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狼的掌“嘭”對在狗兒掌上,那瞬間狗兒欣喜若狂,他手上巨毒能將鐵器都腐蝕,這下楚狼完了。
但是接下來的情形讓狗兒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楚狼的手掌毫無異樣,沒有絲毫中毒跡象。狗兒反覺得有什么東西強行鉆入了自己手掌。
那是地獄之龍!
地獄之龍從狗兒手掌又侵入他手臂,狗兒胳膊都被撐的腫脹起來。狗兒身體也痛苦顫抖,他驚恐之下身形趕緊朝后飄。
與此同時,郁殘痕也省悟過來。
高手對決,不單是武功的比拼,也是智慧的較量。這次老狐貍被楚狼騙過。楚狼刀勢驟變郁殘痕大震,他趕緊撤腳,但是楚狼這一刀早就蓄勢,實在太快了!
盡管郁殘痕武功高強,但是腳還是未能撤回,他右腳被楚狼一刀劈下。斷腳帶著一股鮮血飛起。
郁殘痕的傘尖也戳在楚狼臉上。
但是并未戳瞎楚狼眼睛,而是戳在了楚狼眉骨上。因為在那剎那間楚狼頭低了一下。
楚狼骨硬如鐵,盡管傘尖帶著強勁真氣,但是也只是將楚狼眉骨的皮肉戳去一塊。
鮮血也流在楚狼臉上,這讓楚狼的面孔更加兇煞。
楚狼終于瞅中機會,同時重創郁殘痕和狗兒。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
毒風艷娘的破甲錐也擊在楚狼右胸處,但是仍難穿透楚狼骨骼。只是傷了楚狼皮肉。
楚狼也再也不給毒風艷娘任何機會。
楚狼斬下郁殘痕腳掌的箜篌刀又變,閃電般劈向右側的毒風艷娘。箜篌第五問而出。
兄弟情義,兩肋插刀!
兩道奇異刀光插向毒風艷娘左右兩肋。與此同時楚狼喊了一聲。
“躺下!”
此刻狗兒在急退,郁殘痕也朝后飄,毒風艷娘無強手相助,而她的破甲錐還戳在楚狼右胸處,她根本難避開箜篌第五問了。毒風艷娘在那瞬間發出驚叫。然后兩道刀光從毒風艷娘左右肋下沒入。毒風艷娘又發出慘叫,她手中的破甲錐也脫手,人朝地上墜去。
毒風艷娘身體“轟”地落在街道上。現在地上雨水也完全被血水染紅,血水浸過毒風艷娘身體。毒風艷娘一時還未死,她身體痛苦抽搐。美麗面孔也因痛苦而變形,口中黑血一口接著一口往外吐。因為那兩道沒入她腑腔中的刀氣將她臟腑絞碎了。
毒風艷娘眼睛睜的很大,看向空中。
不知是看楚狼身影,還是看從空中紛亂飄落的秋雨……
此刻狗兒退到街邊一家包子鋪門口,看到毒風艷娘中刀跌落在血水中,狗兒目眥欲裂悲聲呼喊一聲。
“艷娘……”
此刻狗兒手臂中的地獄之龍仍在作祟,狗兒身體仍是痛苦顫栗不已。狗兒想用內力將地獄之龍逼出,但是以狗兒的修為他根本難將地獄之龍逼出。地獄之龍開始順著手臂向他身體侵入了。情急之下,狗兒用腳勾起地上散落的一柄劍,他左手握劍將右臂砍下。
隨著狗兒右臂離體,血水如泉噴涌。那只斷臂也朝地上跌去。這才擺脫了可怕的“地獄之龍”。
狗兒現在才明白,他的毒掌對楚狼來說并不可怕,而楚狼的掌對他來說才是真正的噩夢。
狗兒根本不知楚狼到底用的是什么功夫,他只知道,多年前他不是楚狼對手,現在仍舊不是楚狼對手。
狗兒最后朝毒風艷娘看了一眼,盡管她年歲已高,但是畢竟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給予過他幸福的女人。
隨后狗兒身形也起,他用身體撞破包子鋪窗戶,身體沒入店鋪中。
楚狼看到狗兒進了包子鋪,但是他現在顧不得追趕狗兒。他得趁勝追擊殺了郁殘痕。
被楚狼斬斷一只腳的郁殘痕身形在朝后飄。
他斷腳處的血和雨一起從空中飛灑。
斷腳處更是鉆心般的疼痛。
郁殘痕此刻面色鐵青,他頭腦甚至有些發懵,他有些難以置信楚狼幾乎同時重創他和狗兒,并且將毒風艷娘殺了。
郁殘痕忽然后悔,他真不應該招惹楚狼。
楚狼身形也朝郁殘痕急飄而來。
有兩個傘鎮高手見狀大驚,他們趕緊飛掠而起想攔截楚狼給主人爭取遁走的時間,但是楚狼身形不停,他如疾風從二人中間穿過。那兩名傘鎮高手身上也綻裂開來,如綻放血色的花朵,二人慘叫著朝地上跌去。
現在郁殘痕被楚狼砍掉了一只腳,影響了他輕功施展。他再快也快不過楚狼了。而且現在也無人能阻擋楚狼。
楚狼如煞神一般到了郁殘痕面前,郁殘痕左腳連出,兩道腳影分別飛向楚狼胸膛和腹部。楚狼身體瞬間而升,兩道腳影擊空,楚狼也到了郁殘痕頭頂上方。
楚狼發出一聲讓人心悸的狼叫,揮刀斬向郁殘痕頭顱。
郁殘痕白骨傘瞬間“嘩”張開,傘過頭頂將頭護住。他的身形仍朝后飄,楚狼身形也隨著瞬移。就在白骨傘張開之際,楚狼左手也搭在握刀柄的右手上。雙手握刀!左臂灌滿藏龍經真氣,右臂是涅槃玄經真氣,整柄葬魂刀更是紅光灼灼,楚狼又發出一聲吼,雙臂掄刀以力劈華山之勢劈在白骨傘上。
那一刻,白骨傘面碎裂開來,傘骨也“喀嚓”斷折。
郁殘痕大驚,刀槍不入的白骨傘竟然被楚狼劈開了!
傘被劈開,葬魂刀刀勢不減又劈向郁殘痕頭顱。
郁殘痕頭朝后猛得一揚,同時身體朝左斜飄,但是楚狼這一刀可怕了。郁殘痕仍雖然避開了腦袋,但是他肩頭被葬魂刀斜著削去半邊。
郁殘痕身體痛苦痙攣,但是他仍未發出一聲慘叫。
因為那太有失他大家風范了。
郁殘痕此刻右腳被斬下,左肩也被削去半個,左臂也難發力了。郁殘痕身形朝下方一座房屋頂上急墜而去。
楚狼身形也朝下急落,他仍在郁殘痕頭頂上方。
楚狼居高臨下,箜篌第六問而出。
問蒼生悲苦,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身在刀叢中!
于是影影綽綽的刀叢而起,郁殘痕前后左右包括頭頂上方都是刀!
郁殘痕此刻沒有恐懼,也不驚慌,他仍是面無表情。他衫中又迸出一柄傘。他右手持傘急舞,傘影上下翻飛,傘影與可怕刀叢不斷發出碰撞聲。他的身形仍在下落。終于,他落在房頂上。單腳立地,如金雞獨立。
刀叢也消失,郁殘痕也不再揮傘。
楚狼身形也落在郁殘痕面前。
楚狼抹了一把臉上鮮血,朝郁殘痕綻出燦爛笑容。
郁殘痕臉上仍沒有任何表情,他朝楚狼輕輕點點頭,就如和一個老朋友打招呼。
仍是一副大家風范。
楚狼道:“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