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都搞不清楚當下自己在想些什么，這個多年的死對頭居然知道？
被沈黎這么一說，本來她想就這么走的，如今卻是生起好奇之心，想聽聽后面還有些什么話。
因為肚子疼，沈黎緊緊的擰著眉心：“陳艾青，你是不是在想，這是我的報應？”
你別說，還真有那么點味道。
陳艾青聳了聳肩，沒否認。
“我知道，你一直認為畢業那會兒是我抄襲了程蕓的作品，所以這么多年來抄襲狗，抄襲狗的叫我，可我解釋過了，那是她心甘情愿給我，不是我搶的。”
提起程蕓，陳艾青冷冷的開口：“那又如何，不是你的東西，拿了就是抄襲。”
沈黎忽的笑了，捂著小腹的手越來越用力：“呵呵呵呵，是啊，我抄襲，我報應，我他媽當初就不該心軟送程蕓去醫院做流產！”
“不該想要打敗你，而收了她的東西，不該進這個圈子，認識張現川那個老東西……”
“對啊，你想得沒錯啊，都是報應啊，報應……”
她像瘋了一樣坐在地上笑，表情痛苦的臉上不斷的滑下淚水。
陳艾青見不到這樣的場面，轉身就要走。
誰知才扭過頭，卻見得陳晨就在離洗手間不遠的位置上站著。
她愣了一下，剛想走過去的時候，一臉木訥表情的陳晨忽的開口：“姐姐，她剛說的，是不是真的？”
陳艾青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
陳晨右手緊緊握拳，垂在身側：“她說的，程蕓去做過流產，是不是真的？”
“還是畢業作品那會兒，也就是說程蕓去流產的時候，還在跟我交往？”
如今只是聽沈黎這么說，事情還沒有證實。
陳艾青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
陳晨倏地抬頭看她，眼底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涌動：“這么說，是真的了？”
陳艾青向前一步：“陳晨，你聽我說，其實……”
陳晨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所以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因為你知道，那個時候才會問我有沒有發生過關系這種問題？”
“你是想確定，程蕓肚子里的是不是我的種，對不對？”
全都被他猜中了。
陳艾青走過去拉住他：“陳晨，這件事我還沒有證實，所以……”
“所以什么！”陳晨甩開她的手，接著指向男洗手間里好不容易站起身的沈黎，“她都說了，是她送程蕓去做流產的！”
他的情緒激動得有些反常，陳艾青有點看不明白了。
“陳晨，你先冷靜一點。”
“你叫我怎么冷靜！”陳晨嗓音拔高，“原來你早就知道，你的好朋友，好閨蜜，在四年前就給我戴了綠帽子！”
說著，他狠狠的戳向自己心臟的位置：“虧我他媽的對她一片真心，倒頭來，只不過是一個被扣了綠帽子又被人甩了的烏龜王八蛋！”
“難怪了，”陳晨諷刺的笑著，“難怪那會兒死乞白賴要跟我分手，原來不分手不行啊，她他媽的懷了別人的種，還有什么臉繼續跟我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