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大寶被問住,愣了愣后,惱了。
聲音不自覺大了起來,“姐夫!你胳膊肘到底往哪拐,怎么幫著別人說話?”
鳳兒聽到了馬蹄聲,知道是張爺回來了,本想著出來,可看張爺沒什么事,拴了馬后直接去了大寶屋內,想了想便沒有過來。
雖然他們是定了親,但也不能總是這么見面,傳出去讓鄰居笑話,便坐在屋內,嘴角噙著笑的給他做衣服。
猛地聽到大寶一嗓子,嚇得趕緊放下衣服過來,“怎么了,是傷口又疼了嗎?”
她這一提醒,大寶頓時捂住自己的肚子,“哎喲,哎喲”叫起來。
鳳兒嚇得不輕,進門時差點被門檻絆倒,慌的伸出手直接去撩大寶的衣衫,“怎么突然尤疼起來了,我看看。”
“姐!”
大寶慌忙捂住,別的時候也就算了,現在張爺可是在這呢,雖然自己是親弟弟,可當著張爺的面,他……
“讓我看看!”
鳳兒一把將他的手拿開,一手撩起了他的衣衫,仔細的查看他肚子上的傷。
大寶也不敢“哎喲”了,用眼光余角瞄張爺,看他臉色黑沉了下去,心里“咯噔”了一聲,快速的把自己衣衫落下,提醒,“姐,姐夫在呢。”
大寶是她一手帶大,鳳兒不覺得看大寶的肚子有什么不妥,聞言并沒有領會大寶話里的意思,反而道,“大姐給你看就行了,用不著你姐夫。”
大寶,……
低下頭去,不敢看張爺的臉色。
張爺聲音聽起來和剛才沒有什么兩樣,“他沒什么大礙,就是剛才動了一下,扯到了。”
鳳兒松口氣,“我還以為傷勢加重了,嚇死我了。”
張爺看了大寶后腦勺一眼,“我回去了。”
鳳兒趕忙道,“我送你。”
張爺沒有拒絕,轉身出來,鳳兒跟在他身后,走到馬車邊,這才想起他剛才去干什么了,忙出聲問,“你沒事吧?”
張爺解開韁繩,“沒事。”
“沒事就好。”
鳳兒站在路邊,看他趕著馬車走了,忙轉身快步去了大寶屋中。
張爺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她急匆匆的身影。
回了快餐店,馬兒還沒拴好,宋明幾個圍上來,“大哥,你那小舅子沒事吧?”
“沒事,別人揍了幾下,躺兩天就好。”
“知道是誰干的嗎?我們哥幾個去揍他一頓,竟敢動您的人。”
張爺栓好馬,回頭看他們,“一個個的太閑了是不是”
幾人哄的下散開,對著排隊的人喊,“排好了,排好了,不出插隊啊。”
天色漸黑,一輛馬車在夏家門前停下,風澈從上面下來,掩嘴咳嗽了兩聲。
看門人急忙上前來,躬著腰身,態度恭敬,“姑爺,您來了。”
一聲姑爺,喊得風澈心花怒放,給一旁的護衛使眼色,護衛急忙上前,掏出一塊碎銀給看門人,“這是我們少爺賞你的。”
這一塊碎銀少說也有一二兩,看門人高興的直道謝,“謝謝姑爺,謝謝姑爺。”
“岳父,岳母在嗎?”
“在、在、在,老爺夫人都在。”
“麻煩你給通稟一聲。”
“姑爺稍等。”
看門人一溜煙的跑去稟報。
不一會兒夏文出來,看風澈站在大門口,心疼的不行,“澈兒啊,以后這就是你的家,來了就隨便進,不必讓人稟報。”
“謝謝岳父……咳咳咳……”
夏文說完慌忙吩咐看門人,“六子,趕快去請大夫。”
沒等六子應聲,風澈擺了擺手,“不用了岳父,我喝點水就好。”
“快進來,快進來!”
風澈剛一只腳邁進門來,尤氏也急匆匆的而來。
一眼看到風澈面色蒼白,很是擔心,“是不是又生病了?臉色白的這么厲害。”
“前幾日感了風寒,現在已經好了,只是偶爾的還咳嗽兩聲,讓岳父岳母擔心了。”
“身體不好,就在山莊好好養著,等好了再過來。”
“風安和風忠陪著二妹去了青云縣,我過來教導琪兒他們武功。”
能把琪兒這么放在心上,尤氏聽的心喜,對他是越發滿意了,嘴上卻說道,“這武功早已日晚一日學都可以,還是你的身體重要。”
“岳母說的是,風澈記住了。”
絲毫沒有王爺的架子,夏文和尤氏樂的合不攏嘴,讓著人去了客廳,吩咐丫鬟上茶。
“曦兒說我風寒還沒好,不能喝茶,給我來杯白水。”
不但將琪兒放在心上,還很聽夏曦的話。
尤氏真的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笑意都顯現在臉上,“晚上想吃什么,岳母給你做!”
夏文胡子翹了翹,成親這么多年,也就是剛開始那幾年,尤氏下過廚,給他做過飯。再說了,她的手藝……恐怕風澈吃過以后,再也不想來了。
夏文笑呵呵地接了話茬,“天色也不早了,曦兒也該回來了,不如讓她下廚,我好久沒吃過她做的飯菜了。”
“那也好。”
尤氏說著話,還是站起來,“我去廚房,讓她們先準備著。”
夏曦并不知道風澈來了,也不知道風澈一開始讓風安和風忠都跟著晴兒去青云縣,打的就是他來夏家住下的主意。
此刻她正在和尤金說話。
自從那日尤寶娘鬧過以后,尤金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沉默寡言,不茍言笑,還常常坐著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表哥,你這幾天再想什么,能否和我說說?”
尤金嘴唇張了幾張,卻沒有說出話來,抱著頭蹲下去。
“這幾日我都沒讓孩子們過來,怕的就是他們看到你這副樣子。表哥不為自己想,難道還不為孩子們想想?”
好半晌后,尤金才甕聲甕氣的開口,“我就是不明白,我娘為什么會那樣做?”
竟然在破廟中勾引一個初次見面的人,尤金一想起來,就覺得抬不起頭來。
“當然是為了報復姨夫。”
“可我娘她、她、她也不能……”
“事情已經出了,尤寶也這么大了,再說別的也于事無補,你現在能做的,就是不受他們的影響,該怎樣就怎樣。”
“我怎么可能不受他們的影響。”
尤金痛苦的扯著頭發,“我現在懷疑自己也不是我爹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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