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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這里數他最強

  爛柯山上兩峰之間有一形如橫梁的巨石相連,鬼斧神工,石梁便是這個意思。

  我們一伙人來到石梁鎮,隨便在一間客棧中落腳。為免惹人注目,一切都盡量低調,只要了兩間房,然后大家到我和石破天住的那一間商討對策。

  ‘剛才問過掌柜,看來這次比我想像中棘手得多。’我坐在桌子旁邊,以手指輕扣桌面說道。

  ‘怎么?’安小慧不解地問道。

  ‘這個溫家堡把衢州地面甚至淅南一帶弄至天怒人怨,卻并非只是一方惡霸那么簡單,他們號稱“石梁派”,在江南名氣不少,武功有獨到之秘,而且人丁旺盛,單是溫姓子弟已有上百人,再加上外姓弟子,只怕┅┅’

  ‘我們怎么沒聽過“石梁派”的名字?’我苦笑了一下,說∶‘藍鳳凰奶久居云南,小慧又在北方居住,聽過這淅江的門派并不出奇。如果洪勝海或宛兒在這里,倒可以向我們提供有用的情報,但如今只有靠我們自己了。’‘如果石梁派在這一帶真的如此有名,他們顧著面子一定不會這么容易放人。’安小慧不無擔心的道。我點了點頭,說∶‘還有一點我很是在意┅┅剛才那溫正已經提到過,他家甚么“五老”看出小師妹是華山派的,但仍然將她扣留,只怕一定有重大原因,而這個原因值得他們得罪“十八派”之一的華山派,為了這個原因,當然不會輕易因為我的恫嚇而放人。’‘那到底是甚么原因?’安小慧問。

  ‘這個是沒可能知道的。但我想,他們只猜到小師妹是華山派,還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必要時告訴他們小師妹是岳掌門的千金,相信他們不敢再困住她。’‘怕只怕他們害怕華山派報復,因此想要殺人滅口。’‘藍鳳凰之言不可不防。但他們不敢立即便傷害小師妹,除非有把握擒住我們。小慧、石兄弟,你們兩人留在客棧,即使我們出事,也不會給姓溫的一網打盡。’‘難道阿一你怕了那個石梁派嗎?’安小慧有點詫異道∶‘你才輕易打敗了那個姓溫的啊。’‘我相信“五老”的實力一定不是那個溫正可以相比。’‘多一個人幫手便多一分勝算。’石破天說∶‘還是讓我們一起去吧。’我‘啊’了一聲,問他道∶‘你的七傷拳練成怎樣了?’石破天內功是極厲害,但拳腳刀劍的功夫還未到家,我便打算教他功夫,從而加強我隊的戰斗力。至于要教他甚么武功,我卻感到非常煩惱∶華山劍法向不傳外人,我被逐出華山后其實已不應再用,更惶論私下傳授別人;降龍十八掌是洪七公不傳之秘,除了他老人家外天底下就只有郭靖、喬峰和我會使;獨孤九劍卻又太過艱深,連我自己也不敢說‘通曉’兩字;追風神雷劍亦是武當派的武功,沒問過俞蓮舟我哪敢拿來教人?

  到了最后,決定教石破天‘七傷拳’。七傷拳這名字我以前不知在哪里聽過,好像不是昆侖就是崆峒,再不便是點蒼的絕技。但我這古抄本是從寶藏中取出來的,管它是何門何派的功夫,總之學了再算。

  本來我自己并沒有學這七傷拳的打算,其中原因有二∶其一是因為我覺得自己的野球拳和破玉拳再加上二重勁已具足夠威力,不用學第三種拳術;其二是我自問內功沒石破天好,不敢練這種‘先傷人后傷己’的邪門功夫。豈料石破天竟然目不識丁,給他《七傷拳譜》完全無用。我只好夜里先看了拳譜,待完全明白了,才在第二天一面趕路一面于馬上給石破天講解。結果在石破天學會七傷拳的同時,我對其拳理也已了然于胸,隨時可以自行修習,只不過因為害怕內功不足傷到自身,所以強自抑制心里的好奇,教了石破天后不再多想,也不去修練。

  ‘我終于能夠打出易大哥所說的七種拳勁了,看來是練成啦!只是不太純熟。’石破天說。

‘好!既然這樣,我們一起去吧!’我說∶‘如果石兄弟練成了七傷拳,出奇不意的使出來當可打倒一  二高手,我們成功的把握又多了幾分。’頓了一頓,又道∶‘記著,我不以為他們會輕易范,所以才打提早闖進溫家堡救人。如果可以的話偷偷救走小妹就最好,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得手,屆時大打一場,千萬別手下留情。’這次攻打溫家堡不比當日在山東闖十二連寨,當中危機重重,我可不敢輕言成功。那次單挑十二連環寨,雖說是一個人,反而撤退容易,不用照顧旁人;十二連環寨頭目連嘍棉有數百人,不過卻分開在七個不同的山寨讓我逐個擊破;而最重要的是溫家堡有人質在手,使我們投鼠忌器。

  吃了點東西,休息了半個時辰,己是初更時分。我們一行四人向石梁鎮的東面走去,溫家堡就坐落在那兒。

  長街盡頭有一間大屋子,雖然沒有焦家大宅及我那大功坊府第那么大,但在此等窮鄉僻壤亦算是極具派頭。

  我招呼三人去到大屋旁邊,回頭小聲說道∶‘我們這就進去,石兄弟你在這里等著,如果我們在里面出了事,你搶進來救援,否則別輕舉妄動。’石破天內功修為本來就比我厲害得多,只是不懂武功招式,與及臨敵經驗不足。如今我教了他七傷拳,雖只學會了一點皮毛,仍不能打敗我,但已經足以勝過藍鳳凰了。

  不過我先前沒有想到教石破天輕功。如果說奔走蹤躍,仗著內力充沛的他不會比我跑得慢或跳得低,但要偷偷潛入別人陣地之內,又或者走在人家屋頂而不讓人發覺,那是絕無可能,這方面他還比不上安小慧。

  石破天答應留在屋外,我便和藍鳳凰及安小慧躍上圍墻,在上面矮身疾走。轉眼間已去到大屋的另一邊,輕輕躍上屋頂,低頭望去,只見屋子中燭光點得明晃晃地,卻是一座二開間的大廳,當中一塊大牌匾,寫著「世德堂’三個大字。廳上中堂條幅,云板花瓶,陳設得甚是考究,一副豪紳大宅的氣派。

  ‘廳中沒人。’安小慧在我耳邊小聲說道。藍鳳凰推了她一把,冷笑道∶‘易一的雙眼盲了,看不見廳里沒人,要奶提醒。’我不耐煩的用肩頭撞了藍鳳凰一下,道∶‘噤聲!奶又來胡鬧甚么?’又望了一會,廳中仍然不見人影。我心中惴惴,拉著藍鳳凰和安小慧從屋頂退下來,走到一間類似柴房的石屋后面,說道∶‘情況不是很對。雖然我說明日才來拜莊,但他們不會如此托大,連一個巡夜把守的人也沒有┅┅再說剛才那大廳燈火通明,怎會沒人?’‘那是甚么原因?’安小慧問。我呻吟半晌,說道∶‘就算他們相信真是明日才來,一般大宅也會有人守夜。如今毫無戒備,原因只有一個∶他們料定我今晚必來,因此施以誘敵之計。’‘誘敵之計?’安小慧嚇了一跳。藍鳳凰頭說道∶‘我也是這么想。不過我認為溫家的人還沒察覺我們已經來到,否則機關早已發動。’‘藍鳳凰說得對。只要不被發覺,我們還有優勢。或許我們能將計就計┅┅’說到這里,柴房前面忽然響起了人聲,我們三人立即退后兩步,隱沒在陰影之中。

  溫南揚排眾而出,蹤到我的跟前,大刺刺的說道∶‘好!讓我來搜搜看!’伸出兩手便往我胸腹間遞來。

  我心中又是氣惱又是好笑,我怎會隨便讓敵人觸碰自身要害?便冷笑道∶‘要搜身是可以!但還需顯顯功夫方能服人!’當即向后滑開一步,使出野球拳中的剪拳,左右二拳交錯而過,溫南揚只筧眼前一花,逢逢兩聲已打中他的雙肩,將他震得連退數步。溫南揚痛極怒吼,重又撲過來,左掌打到,掌力頗為凌厲。我心下盤算∶‘這許多人聚在這里,還有五老在一虎視眈眈,如不速戰,只怕難以脫身。應盡早五老出手,若能勝過五老,余者便不敢再行糾纏。’打定主意,避過他的左掌,已經催動渾元勁,灌注右臂,一圈一推,右掌飛出,使的正是降龍十八掌中的亢龍有悔。

溫南揚見我掌力雄渾,避無可避之下唯有舉掌硬擋,兩掌相交,無聲無息,溫  南揚卻踉踉蹌蹌的向后退去,滿臉通紅如血,仿似喝醉了酒一般。

  我心中明白∶‘原來先前偷襲我,將我震上供桌的人便是這溫南揚!這人武功其實不弱,比溫正強得多,除了五老,這里數他最強┅┅只要五老不出手,石破天和藍鳳凰足以闖出溫家堡。’溫南揚雖然不弱,但我以十成功力打出的一招亢龍有悔,已使他受了極重內傷,其中一個老者上前將他扶住,轉身交給年輕子弟,然向我喝道∶‘你這小子倒果然有兩下子,老夫來會會你。’雙掌一錯,就要上前。

  ‘二弟且慢!’溫方達突然止住他,轉頭對我說道∶‘易一,你武功不弱,我石梁派第二代中沒人是你對手┅┅但若然要老夫兄弟出馬,只怕你小命不保!’‘那便怎樣?’溫方達撫需說道∶‘老夫多給你一次機會,此時交出石頭,還可以離開我溫家堡,到得我兄弟出手,手下決不容情!’靠隱形眼鏡的幫助,我對溫氏五老的武功了然于胸,除了溫方達一人外,其余四老武功雖然然強過藍鳳凰及石破天,與我相比卻稍有不及,只要不讓他們聯手攻我,應會不會落敗。我笑了一下,抱拳道∶‘多說無益,請五老賜教。’‘好哇!’剛才那老者搶到溫方達前面,道∶‘大哥,讓我殺了他為南揚出氣,然后再搜出石頭!’溫方達微微點頭,冷冷的道∶‘易一!你這是自取滅亡。這位是老夫二弟,叫溫方義,也是南揚他爹。你好好受死吧!’溫方義穩穩實實的踏上兩步,對找說道∶‘小子,你發招吧!’我見他一副老氣橫秋,自以為是的模樣,心道∶‘你又不是我對手,在裝甚么前輩?走著瞧。’嘴上卻說道∶‘那么易一放肆了。’左掌放到插在身旁的英雄劍劍鞘上,運起混元勁,掌力一吐,英雄劍受內力催動,彈射出鞘,直向溫方義射去。

  溫方義嚇了一跳,向后退開,我伸出右手抓住劍柄,順手一抖,英雄劍呼的一聲,已向溫方義喉頭上刺去,勁道著實凌厲。溫方義低頭避過,伸手來抓英雄劍,我使出上天梯的輕功心法向上縱起一丈,劍交左手,右掌一收一遞,驀地從上而下直擊溫方義面門,來勢奇急。這一招正是飛龍在天,溫方義避讓不及,當即身子仰后,躲開了這招。

  我知道他的功力僅次老大溫方達,有296之數,當然不會讓他有余裕還手,半空中腰來了一個大回轉,穩然落地還能打出一掌,迎向撲過來的溫方義。這一掌既是輕飄飄的無聲無息,卻又非常快捷,大出溫方義的意料之外,在他想要擋格之前,右掌已拍在他腰上,幸好這招要快要輕,掌力便大大減弱,饒是如此,溫方義腰間也是一陣發麻。

  我回過身來,英雄劍交回右手,擺定了架式。剛才一掌是降龍十八掌中的一招‘利涉大川’,以突襲而論僅次‘突如其來’,而且出掌比其余十七掌都較輕,敵人不容易察覺。降龍十八掌取的是‘大巧若拙’四字,但這一招卻非常巧妙,路數稍有不同,溫方義就算見多識廣,也不過是僻處一方的土豪惡霸,如何能識?溫方達等四兄弟更是面面相覷,都覺大奇。

  ‘二哥,這小子很是厲害,要出全力!’其中一個高瘦老者叫道。這人和溫正極其相像,看來溫正是他直屬子侄。

  溫方義一張老臉漲得通紅,需眉俱張,突然發掌擊出。他頭上冒出騰騰熱氣,腳步似乎遲鈍蹣跚,其實穩實異常,實已使出渾詛解數,把數十年功力都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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