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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色字頭上一把刀

  石清卻笑了起來∶‘江湖上人稱天地會的“北方總舵主”,難道是隨便叫的?’胡德帝大搖其手,說∶‘有污清聽、有污清聽!’我起了仰慕之心,躬身作揖。胡德帝還了半禮,而程英、琦和焦宛兒亦不敢怠慢,抱拳行禮,互道問候。石清讓我們各自坐下,然后對我說道∶‘胡大俠雖然名為參太堂香主,負責兩湖事務,但這些年來一直替留在臺灣的陳總舵主坐鎮北方,難得回來┅┅前幾日我曾找過天地會的朋友,卻得知胡大俠回到湖北來,于是向他打聽和你有關的事┅┅’‘我已經飛鴿傳書問過青木堂香主韋小寶,證實了易兄弟的說話。’胡德帝抱了抱拳,說道∶‘青木堂韋香主是我們總舵主的高足,的而且確收到過總舵主的信,信中轉告了紅花會好漢的供詞┅┅這兩日各地分舵亦陸續收到陳總舵主的來信,說韋香主在揚州與易兄弟見過面,深覺易兄弟和正派中人誤會太多,望各地兄弟留意幫忙。’‘敢問胡大俠總舵主有沒有說那案子到底是甚么人做的?’我問道。胡德帝左手一擺,搖頭說∶‘我不知道。許是紅花會的人沒說,又或者我們總舵主知道,但信中沒有提及。’‘這個已經不重要,反正是證明了易大哥沒有殺害海寧陳家的人。’焦宛兒興奮地說道。陳家滅門慘案發生時她也在場,情景的確十分震憾,后來被紅花會的人認定是我們下的毒手,差點就在安瀾園外送了性命,幸好他們的總舵主陳家洛明白事理,答應細查,現在還了我們一個清白。我拍了拍她的肩頭,說道∶‘事情一層一層的解決,很快就輪到焦幫主。’焦宛兒向石清打探過焦公禮的情況,石清雖不甚明白,只知道他囚禁在南京某處,由嵩山派及鷹爪雁行門的人看守,暫無性命之憂。焦宛兒聽了之后,雖然不免感到難過,卻又稍稍放下了心,肯聽我說慢慢商討對策。

  ‘因此,我亦遵照我的承諾,替你做證洗脫你半年以來的嫌疑,’石清微一點頭,說道∶‘我已擬好了書信,代你出面送給各大門派,內容大意是說──有關你的一切傳言只屬誤會,并會在十日后在玄素莊擺“解紛宴”公告真相,分辯清楚。到時胡大俠會派人代表天地會出席為你解釋。’胡德帝望著我,道∶‘對不起,易兄弟。胡某在北京還有要事,一辦妥本會的事務便需誑u去,因此未必能在此地逗留十日。’我忙搖手表示不需要∶‘胡大俠和天地會的英雄肯為我的事奔波勞,在下已是感激萬分,又何敢勞動胡大俠的大駕?只是日子方面,十日后┅┅十日后不就端午嗎?’琦和程英對望一眼,也問石清道∶‘端午是否太急了點?發信后到各大門派之手,可能已是數日之后,大概沒可能┅┅’閔柔說道∶‘你不用之后,我們還會再寫信給沒來的武林中人。’‘十日時間已夠湖廣甚至浙閩一帶的武林人士前來了。至于其他地方┅┅人太多也不好,始終這次只是解釋一個誤會而矣,不要弄到好像武林大會那般不倫不類,否則會引起某些人的反感。好像打對臺的青城派,你試想想!’石清雙手比劃著解釋∶‘這次你越是鋪張,余觀主便越痛恨你,那又何必呢?做人留有余地的好,別“有風駛盡監”!’‘我明白。’我點了點頭,說道。

  程英想了一想,說∶‘十日也好,易公子常說道嵩山派的人恨你入骨,只有十日的話他們未必夠時間趕來攪事。’程英的說話令我想起了衡山城劉正風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嵩山派迫致死,全家不留一個活口,為的正是勾結日月神教,如今他們用以對付我的罪名亦是這個,莫要重蹈劉正風的覆轍,叫來了這么多人看著自己死去。

  在場當然沒有人知道我的想法,但無獨有偶,石清竟也說到這個話題∶‘我也是考慮到這一點,大約兩年之前衡山劉正風的事,震撼整個武林,至今仍余威未消,身為華山門人的你當然知道了,嵩山派痛恨魔教至此。嵩山派在江湖上的影響力不少,雖然我不怕他們,但也不是非得嵩山派參與不可。’‘

  嵩山派不來的話最好,’我想到衡山城外無人敢阻止他們惡行,連看不過眼的定逸師太亦當場敗走,心中驚悸如昔。又想到他們殺盡劉正風一家,手段之兇殘實非正道所為,海寧陳家之血案亦不過如此∶‘只不過我倒想岳不┅┅華山派的岳掌門來聽一聽,看他還會不會殺我。’岳不群這個偽君子,當日在揚州城外言明已把我趕出華山,以后一切都與他無關,可是卻死心不息,在晚上鬼鬼祟祟的跑來殺我。若給他知道我有望洗脫嫌疑,不知道他又會做些甚么?

  石清皺眉道∶‘別太多事了,總之離端午節只有十日,你也要好好想一想,應該說些甚么。’這幾日,玄素莊來了兩位極具份的客人,他們都是石清早就約好了的武林中成名人物,看來石清這次為了我的事真的勞心勞力,使我萬二分的不好意思。前來的兩人就莆田少林的主持方證大師與及江南成名人物,江西鷹爪鐵槍門掌門,‘南四奇’之一的花鐵干。石清雖然不是甚么大門大派的掌門,但憑著其處事和真實本領,在武林中的地位倒也不同凡響。雖然與‘五絕’、‘十大高手’相差甚遠,也未到大俠敦靖和丐幫幫主喬峰的一呼百應,可是交游廣闊亦受人尊重,隱然領袖江南武林。

  離端午還有兩日,我正在偏廳聆聽石清的教誨──既然住在玄素莊,這是避無可避的每日例行公事──丁堅跑了進來,說有兩位姑娘要見我。石清望了望我,說∶‘阿一,你帶著三個女子在道上行走,已招人閑話,切記“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句千古名言!’相處一段日子,我雖然不能說是摸清了石清的脾性,但知道的事比以前洛uh。看來石清對儒家的教條非常執著,尤其‘仁義’兩字看得尤其重。不同于岳不群的是他講究內心多于門面功夫。除此之外,他和其他武林中人一樣對‘色’這件事是深惡痛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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