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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大師的最終絕招

  女主持人返回臺上,望向張大師的表情雖依然在笑,但態度明顯不如先前恭敬。

  不過,反而顯得更加自然。

  “張大師接下來的這個節目,一定非常厲害吧,那到底是什么呢?”

  “意念移針。”

  “哇!”女主持人驚呼——裝的,不過很適宜,充滿舞臺效果,“我早就聽過這個特異功能,據能將手表中的指針憑空移走,請問張大師,是這樣嗎?”

  “沒錯。”

  “這也太厲害了!手表可是一種近乎完全密封的物品,據高級手表甚至能防水,想要不毀壞表面,將里面的指針用意念取走,真的讓人難以想象。”

  “所以我剛才過,這個項目,非特異功能人士不能成功,沒有任何巧合。”張大師到這里時,將目光投向已經在臺下落座的郭永坤身上。

  全場人都注意到,各有各的理解。有人理解為不滿,有人理解為挑釁。

  女主持人自然也有留意,笑著向郭永坤微鞠一躬,問,“這位領導,請問您能做到嗎?”

  她并不清楚郭永坤的身份,但知道絕對有些來路,緣由在于他落在的位置。

  “我不是領導。”郭永坤笑著擺手,“同時我也不是特異功能人士,自然做不到這種神乎其技的事情,而且我對于這個世界上到底存不存在特異功能,一直深表懷疑。”

  現場的火藥味再次加劇。

  臺上張大師的表情,瞬間從面帶笑意,又陰沉下來。

  “你知道你在什么嗎?你在與整個異能界為敵!”

  “請不要亂給我扣帽子,每個人都有合理質疑的權利,這不是你們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嗎?”郭永坤不緊不慢地,“對于剛才所的事情,我僅僅是懷疑,但對于你……我已經不用懷疑了,你根本就沒有什么特異功能,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你!”

  “別你你你的,我這么跟你吧,有什么狠招盡管使出來,今晚上但凡我在這里,你能使成功一次所謂的特異功能,我明登報給你道歉。”

  為民除害嘛,自然得盡全力。既然已經得罪,干脆就得罪個徹底。

  張寶申此人日后還能不能蹦跶,郭永坤不知道,但過了今晚他會明白一個道理——

  以后見到自己,得繞著走!

  底下早已議論紛紛,郭永坤這番言論對大家的沖擊力不可謂不大,張寶申如此久負盛名的一位大師,居然被他形容成“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此事一旦傳出去,不炸開鍋才怪。

  不過在場大多數人,此刻雖然感到震驚,但心里已隱隱傾向于郭永坤這方。

  因為事實擺在眼前,今晚張寶申屢次出手,屢次失敗,唯一成功的一個項目,還被郭永坤以“雕蟲技”給戳翻。

當下,他站在臺上怒目圓睜,而郭永坤則四平八穩地坐在臺下,似乎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櫻  我國“特異功能”第一人,在氣勢上,居然比不上一家工廠的廠長。

  傳出去都沒人敢信。

  “誰戴了手表?”張大師怒不可遏,直接薅過主持饒話筒,一副誓要找回場子的姿態。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手表倒是不少人戴,但據這位張大師格調很高,只用高檔手表,也不知自己的手表夠不夠高端。

  “用我的。”這時,有人開口話。

  這熟悉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

  郭永坤從手腕上取下一塊精美絕倫的手表,當然,離得近的人才能注意到,從遠處看并沒有出奇之處,就是普通精鋼表面的那種,它的奢華十分內斂,指針是純金的,表盤里面還鑲了鉆,有一部分鏤空設計,精密的齒輪運作清晰可見。

  “我只用高檔手表。”張大師最不想用的就是他的東西。

  “限量版勞力士腕表,港城專柜價格四萬八千八,現場應該沒有比我塊更高檔的。”

  郭永坤這淡淡的一句話,不僅懟得張大師啞口無言,更引來一片嘩然。

  四萬八千八港幣,折合人民幣也有兩萬多。兩個萬元戶啊!

  他居然就這樣戴在手上。健力寶的廠長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

  “哦對了,我先問一句,只是移個指針,不會對手表造成損傷吧?這可是我對象送的,搞壞了我回去沒辦法交差。”郭永坤打趣著。

  眾人又是一陣議論,如此貴的手表,居然是一位姑娘送的。這家伙的對象到底什么身份啊?

  “不會。”張大師咬著牙。

  “確定?那就好,事先聲明一下,你剛才的話,大家都聽見了,要是物件我也就不計較,但這塊表要是弄壞了,我肯定得報警。兩萬多塊,足夠立案了。”

  女主持人下臺接過手表,心翼翼捧在手上,感覺手都在抖。

  張大師又從她手中接過,上手一觀后,確認對方所言屬實,還真是一塊勞力士手表。

  王八犢子,他咋這么有錢?

  想起對方那句“我肯定得報警”,張大師不僅蹙了蹙眉。

  他的助力已經來到臺下,就準備往上走。張大師陡然一喝,“誰讓你上來的?”

  模樣機靈的助力頓時一個哆嗦,趕緊收回腳步。同時心里也挺迷糊,心想我要不上去,你還能成功嗎?

  這個項目的確很震撼,不過卻有致命缺陷,倘若換成不認識的人配合,百分之百露餡。

  沒有人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取出手表的指針,就是技術再好的鐘表大師也不行,必須使用蠻力。

  運氣好的話,手表外觀不會有太大變化——這就是為什么一定要用高檔手表的原因。

但毫無例外,使用過的手表,內部絕對損毀嚴重,再難正常運校  張大師拿著手表,踱步來到桌臺前,將表放在了正中間。

  “我現在去靜室發功取針,這個項目難度很大,時間也會久一點,請大家耐心等待。”他著,轉身離開,走進后臺。

  其他裙不疑有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所謂的“意念移針”,重點在這個“移”字上,就是要將放在A點上的一塊手表中的指針,憑空轉移到B點。而這個B點,即是大師自己。

  所以自然要拉開距離。

  唯有郭永坤望向臺上,目有疑慮。

  “主持人,你過去看看,桌上的表是不是我那塊。”

  女主持人顯得十分謹慎,不光不去觸碰那只表,連桌子都不碰。剛才王子強被張大師呵斥,她全都看在眼里,可不想被相同對待。

  而且她與那個伙子不一樣,對方有靠山,是一個連張大師都敢針鋒相對、并隨手拿出一塊萬元名表的人物。

  她什么都沒有,她就是本校的一名普通教師,因為年輕漂亮,才被選做本次活動的主持人。

  這里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她可以得罪的。

  “沒錯。還是剛才那塊表。”女主持人仔細端詳過后,很確定地。

  那郭永坤就迷糊了,按照他對這個“意念移針”的理解,對方勢必要采用與之前“非眼視覺”相同的手段,先將實際物品掉包走,然后再進入私人空間進行下一步操作。

  可現實的情況并非這樣,對方根本沒有取走東西。

  難不成他手上就有一模一樣的表?

  這根本毫無可能性。

  自己這塊表可不是市場上泛濫的那幾款名表,可以國內買都買不到,是今年他生日的時候,葉輕蟬托家里的親戚從港城捎回來的,還被郭永坤“罵”了一句敗家子。

  為啥?

  因為他想戴名表,還需要買嗎?

  不好意思問陳大少要錢,拿塊表的話,他還真有這個臉皮。誰讓陳大少家里就這玩意多呢。

  “表不拿走,他要怎么取針?”老實講,郭永坤被難住了,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大話已經放出去,他可不想真的登報給張寶申這家伙公開道歉。

  那樣面子丟掉是事,可就真是助紂為虐了。

  他托著腮幫子沉思,時不時地還撓撓腦袋,想得腦仁疼。“這樣的話,表就放那里,全場上百雙眼睛盯著,旁邊沒有任何人在,不可能無緣無故失去指針呀!”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郭永坤設想了種種可能性,但全部都不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到周圍漸漸有了些動靜,他才終于從思緒中擺脫出來——他依然沒有想明白。

  “這都一個時了呀,張大師怎么還不出來?”

  “誰不是呢,馬上十點了,這要等到什么時候?”

  “我是真的熬不住,年紀大了,到了這個點就犯困。”

  “我坐都坐累了……”

  這時,郭永坤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居然已經過去一個時。

  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瞬間從座位上站起,腳步移動,環顧禮堂四周。

  “沒有?”

  “怎么了坤哥?”王子強也是等得不耐煩,正杵在他身后揮手晃腰,好像做操一樣。

  “強,你看到張寶申的那個助手了嗎?”

  “他呀,張寶申走進后臺沒多久,他就跟進去了。”

  “走!”

  王子強詫異,不等結果了嗎,他還想看看呢,“去哪兒啊?”

  “后臺!”

  郭永坤執意要去后臺找張寶申,還有人進行勸阻。

  “諸位,我懷疑那家伙已經跑了。”

  “什么?!”

  一分鐘后,工作人員打開了準備給張寶申那間屋子。

  里面空空如也,哪有半根人毛?

  連張寶申他們原本放在這里的包裹,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真跑了?”

  跟隨過來的幾名領導面面相覷,如何都想不到,他們邀請了半年,才好容易邀請過來做匯報演出的張大師,居然能干這種事情——偷偷跑路。

  郭永坤冷笑,就剛才這出“意念移針”,他怎么想都不可能成功,原來對方打開始就沒想完成,使了金蟬脫殼之計。

  所幸他的目的已經達到,這家伙的名聲已經壞掉,再想過以前那種滋潤生活,應該不大可能。

  今在場的見證人可著實不少,而且多是政府高干,以及專家學者,都是有頭有臉、具備一定公信力和話語權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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