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李云逸瞥了鄔羈一眼,道:“和你說起這些,是讓你做好準備,等圣旨一到就需要你先行去楚京一趟了,去幫我摸清楚一些情況,這樣我才能有機會走出楚京。”
“李云逸啊。”
鄔羈無奈一嘆道:“你這人太狠了吧,明知道自己可能死在楚京,還要拉著我去給你墊背。你若一死,我在楚京跑都跑不掉啊。”
李云逸一笑道:“我若死了,沒人幫你在上面撐著,你活著也沒啥意思,不是?”
“行了!”
李云逸擺手道:“此事等圣旨到了再說吧,最近國內情況如何?”
“還不錯!”鄔羈拿起一個水果咬了一口,目光瞅了一眼外面說道:“你眼光很好,張老頭能力不錯,政務處理的很好。景國現在各地恢復有序,只是前段時間你去了蔡國,人心惶惶。”
“景國就巴掌大一點地方,只要不打仗,也沒啥大事,按班就部就行。”李云逸想起剛才在后宮的事情,說道:“太后兄長被欺負是怎么回事?”
“被欺負?曹家那兩個飯桶?”
鄔羈冷笑一聲說道:“曹家出了一個太后,曹笠還算是曹家旁系,曹家現在可是一躍成為豪門了。他家那兩個飯桶子弟整天惹事,半個月估計是想在虎牙軍中謀個一官半職,被你那個丑將軍給頂了回來。然后曹家兩個飯桶大怒,帶人去了北大營,然后…差點被你的撼山營軍隊給揍了。”
“喲?”
李云逸大感意外,笑道:“那頭熊居然有如此膽量,太后的兄弟都敢動了?看來實力距離宗師不遠了啊。”
“小安子!”
李云逸叫了一聲,說道:“熊俊在不在外面?在的話,讓他滾進來。”
小安子快速走了出去,片刻之后將熊俊給帶了進來。熊俊一進來就一臉諂媚的笑容,重重給李云逸下跪行禮后,說道:“我的殿下啊,您終于回來了,末將這些天可是茶飯不思,天天向上蒼祈福。老天爺垂憐,您終于平安歸來,這是景國之福,百姓之福啊。”
“啪!”
看到熊俊那張丑臉口沫橫飛的樣子,李云逸忍不住一巴掌打在了那他碩大的光頭上,李云逸冷哼道:“茶飯不思?我看你最近胖了不少啊?祈福?本王還沒死呢,你是否連本王的靈牌都準備好了?”
“怎么可能?”
熊俊連忙一臉委屈的說道:“殿下您是知道的,我就是您最忠誠的部下。沒有殿下末將還在虎牙關當牙將呢,末將對殿下的衷心天地可鑒,殿下一句話刀山火海……”
“行了,行了!”
李云逸聽到這個“刀山火海”就頭疼,連忙擺手道:“修煉的怎么樣了?”
“托殿下洪福!”
一說到這個熊俊立刻滿臉紅光,他咧嘴小道:“已修煉小成了,末將的肉身應該可比九品上了,再修煉一段時間等大成之后,普通宗師應該能過上幾手了。”
“喲?”
鄔羈聽得一臉驚奇,他望了李云逸幾眼說道:“我的逸王殿下,你這就厚此薄彼了啊。有如此絕世功法,不傳我一份?我這才是小小的七品,回頭去了楚京很容易被人拍死的。”
“你哪需要什么功法?”李云逸嘲弄說道:“你將勾搭貴婦人的時間用來修煉,現在早就九品上了。”
說完李云逸不理會鄔羈,面色一沉望著熊俊說道:“起來說話,曹家那兩兄弟是怎么回事?”
熊俊連忙站起來,一臉正經的回道:“殿下,半個月前曹家兩兄弟讓人遞話,說想要在虎牙軍中謀取兩個牙將之位。不僅僅是這兩兄弟,還有很多大家族豪門子弟想進來。虎牙軍是什么?那是殿下的王牌軍隊,以后要替殿下橫掃東神州的,沒有殿下的允許,末將豈能讓這些酒囊飯袋進來?所以末將一律給拒絕了。誰知道曹家這兩兄弟,直接來了北大營,還硬闖進來。殿下您也知道,虎牙軍可是您一手帶出來的,手下的兄弟們脾氣比較大,如果不是末將攔著,這兩人肯定還在床上躺著呢。”
“王牌軍隊!”
鄔羈在一邊聽得樂了,笑道:“熊將軍,你這么不要臉,逸王知道嗎?”
熊俊對于鄔羈不了解,不過倒是知道這人和李云逸關系非常好,從他在李云逸面前毫無規矩這一點可以看出。他看了一眼鄔羈,說道:“鄔小侯爺,老熊沒得罪你吧?你不要以為你長相秀氣、出身大戶人家就可以隨便欺負老實人。”
“老實人?”
鄔羈翻了翻白眼道:“你想罵我娘娘腔和紈绔二代就直說,別拐著彎罵人,有你這樣的老實人嗎?”
“哈哈哈!”
李云逸大笑起來,對熊俊豎起大拇指道:“有長進了,你做得對,以后還有權貴豪門想往你那里塞人,全部頂回去,讓他們來找我。虎牙軍提升的如何了?”
“是殿下教導的好!”
熊俊拍了一個馬屁回道:“殿下,現已提升了五千軍隊了,各大諸侯國送來一些草藥,不過林睚說缺少一位主藥,需要等殿下回來。”
“嗯!”
李云逸擺了擺手道:“行了,你下去吧。回頭我會安排的。對了,你挑選兩百精銳撼山營出來,回頭可能需要隨我外出一趟,要精銳中的精銳,這兩百人可以再讓他們提升一次。”
熊俊一聽有些急了,連忙說道:“殿下,您又要出去啊?我能跟著去嗎?末將是一刻也不想和殿下分開了……”
“滾!”
李云逸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忍不住怒道。熊俊很識相,身子一閃就沖出了景逸宮。
“哈哈哈!”
鄔羈在一邊看得大樂,忍不住說道:“你在哪找到這么一個活寶啊?如果下次有人說熊俊是傻逼,我肯定反手就給他一巴掌,這不是廢話嗎?”
“行了,你也去忙你的吧。”李云逸擺了擺手道:“小安子,讓張牧之進來吧。”
一聽要宣左丞相了,鄔羈知道李云逸要處理政務,連忙從側門溜走了。他剛剛走,張牧之就進來了,一進來直接給李云逸來了個五體投地大禮,聲音帶著哽咽說道:“殿下,請允許老臣告老還鄉,老臣已年邁,多有抱恙,實在無法勝任左丞相之職。”
“吱呀~”
李云逸自己轉動輪椅,到了張牧之前面,彎腰要攙扶起張牧之:“張丞相何出此言?您老的身體棒著呢,再為景國效力三十年都不是問題。就算有些傷風感冒,本王讓一位太醫住你家去,不必如此。”
張牧之硬頂著沒有起身,繼續說道:“請殿下恩準,殿下若不準,老臣就不起來了。”
李云逸輕笑搖頭,道:“好了,好了,左丞相,這次是本王的不對。以身犯險,讓你承受了很大壓力。本王和你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了。”
張牧之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李云逸道:“殿下金口玉言,可不能騙老臣。”
“本王說話算話!”
李云逸笑了笑,再次彎身去攙扶,張牧之這才站起來,一臉哭像說道:“殿下,外面可是跪著一群臣子,你若下次還這樣,我們就全部撞死在景逸宮。”
“這次過后,蔡國元氣大傷,數年內都緩不過來!”
李云逸溫和說道:“這幾年內蔡國肯定會老實的,左丞相你就放心吧。回頭去勸一下大臣們,本王這也是沒辦法,為了景國的千年基業,本王才不得不涉險的。說說吧,國內這段時間的具體情況。”
“是!”
張牧之開始給李云逸匯報,前段時間所有政務李云逸都放權讓張牧之做主了,張牧之也開始一一匯報,足足匯報了三個多時辰,張牧之才退了出來。
然后就是右丞相,六部尚書輪流覲見,這一天李云逸見了三十多個臣子,直到夜幕降臨才得以休息。見完一輪大臣后,李云逸很是滿意,張牧之能力還是有的,而且足夠勤勉,景國本身地盤不大,政務這一塊李云逸就放心了。
以后政務這一塊李云逸準備都放手給張牧之了,他準備當一個甩手掌柜。這樣說起來不是一個合格的君王,很容易造成張牧之獨攬大權,安插親信,結黨營私,甚至可能謀權篡位。
不過這些李云逸不擔心,張牧之手里沒有軍權,另外黑龍臺有鄔羈在。景國所有的事情都逃不過黑龍臺的監控,除非鄔羈和曹笠熊俊他們都叛變了,那樣他的攝政王和李宸的國主之位才不保。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這攝政王當不當又有什么意義呢?
“嗯,忙了一天,都忘記了!”
用了晚膳之后,李云逸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說道:“小安子,擬一道旨意,讓吏部加封曹家兩兄弟為二品軍侯,明日就去虎牙關當牙將吧。讓鄔羈傳訊給魯有山,沒有我的旨意,曹家兩兄弟不得虎牙關附近。既然他們閑得蛋疼,就去南蠻山脈采藥去吧。”
“喏!”
小安子應道,隨后瞅了一眼后宮方向,小心翼翼問道:“主子,您這旨意一發,太后那邊……”
李云逸沒有說話,冷冷瞥了一眼,小安子連忙不敢廢話了,快速下去擬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