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三弟提攜,這次出去我一定多學多看!”
榮國府,榮慶堂。
“寶二哥不必多禮。”
賈環說完,看向其他人又道:“今日乃是除夕,咱們吃完午飯,不如就在這院子里找找樂子,想打牌的打牌,想玩骰子的玩骰子,想吟詩作賦也行,喝酒聊天也行,大家幾輩人做在一起,各玩各的也不拘束,如何?”
聽得他這提議,眾人紛紛叫好。
尤其是賈璉賈寶玉等人,賈赦賈政在場的時候,他們根本沒辦法玩下去。
“好好好,環哥兒這提議好,時間也不早了,讓下面人把飯菜送上來,吃過之后,大家想玩什么玩什么,都別拘束。”賈母直接拍板道。
“好,那就先吃飯。”
眾人應下之后,李紈和鳳姐兩人開始張羅飯菜,不一會兒,便擺了三桌子飯菜。
賈母領著女眷們坐一桌,賈赦領著爺們坐一桌,剩下旁邊一桌,是給個人在身邊伺候的大丫鬟們的。
酒足飯飽后,眾人便開始迫不及待地提議著自己要玩的項目,有下棋的,行酒令的,打牌的賭錢的,各式各樣,因為沒人管著,所以也是十分盡興。
晚上剛剛吃過飯,就聽外面的有小廝急忙跑來,說是宮里賜下了幾道菜肴,順帶將元春給眾人的賞賜帶了來。
不一會兒,中門大開,來人赫然是以戴權為首的幾個小黃門太監。
一番禮節過后,戴權返回大明宮,眾人又開始夜晚的節目,好不熱鬧。
直到凌晨,眾人這才散去。
過了年,從年初一到初九,基本上要么有人前來拜年,要么出去給別人拜年,賈環去了一趟龍首原,又去了一趟李唯庸府上之外,基本上都留在府里,哪兒也沒去。
轉眼元宵已過,十六這天,賈家開祠堂祭祖,折騰了一上午后,這才在旁支族親的見證下,將探春的身份給改成了嫡女。
第二天,正月十七,南安太妃前來賈家,收探春為干女兒,加深霍家與賈家的往來。
正月十九,東平郡王府沐家派人前來送禮,來人是沐家的二女兒,說是要送入宮,成為參加已成年皇子選妃的秀女。
正月二十,好巧不巧,甄家來人,是由甄家夫人帶著女兒來的,原因是甄老太妃病重,孝康帝急召江南甄家進京。
因為到神京時宮門已然關閉,所以便到賈家休息一晚,明天再入宮拜見。
這天傍晚,寧國府,登仙閣。
書房中,賈環聽著守誠的稟告,心里忽然慢慢沉了下去。
他沒想到,南方與獅子國,也就是暹羅交戰,朝廷水師實力不強,又遭對方設計埋伏,一戰下來,南安郡王手中的力量衰減大半,更是無力與之抗衡。
然而,南安郡王害怕朝廷怪罪,上報的結果只是各有勝負,對此次戰敗不提只言片語。
不僅如此,為了穩住暹羅,南安郡王派遣手下幕僚,前往暹羅以求和親,謀求兩國和平。
最重,暹羅國王答應,并要求在六月底,將和親之人送到暹羅。
其中有一條要求規定,前往暹羅和親之人,必須是郡主或者公主,不然兩國必將繼續開戰。
然而,因為南安郡王并未上報朝廷,所以公主一事,根本不必再提。
而作為合適的人選,必然是南安郡王的女兒。
“好大的狗膽,南安郡王這個廢物,戰敗之后之后竟然妄圖以和親求和平,真真是該千刀萬剮。”賈環有些憤憤不平。
他已然猜到,接下來必然和原著一樣,南安太妃必將前往賈家,讓探春前往暹羅和親。
“爺,不僅如此,百鳥傳來的消息之中,還支出南安郡王霍東升縱容手下吃空餉,直接將整個東南水師吃成了空殼子。
且此前與暹羅的水戰,雙方才剛剛接觸,幾艘戰艦就被對方撞破沉入海中,這才導致東南水師一觸即潰,最終南安郡王被俘虜。
若非他手下幕僚前往暹羅,與暹羅國王當面交涉,恐怕南安郡王早就被殺了。
而南安郡王被放回來的結果便是,東南水師不得靠近暹羅海域,且送去黃金十萬兩,白銀一千萬兩,雙方才達成的協議,以和親求和親,加上每年由霍家上貢一萬兩白銀和二百名大楚女子。
如今這協議就放在霍東升的密室暗格之中。”
守誠將百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知賈環。
聽完后,賈環有些不可思議,東南水師竟然糜爛至此,若是將來東南匪患再起,霍家拿什么來抵擋?會不會任由倭寇橫行大楚東南?
想到這兒,賈環看向守誠,吩咐道:“讓百鳥想方設法,將霍東升賣國的協議拿出來送回神京,另外,加大對東南的布控,一旦有倭寇或者其他小國想要登陸,第一時間通知當地知府和縣令,讓其組織兵力對抗。
另外,讓墨鴉率領麾下所有百鳥預備成員,前往東南水師投效,以最快速度升遷上去,以備不時之需。如果需要上下打點,直接從南方調取,五十萬兩銀子,足夠他們升到校尉了。”
“小人明白,立刻下去安排。”守誠記下之后,便準備下去安排。
“不急,東平郡王沐家,江南甄家這邊,你也派人秘密監控,看看他們此行是否還有其他目的。
此外,龍首原那邊也隨時注意,若是不出意外,甄老太妃可能不行了。”賈環擺手,再次吩咐道。
“是,小人這就去辦,有消息第一時間告知爺。”
守誠行禮后這才離開。
等他走后,賈環心里盤算著接下來該怎么走。
他雖然布控的地方很多,但是終究名不正言不順,況且,他手中沒有兵權,很多時候想幫忙也幫不上。
而且,原著中,甄老太妃去世之后,太上皇也沒多久就御龍升天,而孝康帝完全沒有了掣肘之后,是否會繼續容忍他?
“這還是未知之數啊,一旦孝康帝發難,以我現在的實力,很沒有抗衡的機會。
看來,想要以文官的身份繼續混下去,難有作為啊。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今也沒有良好的契機。
另外,還要隨時防備水溶和王子騰背后的人,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啊。”
想到這里,賈環心里越發煩躁,前有狼,后有虎的,若是不盡快解決,將來恐怕會腹背受敵啊。
話說榮國府,榮慶堂。
此時的賈母面色鐵青,足以見她此刻是多么憤怒。
“啪!”
只見她一下子將手中的元青花茶杯扔在地上,當即變得四分五裂。
“好,好,好,不愧是環哥兒,真是好手段,我說二太太怎會落井而亡,沒曾想竟然是他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