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優彬彬有禮,“有勞公公了”。
“教主,客氣了,要謝還是謝君主吧,沒君主的許可,老奴不敢擅自做主呀,”肉丸子公公淺淺笑道。
莫優哦了一聲,便不再做聲,百里宏真是一個好人,雖在發脾氣,都還是盡量在替我們著想。
“老奴這就準備帝輦去,將君后接過養心殿”,肉丸子公公彎腰曲背退下了。
莫優對青山叮囑道,“青山,待會兒君后來了,就辛苦你在屋外幫她們看著點吧,我得回有緣客棧一趟。”
青山點點頭,雙手合十行禮道,“嗯,教主,這里有青山,你放心吧。”
“若有啥緊急情況,去正廳找君主,他會幫忙的”,莫優對錢宇豪道。
“嗯,你趕緊去吧,封擎宇還等著你的,”錢宇豪對莫優擺擺手。
莫優交代好了,她才安心走出房屋,縱身一躍飛上墻,飛檐走壁趕去有緣客棧。
莫優來到有緣客棧,粉衣娘子開門一瞧,“參見教主”。
“嗯,七王爺住那個房間”,莫優問道。
“教主,這邊請”,粉衣娘子指著二樓。
莫優嗯了一聲朝樓上走去,粉衣娘子快步跑在前面,將莫優領到牡丹坊。
粉衣娘子輕輕推開門,輕聲細語道,“教主,里邊請。”
莫優徑直朝屋內走去,粉衣輕輕將門合上離去。
莫優跑兩步到了榻前,青衣見教主來了,立刻起身,雙手合十,低頭道,“參見教主。”
莫優輕聲細語問道,“青衣,他怎么樣了?”
“回教主,一直昏迷不醒”,青衣愁眉苦臉道。
“子清,還沒將大夫請來?”莫優輕蹙柳葉兒眉。
“子清哥去請了一次,大夫不肯來,紫衣仙子才陪著又去請了,”青衣緊鎖眉頭。
“這大夫架子還挺大的,”莫優緊緊皺在一起。
“哎,可不呢,都他是國都最好的大夫,活菩薩”,青衣嘆了口氣。
莫優瞧著七王爺臉蛋紅撲曝,便伸手將手背靠在他額頭上,有點燙,應該在發燒,便把七王爺的被子掀開了一些。
這七王爺發燒了,她急得在屋子里走來走去,這大夫怎么還不來呢。
青衣瞧見教主如此焦急,便對教主道,“教主,你懲罰青衣吧,都怪青衣魯莽刺傷了王爺,害得王爺一病不起,還害得吳大哥白白丟掉了性命。”
“青衣,別自責了,這些上都有安排得,這可能就是他們的命運吧,不是你那一劍,不定還有其他跟厲害的危險等著他們的,只是以后做事,且不可如此魯莽了,”莫優瞧青衣如此自責了,那好還責備她,只好安慰安慰她。
等了好一會兒,封子清輕輕地推開了房門,彎腰曲背彬彬有禮道,“李大夫請”。
紫衣陪著一襲寶藍色長袍的翩翩公子緩緩走了進來,她進屋就瞧見了莫優站屋中間,伸長了脖子在等待大夫的到來。
紫衣雙手合十低頭行禮,“參見教主”。
“免禮,紫衣姐姐辛苦了,這就是大夫吧,”莫優瞧見大夫來了終于松了一口氣。
“是的,”紫衣雙手合十回道。
“大夫辛苦你了,又跑一趟,快這邊請,快瞧瞧,他好像還有點點發低燒,”莫優溫文爾雅道。
大夫嗯了一聲,將藥箱放在圓桌上,再走到榻前,在將七王爺左手袖子掀開,把纖長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把把脈象。
把完脈后,大夫朝圓桌走去,莫優問道,“大夫,他怎么樣?”
“傷口處理好,如果今夜不再發燒了,好生照顧應該沒什么大問題”,李大夫淡淡道。
“哦,那大夫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動手術呢?需要我幫什么忙嗎?”莫優急切問道。
“嗯,動手術時,就需要你們把他腿腳摁好了,現在先把他衣衫解開吧,”李大夫淡淡道。
莫優哦了一聲,速速到七王爺床前將他衣衫解開,露出傷口。
青衣與紫衣羞得趕緊背過身去,“教主,我們還是到門外候著,需要隨時叫我們。”
“那你們去打盆沸水來,拿一壺酒來,”莫優吩咐道,這樣好幫大夫手消毒,這古代沒有消毒水,只好這樣消消毒,免得再次感染。
“是的,教主”,紫衣和青衣雙手合十齊聲領命后,速速退下去按照教主交代地準備。
李大夫扭頭盯了莫優一眼,她也學過醫?她懂醫?消毒的準備工作都知道?然后回頭取出藥箱里的白瓷瓶,將七王爺傷口上又灑下了一些白色粉末。
“大夫這粉末是什么?”莫優好奇道。
“麻沸散”,李大夫淡淡道。
“哦,就是麻藥,傷口那么大,多給一點吧,到時動手術才不會痛,”莫優清澈的眸子盯著李大夫。
李大夫本想拒絕的,你不知道這麻沸散多么珍貴,但是他對這個貌似還挺懂醫術的莫優也很好奇,李大夫便應允了她的要求,又倒了一些粉末在傷口上。
然后李大夫起身走向圓桌,將白瓷瓶放入藥箱里,再取出紙、筆、墨,鋪在桌上,開起了藥方。
莫優起身過來一瞧,這大夫得字怕是真要把稱來稱一下,才能認出來喲,簡直就是鬼畫桃符嘛。
這時紫衣端來了水,輕聲細語道,“教主水打來了。”
莫優嗯了一聲,“放哪里吧,”手指著放盆的架子。
紫衣把盆子心翼翼地放在架子上,走到門口去候著。
青衣端來了壺酒、兩個酒樽,兩碟菜和兩雙筷子,她以為教主是要與李大夫暢飲一番。
青衣輕輕走來,把酒菜擺桌上,“教主,酒菜備好了。”
酒菜?莫優與李大夫相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青衣瞧她們笑了,“教主,沒對嗎?”
“對了,對了,你按照這個方子快去李大夫鋪子上抓藥吧,怕是別的鋪子也不認識他這字,”莫優指著桌上得藥方,微微笑道,擔心青衣跑冤枉路,又耽誤時間,這次交待得清清楚楚。
青衣拿起方子,嗯了一聲,朝門口跑出去了。
“記得藥抓回來就煎上,”莫優叮囑道。
青衣嗯了一聲,隨著一股冷颼颼的風飄來了三個字“知道啦”,估計青衣已經走遠了。
紫衣仙子輕輕將門合上。
封子清去紅木斗柜上,拿了盞油燈放在圓桌上,他下午就瞧見李大夫這樣吩咐過,需要油燈燒刀。
李大夫取出他的刀,將刀在火焰上來回得燒,每一個地方都燒到了。
他將燒好的刀,放在白棉布上,再將酒壺里的酒倒到手上消毒。
莫優瞧他一只手拎酒壺,往另一只手上倒,甚是不方便,便對他,“大夫,我來幫你吧。”
李大夫將酒壺遞給了莫優,她接過酒壺,將酒往李大夫手上倒。
封子清瞧著這一幕,才知道青衣端來酒材時候,為何王妃與李大夫要笑了,王妃只讓她拿酒,拿酒來給李大夫洗手用的,而不是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