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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太子需要見世面

  第二天因為沒有問道有價值的信息,朱慈烺草草的看了一眼制鹽過程就南下了。

  淮北曬鹽技術基本上和長蘆廠相仿了,長蘆鹽場雖然改進了很多的布局還有細節工具等,但是要說革命性的改變,恐怕只有精鹽提純技術了。

  朱慈烺使用木炭、海沙加上棉布三層過濾法制作的精鹽潔白如雪,作為皇明商號銷售的高端物品。

  當然這種鹽一般只有有錢人食用或者漱口刷牙使用,普通百姓很難接觸到。

  所以他雖然是鹽銷往整個大明確并沒有引起鹽商的不滿。

  做壟斷貿易做的久了,他們失去了最基本的進取心還有警覺性。

  朱慈烺看到他們一成不變的制鹽方式,心里就放下了大半,無論如何,這些鹽商都不足為俱。

  吸取了當年京西煤礦的教訓,朱慈烺已經在長蘆鹽場囤積了足夠大明兩年食用的食鹽,而且現在僅僅長蘆一家所產之鹽也足夠整個大明食用。

  也就是說朱慈烺即使把這些鹽商的飯碗都砸了,這個行業都砸了,大明百姓也不會缺鹽吃。

  而且不僅不會缺鹽,反而能吃到質量更好,價格更便宜的鹽。

  因為經過改進的過濾工藝使得食鹽中的雜質大幅度降低,至少普通民眾也能吃到白色的食鹽。

  而鹽場的官員也松了一口氣,太子殿下什么也沒有說,顯然僅僅只是好奇。

  最關鍵的是,當海軍軍艦到達之后,揚州的新軍已經開始動了,第一批一個團的新軍已經出發前往南直隸,而近衛第三師,在到達鄱陽湖之后開始分散駐扎。

  而原本鬧的很兇的白蓮教匪,在連續兩次被新軍抓住狠狠收拾了一頓,然后仿佛一下子銷聲匿跡,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而原本運河和長江上各種阻礙皇明商號運輸,還有江南各地阻礙皇明商號生意的人都再也沒有出現。

  大家都預料到太子南下,江南的動蕩會消失,但是大家都沒有想到太子人還沒有到江南,江南這群人就已經嚇得不敢吭聲了。

  朱慈烺過來高郵湖,李若璉快馬來回報,鄭芝龍已經到了揚州,正在那里等著他。

  這一次謀逆案,鄭芝龍雖然不知情,但是倭國刺客坐他家的船才來到大明確是事實。

  雖然是因為張溥等人想往他身上潑臟水,但是這次改革他的利益收到損失也是事實。

  不過朱慈烺現在不想收拾他,勸了崇禎一番之后,崇禎只是下旨斥責他一頓,讓他好好統御下屬等等。

  為了安定他的心,顯示拉攏之意,這次宣旨朱慈烺特意選擇了鄭森,鄭森自從跟隨朱慈烺進入精武堂,已經有兩年時間。

  無論眼界還是水平都有長足進步,最關鍵是胸懷,在朱慈烺的教育洗腦之下,他儼然是一個鐵桿的太子狗腿。

  前年和去年過年都因為打仗所以鄭森沒有回家,這次宣旨正好也讓他回家跟家人團聚。

  順便要求鄭芝龍派出船只協助朱慈烺掃平鄱陽湖區的白蓮亂匪。

  朱慈烺也沒有想到這些白蓮亂匪會這么慫,僅僅兩仗失敗就當了縮頭烏龜。

  不過他們躲起來朱慈烺可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他們,自古以來這些邪魔外道,假借神佛之名最會蠱惑騙人。

  不說作亂生事,就是騙人錢財往往都害的人傾家蕩產,甚至靈符祛病多少人生病被耽擱。

  這種騙子朱慈烺一直是最討厭的,何況最近錦衣衛清理這些車船店腳牙也發現了不少聳人聽聞的江湖門派。

  這個白蓮教就算這次不鬧事,那么下一步這些河運海運幫派也會是朱慈烺打擊的重點。

  對于鄭芝龍能那么識趣的在揚州候著,朱慈烺還是很滿意的,只要他乖乖聽話,朱慈烺也并不是容不下他當一個富家翁。

  當然他要是愿意交出自己的違法所得,那么朱慈烺也不是不能給他一個封侯拜相的機會。

  等朱慈烺到揚州城外三十里,迎接的隊伍已經高搭彩棚候在那里。

  不愧是揚州啊!朱慈烺還是第一次見為了迎接自己搭彩棚的,那匹一匹的上好絲綢隨風搖擺,大紅喜慶。

  不過他心里確已經給這些官員判了死刑,都說揚州豪奢之風盛行,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入城當晚,揚州知府、揚州漕運大使和兩淮鹽運使三家共同舉辦了接風宴會。

  本來朱慈烺是不打算去的,一個是累了,另一個實在是看不慣這些人的嘴臉。

  結果一邊的李若璉面色古怪:“殿下,臣覺得您還是去看看比較好,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朱慈烺當時就震驚了:“你說什么?讓我長見識?”

  李若璉嘿嘿笑著:“是的,殿下,為了這次宴會,這些人可是沒少花心思,不僅揚州五大名樓的廚子在半個月以前都到了。而且他們僅僅只打下手!”

  李若璉這么一說,朱慈烺就來了興致:“哦?主廚是誰?”

  李若璉面色古怪:“主廚是孔府的家廚,這次鹽商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請動的,這位主廚可是相當厲害!”

  朱慈烺面色也古怪起來:“孔府的廚子?他們前一陣不是還在私下里表達對孤的不滿么?怎么一轉頭又派廚子給孤做飯吃?他們不會準備下毒吧?”

  李若璉連忙搖搖頭:“殿下說笑了,您就是南下路過曲阜附近沒有去祭拜,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您有公務在身,不去也正常。

  他們也就敢在家小聲說說,怎么敢有其他心思!

  這個廚子的事情完全是鹽商的面子,據說淮北的某位鹽商出了曲阜一百畝土地的地契,孔府才提供的廚子。”

  朱慈烺算了一下,大明田地不過十兩銀子左右一畝,一百畝地就是一千兩銀子,這個價格雇傭一個廚子,確實是高價了。

  朱慈烺好奇的問道:“這孔家廚子有何本事,能值一千兩銀子?”

  李若璉搖搖頭:“這太子就不知道了,這其他地方的土地確實是十多兩銀子一畝,但是這曲阜可不是。

  曲阜的田地,一般中田都能賣到二三十兩銀子,還是有價無市,所以這一百畝土地絕對是少有的大手筆!”

  朱慈烺懷疑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收這些鹽商的錢了,這么幫他們說話?”

  李若璉笑嘻嘻的說:“收了,這不都在賬本上記著呢么!

  曲阜的田地貴是因為曲阜賣地的少,因為曲阜絕大多數土地都屬于孔家,或者跟孔家有關,孔家怎么會賣地,所以價格自然就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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