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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蜚衛再現

  李若璉因為一直是太子身邊的侍衛,所以近東宮并不需要解下兵器。

  看到李若璉的佩刀朱慈烺這才想起:“對了,孤為錦衣衛準備了一款新式火銃!”

  朱慈烺走到架子邊,打開上面的一個錦盒,拿出一支短管火銃,朝著李若璉揚揚手。

  把火銃交給李若璉,朱慈烺才開始講解:“這個是根據崇禎八年式火銃截短槍管,加裝燧發機構研究的短管騎槍,適合馬上使用,也適合城內短兵相接。”

  李若璉擺動了一陣子抬頭:“殿下說這是騎槍?莫不是為騎兵準備的?”

  朱慈烺點點頭:“正是,不過現在咱們手里能放心的騎兵只有南鎮撫司的錦衣衛緹騎,曹文詔那邊的蒙古騎兵孤王可不想裝備。

  這次干脆先緊著你們,裝備之后看看使用效果再決定需不需要改進,不要小看這支火銃,它的有效射程達到一百五十步,足夠巷戰使用。

  采用燧發之后雖然發火率只有七成,不過比起火繩槍要方便的多了,一次發火不成功就撥動燧石彈簧再來一下就好,比火繩槍點燃火繩要快的多了。”

  李若璉握住火銃:“臣謝過殿下,只是這個時候改用火器,臣手下是不是還要學習使用方法?這會不會耽誤殿下的事情?”

  朱慈烺呵呵一笑:“這個火器配備之后,你們只當一次性用品,主要還是用刀,射完之后不用想著裝填,你們面對的敵人也很少有大規模集中作戰的,若是一百人一人一槍,對方估計不被全滅也膽寒了。”

  李若璉這才松了一口氣,要是直接把佩刀換成火槍,大家短時間內根本不會使用,那豈不是啥也干不了。

  朱慈烺繼續說道:“這次休息的時候,我會讓作訓處的軍官對你們集中訓練火銃的使用和保養,這次去山西的路上也會有教官跟隨教你們火銃的使用。

  至于全面的學習,等你們從山西回來之后,在進行學習,你們最終還是要全面火器化的,佩刀以后只是輔助。”

  李若璉抱拳:“殿下教訓的是,臣一定督促手下學習,不讓殿下失望。”

  見太子提起山西之事,李若璉也順著問道:“殿下,這次山西之行是不是跟江南一樣?”

  朱慈烺搖搖頭:“這次不一樣,謀逆是大罪,叛國也是大罪,但是相比謀逆我更恨叛國,而且這些人不僅出賣了大明,更出賣了我們全體漢人,此類人孤稱其為漢奸,為民族罪人。”

  朱慈烺冷冷的說道:“這些人不僅要寫入傳記碑文遺臭萬年,更是三族盡誅,九族全部發配荒島,所有涉及人員絕不姑息!”

  李若璉也知道了朱慈烺的意思,江南糧商謀逆案,朱慈烺也只誅殺了首惡和各家家主族長等參與人員,流配也只涉及三族血親。

  但是這次顯然太子是真的恨到了極點,不僅三了三族,還發配了九族內的所有人。

  要知道減輕刑法的事情,就是朱慈烺跟崇禎提出的,只要不是十惡不赦之罪,一般都只流配勞役。

  朱慈烺想了一下說道:“這次事情特殊,你們抄家之時一要防止對方逃竄出山西,若是他們北上,可能會逃亡建奴領地,到時候對大明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若璉連忙回答:“殿下放心,這些人打的那些老鼠洞,我們都摸清的差不多了,而且這次我們人手充足,準備時間久,保證不會有漏網之魚。”

  朱慈烺嗯了一聲:“這次行動你還要配合蜚衛,蜚衛做什么你們不許過問,只管配合,這涉及孤王的大事,一切以保證蜚衛的任務為主,哪怕對方讓你放了漢奸中的某人或者殺掉你都不要猶豫。”

  李若璉愣愣的抱拳:“是,謹遵太子吩咐。”

  朱慈烺看他一副好奇的樣子,朱慈烺冷冷的說道:“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問,什么都不要查探,知道的多了對你沒有好處!”

  李若璉連忙抱拳:“是,臣知道了。”

  朱慈烺望著窗外:“起風了啊!這個冬天會很長,很長,但是只要熬過去了,那春天就會很暖和很暖和,李若璉啊,這次山西之行結束之后,你立刻回來去東邊。”

  朱慈烺看了看李若璉:“只要這次的事情辦好了,孤給你請一個爵位回來。”

  李若璉作為一個情報人員,他敏感的感覺到,太子說的東邊的事情跟蜚衛一定有關系,但是想到太子剛剛的警告,他又把話咽回到肚子里。

  他斜眼看了一眼桂喜就像一個木偶一樣站在那里,桂喜比起魏平安來,要呆滯的多了,但是一項是太子殿下的第一心腹的魏平安已經幾個月沒有出現在太子身邊了。

  外界都傳說,是因為魏平安掙功心切,惹得太子大怒,直接趕出了東宮。

  但是李若璉確知道,魏平安是接了太子的密令,去山西接管了蜚衛。

  蜚衛并不存在與任何的東宮典籍,賬目也是從太子手里單獨列支,可以說除了他們自己之外只有太子承認他們的存在。

  蜚衛也并不是這個特殊衛所的真正名字,他們自稱錦衣衛,掛靠在南鎮撫司,但是確并不受李若璉管理,甚至李若璉都無權知道對方再干什么。

  一開始李若璉以為這是朱慈烺培養的心腹,類似于殺手之類的人物,但是一次偶然翻起山海經才大概知道了這個部門可能干的事情。

  《山海經》言:“太山上多金玉楨木。有獸焉,其狀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

  《山海經》——卷四.東山經.東次四經記載:“又東二百里,曰太山,上多金玉、楨木。有獸焉,其狀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行水則竭,行草則死,見則天下大疫。”

  所以李若璉大概猜到,太子殿下的這個蜚衛可能跟瘟疫研究有關,只是瘟疫研究不是有皇仁堂的大夫在做了么?

  太子為何還要專門設置這樣一個衛所專門研究這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不過這種事情真的不適合說出來。

  而且作為大明的太子,私下里干這個事情,要是被捅出去,那必然是朝野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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