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霽無語,不是說好的神秘黑店嗎?不是說好的找到它需要些運氣嗎?
怎么一晚就有兩個上門的?
無形心氣再次掃過,出現在門口的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普通東方女子,一身休閑服,光看外觀和普通人沒什么區別,但體內的斗氣波動按照中世紀的評級,足以位列“A級”,成為精英女武神小隊的隊長。
八重霽快速將場地打掃一下,心氣將店門打開。
走進來的女子極為隱晦地掃視了一圈,隨后向八重霽躬身行禮。
八重霽裝作和JI一模一樣的表情,眼瞳無神,面容呆滯。
“大人。”女子開門見山道:“近些日子,我們逐步細分對抗崩壞,希望得到貴組織援助單元素類型的人工圣痕圖紙。”
女子說完后,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似在等待。
直到八重霽點頭,女子才松了一口氣。
略微欠身,道:“天命與您同在。”
說完女子就走了!
看向夜道,八重霽默默無語。
事情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復雜,到底是天命和梅攪和在一起?還是天命在自導自演?又或者還有其它組織?
‘算了,先聯系上凜和愛衣她們。’
八重霽將JI放了出來,走出店鋪,踏足向五百多年后的后世。
巷子冷清,隔著老遠才有昏暗的路燈照耀,地面上的青石磚似在訴說著歷史。
八重霽抬頭往天上望去,月光半遮,星芒不顯,但他總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從他剛走出店鋪,這種感覺一直縈繞在心頭。
周圍沒有生命體,更沒有監控設施,有很大概率是監控衛星。
不予理會,八重霽朝巷子外走去。
高樓林立、車水馬龍,閃爍的霓虹燈彰顯著這座城市的活力,與八重霽背后的小巷形成了鮮明對比。
憑借黎芙的記憶,八重霽找到了一家網吧,依靠簡易的催眠,在沒錢沒身份的情況下,輕易讓網管開了一臺機子。
與此同時,天命總部。
衛星拍攝的畫面已然出現在一間密室之中。
佩戴著神之眼面具的金發女子,面具下的眼神閃爍。
不過短短一會功夫,畫面上就出現各個地區的監控,監控中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八重霽!
街道、紅綠燈、網吧 原本陷在座椅中的蕾安娜距離投影越來越近,直至貼在放大監控中的那張人臉上!
‘是他?五百多年了...他怎么會從那個地方走出?難道是她們又投放了克隆體?不對!空間還沒有產生波動,她們想投放也不可能’
短短一瞬,蕾安娜腦中生出數十種念頭。
投影上,全是粉發那張臉!蕾安娜盯著的,是那雙靈動的崩壞眼瞳!
蕾安娜想了想,投影變動,“愛衣·休伯利安”的大名,正顯示在通話界面中心的位置。
八重霽知道他被某些組織注意到,最有可能的就是天命。
這次的開局雖有點迷糊,卻也省了他很大的功夫,否則他還得花費時間去找天命的人。
而現在,他隨便在電腦上選擇一個社交軟件,那軟件連注冊步驟都省了,點開即登陸,聯系人中也就只有一個。
愛衣·休伯利安 愛衣:暗號!
聊天框震動,八重霽臉上終于帶起一絲微笑。
兩人交叉性使用暗號,從日常小事,到上個文明紀元的解謎游戲,對了十幾個暗號,終于結束。
愛衣:身份確認!老板,十五分鐘后,門口會出現一輛車牌照為的出租車。
隨后,聊天信息被刪減一空,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八重霽瞥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時間,控制鼠標隨意點開了一款游戲。
愛衣說是十五分鐘,那肯定是十五分鐘。
隔著一排機器,有幾名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相互推嚷,嘴中小聲嘀咕著什么。
“去啊浩子!你不是一眼相中人家了嗎?怎么這會磨磨蹭蹭地一點勇氣都沒有!”
“不是!”那手中拿了杯奶茶,一頭黃毛的少年想往后退,卻被幾個兄弟往前推。
浩子苦道:“那女的連頭發都是粉色的,不會是外國友人吧?我語言學的跟狗屎一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去去去,別找借口!人家肯定能聽懂!剛才你還跟我們吹牛皮,自己吹過的牛皮,含淚也要干下去!”
“奶茶都給你買了,你還不上?”另一個人好像比浩子還急,“我去前臺買奶茶的時候瞥了一眼,那模樣,長得是真滴漂亮!咱隔壁班的舒云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這么夸張的嗎?那我也得去前面瞅瞅。”
“別了,先把浩子送過去!”
一眾人推推嚷嚷,磨磨嘰嘰,倒也吸引來不少視線,大多都是一撇而過,畢竟看幾個大老爺們,哪有屏幕里的游戲好玩?
網吧中聲音雜亂,八重霽自動屏蔽掉周圍的聲音,只留下最基本的危險感知。
感知到有人往這邊走,八重霽也沒有任何動作,網吧嘛,人員流動很正常。
直到他鍵盤的右邊被放了杯未開封的奶茶...
“哎呀!小姐姐你也玩劍域啊!我碧血一區戰狂,上期比武劍圣組前一千來著!”
略顯浮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正在游戲界面捏人的八重霽忽地停下鼠標移動!
轉頭看向已經在身邊位置坐下的黃毛,那黃毛也是一愣!
“要不...一起玩?我帶你很快...”黃毛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完全沒有底氣,視線也不敢放在八重霽的臉上。
面容上沒有任何瑕疵,精致如瓷,皮膚好似和游戲里的捏人一樣光滑、完美。
更重要的是那股莫名的氣質,只是看他一眼,浩子就渾身不自在。
被人打攪的八重霽也沒有玩游戲的心思,心氣沖擊一波,讓那幾人在這段時間的記憶模糊。
走出網吧,有關八重霽監控、操作等,立即被愛衣刪除!
在門口等了一會,人們有意無意的視線他倒是不在意...倒是有些人過于熱情,以至于八重霽用無形心氣刻意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很快,愛衣說的出租車來了,八重霽坐進車中,司機按下打表,一句話沒說,掉頭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