥生氣。

  “我能知道您女兒發生了什么嗎?”樓尚并沒有聽經紀人的話,直接去房間里面“躲著”。

  要是換了別女生,樓尚久居山中,可能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孟千尋,他作為胖戈噸第一次請女孩吃飯這件事情起因、經過以及結果的三重知情人,絕對是可以幫帥戈做無罪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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