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事件之后過去一個多月,海天等人并沒有立即行動去報仇,除了每天在各個城市里閑逛之外,就一直在練習煉器技術。
搞得唐天豪和秦風兩人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始終有點不明白海天的意思。這天,他倆是再也忍不住,直接找到了海天問道:“死變態,你現在到底想做什么呀?不說木秋和雷末爾的仇,雪琳的仇你還報不報了?”
“報!我什么時候說過不報了?”海天一邊煉器,一邊還微微抬起了眼皮。
“你這叫報嗎?這一個多月時間,你不是隨意的閑逛,就是在這里煉器,我實在看不出你有一點要報仇的跡象。你心里到底有什么計劃,就說出來吧,別再瞞我們了。”秦風急道。
海天微微瞥了一眼二人:“你們都看不出我的用意?”
“都看不出,要是看得出的話,哪還會過來找你?”唐天豪和秦風兩人齊搖頭。
“首先,我問你,我們怎么去報仇?拿什么報仇?延平島擁有三名次神高手,我們打得過嗎?”海天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站起身來問道。
這話讓唐天豪和秦風一陣語塞,支吾道:“這個你不是能夠短時間內的勘比次神高手嗎?再加上我們倆個和前輩,搞定一個次神高手不是問題吧?”
“是嗎?真這么容易?”海天撇了撇嘴道,“我調查了下,他們三個次神高手,平常很少離開延平島,你說怎么解決掉一個呢?”
這下子唐天豪和秦風說不出話來了,索性一跺腳,叫道:“那你說我們怎么辦?我們的計劃雖然不好,總比你在這里清閑的煉器有意義吧?”
“你們認為我現在這么做真得沒意義嗎?”海天笑著反問。
唐天豪和秦風面面相覷,有意義嗎?他們怎么沒看出來?這一個多月來,海天的煉器技術倒是有了不小的提升,已經提升到了八階煉器師的地步,距離九階煉器師只差一步。更為重要的是,海天的劍識再度提升,已經到了七星劍神的地步了。
只是他們實在想不出來,這和報仇有什么關系?
看到倆人那疑惑不解的神情,海天笑著解釋道:“你們兩個還不明白嗎?只要我突破到了九階煉器師,就可以學習《九重疊浪》下半部記載的煉丹術,到時候就可以煉制圣顏丹了。有了圣顏丹,我們的實力將再度飛漲,還怕對付不了延平島嗎?”
“對呀,我們怎么將這一茬給忘了?”唐天豪和秦風兩人猛然醒悟,這些天來他們盡是在想著如何向延平島復仇,倒忘記其他方面了。
只不過兩人很快便沉下心來皺眉道:“不過死變態,現在就這樣放任延平島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總要做點什么吧?”
這時,怒蒼走了過來笑道:“你們兩個小子難道沒發現另外一件事嗎?最近越來越多的流言在諷刺延平島了,使得延平島的形象下降了好多。”
“額?有嗎?”唐天豪和秦風兩人詫異的一對眼,這才想起來,每次他們出去時,海天總會跑去酒館打聽延平島的事情,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
在煉制完一件地階中級劍器之后,海天隨手將那件劍器扔進了儲物戒指里,站起身來隨意的活動了下身體:“好了,現在我們該稍微活動下了。”
“活動?你要怎么活動?”怒蒼微微皺著眉頭問道。
“天豪和秦風不是說了嗎?我們不能太便宜延平島了,必須做點什么。延平島殺我一線天高手,又殺了雪琳,這仇無論如何都得報。不過我們現在沒有實力對付他們的高層人物,但是對付他們的中下層人物還是可以的。”海天微微瞇起了眼睛,透露出強烈的殺氣。
唐天豪和秦風欣喜的問道:“死變態,你的意思是說……”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你們是留在這里還是跟我去?”海天歪著腦袋問道。
“當然跟你去了,在這里多沒意思。他奶奶的,延平島當初將我們逼得這么慘,不給他點教訓怎么成?走!殺殺殺,殺光他們所有中下層!”唐天豪和秦風興奮的嗷嗷叫道。
隨后,海天帶著唐天豪和秦風出發了。至于怒蒼,則沒有跟過去了。一來他對那些低層人物不敢興趣,海天三人自己就可以解決了。二來,他也是為了不想更深的卷入海天與延平島之間的恩怨里去。
只是他現在漸漸的發現,自己已經卷得越來越深,快有點拔不出來了。
延平島雖說只是一個島,可他上面駐扎著許多的高手。當然了,并不是說所有延平島的高手都住在島上面,還是有許多人分散在整個靈劍大陸上面的,在許多城市里,都有著延平島的公開駐點。
這些駐點是專門負責買賣劍器丹藥什么的,或者是負責招收弟子。畢竟延平島也要發展,想發展就必須有新鮮血液的加入才行。
貝爾多,一名三星劍圣。他是延平島常駐拉馬城的最高領導人,負責統籌延平島在拉馬城的所有勢力。
延平島在拉馬城可是有著不小勢力的,總計開了兩家專門買賣劍器的商店,一家丹藥店。當然了,這些店里面買的都是些低級的劍器和丹藥,但是價格貴的要死,而且買賣的形式從來不是以金幣收的,而是以物易物的方式。
必須拿出同等價值的寶貝才能夠換得了,因為這樣的規矩,使得幾家店的負責人都中飽私囊起來。而他這位拉馬城的最高負責人,也是收了下面的孝敬,睜一只眼必一只眼。
這天,貝爾多依舊是坐鎮在最大的駐點內,清閑的望著周圍的過路行人,看到美麗的女孩,時不時的吹兩聲口哨,嚇得對方奪路而逃這才猥瑣的嘿嘿直笑。
“請問這里有人嗎?”忽然間一個中年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貝爾多微微皺起了眉頭,站起身來道:“你是什么人?我們這里并不買賣劍器和丹藥,去旁邊的店里吧。”
延平島在拉馬城的幾家店都是并排在一起的,只不過中間的店面最大,卻什么都不賣,是貝爾多一個人休息的地方。
“這位大人,我們不是來買劍器和丹藥的,我們是來拜師的。”中年人看到貝爾多后,立即誠懇的說道,還拉了拉旁邊的一個小男孩。
“拜師?是你?還是他?”貝爾多這才注意到中年男子身旁的小男孩。
“當然是他,我這一把年紀了,就算修煉也出不了什么成就了,還是讓我兒子修煉,替我們光宗耀祖吧。”中年男子連連干笑道。
貝爾多微微皺起眉頭:“你應該知道我們這里的規矩,想要拜師的話,就必須拿出一定價值的拜師禮才行,不然的話是不行的。”
“明白明白。”中年男子干笑了幾聲,連忙將纏在自己腰間的包袱給掏了出來,“大人,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塊玉,聽人說很不錯,您看這拜師禮成嗎?”
貝爾多將那包袱給打了開來,從中掉出一塊手掌大小的玉,而且還是玉中上品和田玉(此處純屬胡吹,請勿叫真),通體晶瑩,沒有一點的瑕疵。
毫不客氣的說,即使只有指甲大小的和田玉都是價值連城的了,更別說有手掌那么大了。看得貝爾多眼睛都值了。這么一大塊的和田玉,至少夠他換取一柄地階中級劍器的了。
“大人?大人?”見貝爾多沉默不語,中年男子有些著急的叫了起來。
貝爾多這才回過神來,裝模作樣的沉吟了幾聲,心里起了貪污的念頭:“恩,你這塊玉價值雖然并不怎么高,但足夠大。看在你這么誠心的份上,我就勉強收你兒子為學生吧?”
中年男子聽到這話,欣喜若狂的拉著小男孩跪了下來:“大人?這是真的嗎?真是太感謝大人了!快點給大人磕頭!”說著還拉著小男孩一起給貝爾多磕頭了。
此時的貝爾多心里都快樂開花了,這么極品的寶貝,這些凡夫俗子恐怕根本認不出其中的價值,這也就方便他直接中飽私囊了。
至于收學生?隨便給本修煉功法打發算了,然后再借以天賦不夠,開除門下。多簡單的事兒啊?貝爾多甚至都佩服起自己太聰明了。
然而就在貝爾多陶醉在自己將要得到一柄地階中級劍器的時候,忽然間一陣冷喝打斷了他的幻想:“有人沒?踢場!”
“踢場?”貝爾多聽到這話一時間沒轉過彎來,清什么場?這里可是他們延平島的地盤,又有誰敢踢他們的場?
貝爾多順著聲音望去,發現喊叫出聲的,竟然是三個青年。他不由得撇了撇嘴:“小子,是你們喊的嗎?沒事學人家喊什么踢場?趁老子心情好,趕快滾,有多遠滾多遠!”
“這是延平島的地盤嗎?”中間的紅發少年問道。
貝爾多喝道:“呀呵,知道是延平島的地盤還不趕快滾?我看你小子是來找死的!”
紅發少年露出一絲yin狠:“你說得對,我們是來找死的,不過不是來找自己死,而是來找你死的!”
話音剛落,紅發少年已經瞬間竄了出去,一拳直接打在了貝爾多的胸口上。
轟!澎湃的劍靈力瞬間爆發了出來,一條兇猛的神龍陡然從中而出,將貝爾多那并不結實的胸口直接穿出了一個洞來。
“噗!”貝爾多當即是吐了口鮮血,驚愕的望著對面沖過來的紅發少年,“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他可是堂堂三星劍圣,如今居然被一個小屁孩給打穿了胸口!這讓他如何相信?
只是他還沒有搞清楚其中的原因呢,就已經直接倒了下來,徹底失去了生命氣息。這場景可是把上門求學的中年男子和他兒子給嚇傻了,在他們眼中厲害無比的大人,竟然被一個紅發少年一拳打死了,這…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