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的陳晨冷冷的“哼”了一聲。
小白臉就是小白臉，凈整些表面的東西。
陳艾青家沒有餐桌，依舊是用沙發前的那張茶幾來代替。
走到容以身邊，陳晨手指點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心里想的是，占了這張位置，機場小白臉就沒法對著姐姐笑了。
然而沒等開口，陳艾青端起手邊的一只馬克杯，遞到了陳晨跟前：“昨晚喝了酒，先把這個喝了，暖暖胃。”
杯子里裝的是溫水沖開的蜂蜜。
陳晨接過杯子，在喝之前，充滿嘚瑟的眼神，看了看容以。
剛好容以偏過頭來，與他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他讀懂了陳晨眼神的含義。
看到了沒，我姐姐最疼的人是我。
蜂蜜水，你看你沒有吧？
死小子，得意什么？
容以不動聲色的端起自己手邊的杯子，在喝之前，很刻意的晃了晃。
乳白色的液體，淡淡的黃豆香味，一看就知道是一杯豆漿。
淺淺的抿了一口，他放下杯子，回了陳晨一個眼神。
看到了嗎？
你有蜂蜜水，我有豆漿，咱倆一人一杯，誰也別嘚瑟。
陳晨：……
他動了動唇，正想說一句“起來，我要坐你這位置”的時候，一直沒開口的陳艾青，突然出聲：“陳晨，快點坐下吃早餐了，吃完了該干嘛干嘛去，我還有事要出門，別耽誤我時間。”
此話一出，有兩道聲音齊齊響起。
“你去干嘛？”
“要出去的話我送你。”
陳艾青舀粥的動作頓了頓：“我要去工作室啊，正好今天老師會過去，有些細節上的問題需要請教。”
“哦。”
“哦。”
對面兩個不同身份的男人，又再異口同聲的回話。
回完話的同時，彼此又很默契的偏頭看了一眼對方。
陳艾青：……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容以和陳晨……似乎挺相配的？
早餐吃到一半的時候，茶幾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嘴里嚼著油條的陳艾青瞄了一眼，見是微信語音，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抽了張紙巾擦了下油膩的手指后，拿起手機。
屏幕上跳動著“陸醫生”三個字。
他應該是找她說程蕓的事。
意識到這一點，陳艾青按下了接聽，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向廚房。
然而她一轉身，本來默默吃著早餐的容以和陳晨，一前一后的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兩人的目光齊聚到陳艾青身上。
或許是覺得距離拉得夠長，陳艾青走到廚房門口停了下來。
她聲音放的很輕：“陸醫生？”
陸淵依舊是很溫柔的嗓音：“艾青，新年快樂。”
其實過年的時候陸淵就發過祝福微信給她了，只是當時互發消息的人太多了，陳艾青隨手就復制黏貼了一大段祝福語回了過去。
如今通了電話，自然要回應一下的。
陳艾青：“謝謝，也祝你新年快樂。”
隔了兩秒，她問：“你找我……是不是因為……”
鑒于陳晨在，陳艾青很隱晦的表達出意思：“因為我先前跟你提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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