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以沒回答她的話，而是沖著四周圍掃了一眼，問：“想喝飲料嗎？”
“我跟你說，我絕對不……”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陳艾青聽到“飲料”兩個字，下意識的清了清嗓子，語氣軟了下來，“飲料？”
扭頭看了看附件，沒發現有超市或者便利店的小姑娘，重新望向容以：“你帶水了？”
容以垂眸盯著她：“想喝什么？”
陳艾青以為他真的帶了水，試探性的問道：“可樂有嗎？”
容以笑了笑，從兜里摸出一包紙巾，塞進她手里：“在這等我一會兒。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說著，他等對面的交通燈跳轉成綠色之后，腳步很快的過了馬路。
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兩瓶礦泉水。
他看到小姑娘背靠著行人道邊的欄桿，仰著腦袋不知道在望著什么。
容以走到她身后，隔著欄桿，將擰松了瓶蓋的礦泉水，遞到她右肩旁，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
陳艾青驚了一下，扭過頭看他。
掃了一眼礦泉水，她微擰眉心：“常溫的啊？”
容以猜到了她想喝冰的，繞過欄桿走到她身邊的同時，慢悠悠的開口：“不是跟你說了，喝冰的會長痘。”
要長也全長你臉上！
陳艾青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接過礦泉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容以學她的樣子，背靠著欄桿站著。
看到小姑娘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水，他問道：“感覺好些了嗎？”
隔了兩秒，又補了一句：“我是說，你的靈感。”
聽到“靈感”兩個字，陳艾青又再擰開蓋子，灌了一大口礦泉水。
容以：“其實有很多事情，不是光用眼睛去看就能看透的。”
說著，他晃了晃手里拿著的那瓶水。
“都是透明的液體，如果不親口嘗一下，你永遠也不知道這水是甜，是咸，又或是淡而無味。”
“好比你們畫畫的，講究形和意，外在的形態固然重要，可內里包含的意義，如果能體現在圖畫中，那表達出來的，就是超乎物外的東西。”
“是你身為創作者，呈現給大眾，并且想要得到認可的一種美。”
陳艾青盯著手里的礦泉水瓶沉默了好一會兒。
腦中突然想起第一次和張潔面對面時候，她的評價。
年輕人，沉不住氣，沒經歷，太表面，沒深度。
“容以……”她忽的喊了他的名字。
容以：“嗯？”
陳艾青偏過頭，迎向他的目光：“如果你高考失敗了，會是什么樣子？”
想了想，容以回答：“不知道，因為我沒參加過高考。”
陳艾青：？？？？？
容以：“我是保送生。”
陳艾青：……
想了想，小姑娘又問：“那……你如果考研失敗了呢？”
容以搖搖頭：“我也沒參加考研。”
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答案了。
下一秒，兩人異口同聲。
容以：“我是保送生。”
陳艾青：“你是保送生。”
和學神聊天可真是費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