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抬頭問道:“陛下,要是等債券賣出在進行準備,那豈不是太晚了,那也來不及準備了。
再說如果發行戰爭債券,難免消息走漏,到時候如果引起對方警覺戒備,整個戰役都會陷入被動局面。
還請陛下明示。”
朱慈烺自然想到這個了:“對于第一條你不用擔心,皇明商號會先認購兩千份,作為這次計劃的啟動資金。
除了皇明商號之外,你們還可以邀請一些有棉花或者對西部貿易和墾殖有想法的商會提前認購。
至于走漏消息,大明乃是堂堂正正之師,難道還準備靠偷襲取勝不成?
朕會讓理藩院前往葉爾羌交涉,要么仿造高原例,允許大明駐軍,改組其軍隊,進行改土歸流,要么等到大明天軍到達,不僅要承受戰爭之苦,最后一樣逃不過這些命運。
所謂善戰者不戰而屈人之兵,如果大明能逼迫葉爾羌汗國投降,那么大明豈不是剩下很多麻煩。
除此之外,大明開始戰爭準備,葉爾羌如果不想直接投靠大明那么只能也進行戰爭準備,大明消耗之后會感覺吃力,其長期對峙之下比起大明更加吃力。
如果對方主要兵力都聚集前線,豈不是更方便大明一網打盡,為下面的全面占領其國土減少阻力。
如果大明能一戰殲滅對方主力,那么后面就不用大軍出嘉峪關西征數千里了,不僅節省了軍力,還節約了糧草。
最后這次戰爭債券出售的過程也是對西域的一次宣傳過程,很多人只知道那里偏遠確不知道那里的廣博和物產豐富。
鼓勵大家購買戰爭債券,再鼓勵大家兌換西域土地開設墾殖公司,這也是為下一步的開發奠定基礎吸引百姓。
所以這是一舉多得的好事,相比起種種好處,所謂的打草驚蛇就變得不那么不可以接受了。
你們不是說突襲得來的勝利,對方會輸的不甘心頻繁搗亂么?那大明就給他們來一個堂堂正正的勝利!”
再有一點就是要是對方把主要兵力集結在吐魯番,大明完全可以派出步兵加騎兵混合兵種進行決戰,一個師的騎兵的消耗可是一個師的步兵的消耗的四倍還多。
如果能用步兵解決問題,那么這一戰能省下不少的事情。
參謀部制定計劃,只想著打贏,根本沒有綜合考慮,參謀部整天光研究打仗可以存粹一些,但是朱慈烺可不行。
身為一個皇帝,自然要全盤考慮。
賽伯溫聽皇上說不放棄談判希望連忙拱手說道:“陛下,如果理藩院前往談判,還請陛下讓軍部和錦衣衛配合。”
朱慈烺好奇的問道:“你想讓他們怎么配合?”
賽伯溫顯然早就了解過著方面的消息:“陛下,葉爾羌汗國,國內也并非鐵板一塊,其內部主要有白山派和黑山派之間的矛盾,其中白山派占優勢黑山派弱勢。
白山派因為強勢所以不愿意跟大明交好,但是黑山派迫切需要引入外部勢力來平衡其內部局勢。
理藩院如果前往談判,自然是拉一派,打一派,震懾一派,扶持一派。
這就需要軍部給予葉爾羌汗國持續的軍事壓力使其不敢輕舉妄動,而且同時派出精銳部隊,進行交流,讓他們意識到大明的強大和不可戰勝。
到時候無論是演習還是兩面對抗交流還請軍部幫忙配合。
而錦衣衛那邊就是除掉那些反對和大明往來,仇視大明的勢力,找到那些親明的勢力或者官員加以扶持。
甚至如果能有合適時機鼓動其內部爭斗甚至政變,最后讓其中一派投靠大明成為帶路人員幫助大明軍隊打仗的時候帶路、安撫當地百姓、收集物資都是好的。”
朱慈烺點點頭:“此次談判事宜由賽伯溫首相親自負責,軍部和錦衣衛務必全力配合,如果能說服葉爾羌汗國直接投降,內閣將為首功。”
賽伯溫很高興一邊的曹文詔忍不住問道:“按照三國演義上曹操滅袁紹的說法,如果大兵壓境豈不是讓對方同仇敵愾。大明不給于壓力豈不是更容易挑動其內部爭斗?”
賽伯溫笑著說道:“小說畢竟是小說,真正的兩國交戰,無所不用其極,豈能僅憑一人兩人錦囊定乾坤?
大明若不大軍壓境,怎么能表明大明之決心,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只有把他們置于生死邊緣,他們才知道生命的可貴。
大明雖然大軍壓境,但是尚且留下一絲生機,又不是直接攻上去,所以見到有活路可尋,自然會有人為活下去找到理由。
說他們怕死也好,說他們欺軟怕硬也好,所他們內斗也好,他們不過是為了活著,大明正需要這樣的小人。”
曹文詔不吭聲了,朱慈烺敲敲桌子說道:“現任命曹文詔為西北戰區作戰總指揮,任皇明第二軍軍長,在張家口編練禁衛軍第一騎兵師后開拔往嘉峪關。
今年第二批軍改優先為嘉峪關第六師、高原第二師配備騎兵。”
雖然從高原出兵可以出其不意,但是那邊更不用談啥后勤,從西安出發雖然運糧消耗巨大,但是好歹能送的上去。
高原兩個師,現在為了攢點青稞面等等糧食作戰物資在蔥嶺附近準備南下莫臥兒,現在只能天天吃牦牛肉羚羊等等。
自從進入高原之后,川滇已經停止了百分之八十的糧食供應,改為由當地收集,高價購買。
雖然那邊糧食一石要加價到二兩到三兩,那也比從川滇運輸劃算的多。
所以這兩個師能不動用就不動用,往北下高原容易,要想在拐回來就難了。
這次把高原二師納入軍改,也是因為那邊有高原馬,雖然數量不多,但是裝備五千騎兵還是夠用的。
曹文詔也躬身領命,自己果然插話插對了,要不然陛下可能就把他給忘了,好不容易混進這次重大會議,豈能沒有一點收獲就出去。
見所有議題都已經結束曹文詔突然問道:“陛下,臣有一事想請陛下特準。”
朱慈烺看看他,知道這家過估計想說她女兒的事情,不過朱慈烺要裝作不知道,否則讓大臣知道皇上派人聽他們的墻根,多尷尬。
朱慈烺回頭問道:“何事?”
曹文詔不好意思的說道:“臣有一女,自幼弓馬嫻熟,夢想當一個跨馬出征的女將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