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總攻 在海底大監獄稍微停留了一天之后。
革命軍們終于整頓完成,開始朝著海軍的本部馬林梵多烏壓壓的涌了過去。
而且更多的喜訊還在之后接二連三的傳來,推進城的副獄長漢尼拔傳來的消息:因為雨之希留的驕傲,所以唯一一個和戰國直接聯絡的電話蟲在雨之希留的懷里,而因為遠距離的電磁狙擊槍的攻擊,這只電話蟲和雨之希留死在了一起。
也就是說海軍本部現在還完全不知道推進城現在的情況,在失去了黃猿之后,海軍可謂是直接失去了自己的眼睛,完全的喪失了對整個戰場的掌控和反饋。
現在的海軍就如同一灘沒有眼睛的章魚一般,只有神經反應,你去碰它一下,它就直接應激性反應。
等到了戰國現在的時候就直接變成了一個烏龜,不論外面怎么戳它它也沒半點反應了。
縮在殼里的生物是沒辦法看到大局的。
實際上如果不是加爾·帝諾和馮克雷仍然在監獄之中的話,革命軍完全可以戲耍海軍一波,放海軍的鴿子,對海軍偉大航路內的基地制造致命的打擊,一一斬斷海軍的觸手。
但是不行。
革命軍現在已經是一個巨大的勢力了。
弱小的勢力有弱小勢力的活法和打法,同樣的是一個巨大的勢力也有屬于自己的活法和打法,別的不說,革命軍的軍力已經到了這般地步,海軍已經逼迫到了這樣的程度,如果不和海軍徹徹底底的做過一場,革命軍不要面子的嗎?
有些人覺得面子不重要,里子才重要,實際上這完全是帶著某種誤解。
作為一個大型政權,面子代表著的絕不僅僅是擬人化的面子,而是代表著在這個勢力之中千千萬萬的人的精、氣、神。
人類是很現實的一種生物,擁有大而無畏的精神的人終究是少數,大多數的人終究還是那種利益驅動的生物:那個地方物質富裕,經濟好,安全,高科技,那么他就想盡辦法千方百計的移民到那個地方去成為那個地方的公民,“高等人”。
轉過頭來用物質條件來嘲笑你是“下等人”,就算你內心清楚你們兩人是不一樣的,你們的追求不同,但是你還沒辦法反駁,內心該憋屈還是得憋屈,該生悶氣還得生悶氣。
至于經濟基礎決定物質條件,這武力上決定的更是內心的驕傲和骨頭的硬度。
你武力強大但是不使用,大家都敬你三分,覺得你強大而謙卑。
但是你武力弱小也不使用,大家都嘲笑你不但武力弱小,膽子還小,就是個懦夫。
慕強思維,無外乎如此。
強者拉屎都是香的,崩個屁出來都是有道理的。
而你身為弱者打是窮兵黷武,不打是懦夫,怎么做都是錯的。
盡管雷歐在這個世界里,一直在努力地改變著一點,改變著這種思維,但是革命軍,并不簡單的只是一個名詞了。
他代表著革命軍本部五萬人,革命軍四海分布二十萬人,為革命軍提供技術支持的三千多科學家和他們的家屬,為革命軍提供后勤保障的十萬以上的工人和他們的家屬,被革命軍勢力所籠罩的成百上千萬人的精、氣、神的合而為一的名詞。
革命軍 這個詞,已經不是那么簡單輕松的詞匯了。
這個詞本身,就蘊含著巨大的力量。
雷歐可以保證五萬革命軍本部的人不這么想,不變成慕強者,但是能保證革命軍二十萬人,背后站著的千千萬萬的后勤人員和他們的家屬也這么想嗎?
不可能的,雷歐又不是神仙,作為領袖,他要考慮的絕不僅僅是革命軍內部的氣氛,而是革命軍統治下的社會的氣氛。
如果說這都能忍的話,那以后海軍都能在革命軍頭上拉屎了!
所以戰國也好,雷歐也罷,他們兩人都很清楚,伊斯卡的命除了有政治意義之外,還代表著革命軍的顏面,甚至還代表著革命軍的人心。
雷歐必須得來,他不來,革命軍心就散了。
最少艾斯他的心肯定得散了,他手底下的一班人馬就要生出異樣的心思來了。
所以雷歐他們來了。
帶著戰艦,帶著革命軍本部的全體成員,帶著全部的戰斗力,雷歐他們來了。
在戰艦的內部,大量的人員正在如同倉鼠一般奔跑著,在無動力跑步機上,他們就是動力本身。
他們的每奔跑一米都能夠給整個船只提供一度電。
這些電不會被浪費,都會被存到船內的電池內,而電池是整艘船的核心所在,這艘船不論是開動還是戰斗都需要這種東西,所以電力無論如何都是永遠不夠的,所以這些普通士兵們需要加入進這場戰爭來,貢獻自己一份戰斗力。
想想就知道,革命軍的本部就算有五萬人,這五萬人也絕不可能每個人都學習海軍六式,達到革命軍的士官要求。
但是,不是革命軍士官,不會海軍六式,只會使用火槍的他們,就不是革命軍的一員,就不能參與革命軍的這一場戰爭了嗎?
整個船艙里都彌漫著汗臭酸氣,但是如果你看著這些揮汗如雨,一臉認真的年輕人們的表情和神態的話,你就應該發現,參加戰爭,他們是認真的。
突然,船艙中,一個直播蟲亮了起來。
自從舊革命軍并入了新革命軍之后,直播蟲的技術就不再困擾著雷歐他們,大量的直播蟲被培育了出來,讓雷歐的命令能夠通傳全世界。
而在這些船艙下面,在甲板上面,大量的革命軍人們聚集在這里,他們等待著雷歐的總動員,已經等待了很久很久了。
從十天前,他們就一直在等待著雷歐說些什么。
第十天,時間到了,伊斯卡也被解救了回來,小伊萬也平安無事。
但是大家內心的火焰更加的旺盛,更加的炙熱了。
他們知道,他們還有同伴留在了那里,他們還有同伴等待著他們去親自將他們接回來。
或許海軍在此之前還能夠成為他們的朋友,同伴,同志。
但是在今天之后,他們只有一個名字。
就在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電視蟲投影出來的屏幕上的時候。
那個男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