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進去?”站在醉香居門前,李元景有些猶豫。
程處默在身后推了推李元景,有些不耐煩道:“殿下,您這可真是暴殄天物啊,能在醉香居免費吃喝您竟然還這么不愿意,一點都不符合你的性格!”
“本王什么性格?”李元景轉頭問道。
“……”程處默縮了縮腦袋,這一次他選擇茍。
李元景搖了搖頭,踏步邁入了醉香居。
也不知道著了什么迷,竟然被程處默忽悠著來了醉香居。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本王好歹也是有牌面的人,怎能被這點小小的疑惑所嚇倒?
對著下人亮出了令牌,一名下人便領著李元景前往一處包間。
不大會兒的功夫,后院便出現了一道芊芊身影,雖是蒙著面紗,但這道身影的出現,還是引起了眾多癡男的目光。
好端端的一個餐飲娛樂場所,瞬間變成了口水大賽。
見到李元景,楊婉微微一笑,輕輕的施了一禮,旋即迎了上來道:“殿下可是好久沒有來過小店了,難不成是口味有所不合?”
“那倒不是,本王最近在忙些其他事情!”李元景不慌不忙道。
“那就好,婉兒還以為不知何處惹的殿下不滿了呢!”楊婉繼續保持著笑容,輕輕的側過身子:“殿下這邊請!”
“姑娘有禮了……”李元景尷尬的回應著。
習慣了張狂粗放的日子,現在再來做這些彬彬有禮的事情,一時間總覺得挺別扭的。
感覺整個人都被束縛進一個籠子內一樣,不管怎么奔放,就是不能離開,這樣的氣氛李元景很不習慣,也很是討厭。
“那孫子是誰?竟然能讓婉兒親自相迎?”
“我……他去的是哪?我沒看錯吧?”
“醉香閣?”
“快告訴我那孫子是誰,我覺得我能一腳踹死他……”
“他是誰我不知道,但他旁邊那個好像是程家的大魔頭,你覺得你能打的過不?”
“額……當我沒說……”
旁邊的議論聲音很小,但還是沒能逃過李元景的耳朵。
對于這群凡間的渣渣,李元景很想轉過身來對著他們說一句,在場的有一位算一位,都是辣雞……
醉香閣李元景其實來過一次,就是上一次勝利者的獎勵。
作為醉香居最高級別的包間,獨自坐擁一棟單獨的建筑,上下兩層,樓上可以欣賞到整個醉香居的情況,甚至隱約可以看到遠處的坊墻。
一樓多作為三五好友娛樂的地方,能夠進入這間包間的,必然身份不菲,且居所每次醉香閣開啟的時候,楊婉都會親自過來敬酒,并且還會表演一個節目。
至于是不是真的,這些都是外界說的,他們也沒見到過。
“你有眼疾了嗎?”看著不斷向自己拋眼神的程處默,李元景不由的開口道。
“……”程處默一陣無語,暗號啊懂不?
“殿下可真會說笑,想必程公子應該是看到稀奇的東西了吧?”楊婉呵呵一笑,站出來解圍道。
“是極!是極!還是婉兒姑娘懂我!”程處默瞬間樂的眉頭開花,不斷的點著頭。
“殿下請稍稍休息片刻,小女子前去安排一番再來作陪!”楊婉將兩人領進包間后看到門口的小丫鬟朝著自己示意眼神。
隨著楊婉的離去,整個包間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正常的氣氛,就連味道都變的普通了不少。
程處默依舊沉寂在空氣中彌漫的那種香味之中,而李元景則是在思考,到底是什么東西這么香?
這個時候應該沒有工業制成品的香料吧?純天然的雖然更健康,但各方面跟制成品還是有些差距。
這好像也是一條財路啊……
“殿下可知道醉香居有何特別之處嗎?”似乎是回過了神的程處默開始老氣橫秋的說著。
“不知道!”
程處默滿意的點著頭,就等你說不知道呢!
“其實這里與其他地方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于,人人都可以吃完了就走,根本不用付錢,只需要動動嘴就行了!”
“那本王這塊令牌有什么用?”李元景不禁有些好笑,這個醉香居還真是有意思,明明是地下工作者,卻也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暴露,還搞的這么堂而皇之,跟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當然有用啦,沒有這塊令牌,我們能進入這個包間嗎?能讓楊婉親自作陪嗎?不過你悠著點,這個楊婉可不是一般人,千萬別著了她的道!”程處默很是裝逼的提醒道。
李元景不以為意的鄙視道:“該注意的是你吧?怕是人家離你稍稍近一些,你就把你爹晚上什么時間睡覺告訴人家了!”
“殿下,我不是那種人……”
“本公子倒是要看看,里面到底是哪位大人物,也好過去敬一杯!”
李元景正欲繼續埋汰程處默,卻意外的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不由為之一愣,暗道這貨還真是吃打不吃記!
“裴公子還是不要進的好,你們見了面,對你沒什么好處!”楊婉語氣堅決的說道。
“楊婉,還真把你自己當個人物了?臭標(你懂)子,今天若是把本公子服侍舒服了,說不定還能給你點消息,不然的話……”說到這里,裴承先滿臉賤兮兮的笑了笑:“本公子今夜便讓你這醉香居關門,所有人都給本公子去大理寺點名!”
楊婉猛然皺了皺眉頭,說不怕是假的,畢竟自己干的事若真是被捅出去了,后果必然是極慘的,但被裴承先這么威脅到還是頭一次。
“裴公子還是不要說笑了,小女子若是去了大理寺,諸位公子不也得去陪著嗎?”
楊婉本是不打算在這里說這些的,但還沒等自己離開,裴承先便一路追了過來,這個時候她也有些擔心屋內的李元景會聽到這些談話。
但事情往往是怕什么來什么,屋內的李元景和程處默二人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看到了吧,醉香居并沒有你想的那么好,這里見不得人的東西多著呢!”程處默趴在窗臺前,雙手撐著下巴淡定的說道。
“不是你非要拉著本王來的嗎?還有,你在這里賣了多少消息?”李元景轉頭看向程處默。
程處默心中一慌,連連搖頭道:“沒有,我常年待在軍中,哪有機會來這里?每次來都是喊人一起跟著,從不單獨來的!”
李元景想了想,沒去深究這件事情。
程家的崽子一個比一個還精,自然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不過李元景倒是有些驚訝,聽楊婉的意思,幾乎所有有權有勢的人,幾乎都跟這里有交集?
正在服喪期間的裴承先,又有什么消息要賣給楊婉?聽口氣應該不是什么小事情。
“哎,看來本王注定要做正義的使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