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念頭在夏曦腦中閃過,她騰的下站起來,“福伯,備馬車,我去侯府一趟!”
福伯人還沒走遠,趕緊吩咐下去,看夏曦急匆匆的往外走,下意識的就想問,又想到剛才他問過,夏曦沒說,便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到了侯府門口,沒等馬車停穩,夏曦直接跳下來,大步往府里走。
看門人過來想攔,看清她的面容,駭了一跳,“戰、戰王妃!”
“你們侯爺呢?”
“在、在府內。”
“領我去見他。”
看門人慌張的領著她去了風沁的院子。
見到秦侯爺和風沁,夏曦來不及的給風沁打招呼,只是對她點了點頭,對秦侯爺道,“派你的人出去,幫我找個人。”
看她神色著急,秦侯爺還以為是她的家人,“好,有什么特征,我讓人畫下來,立刻去找。”
夏曦伸出手比劃著尤花的身高,“是個女孩,今年六歲,有這么高……”
秦侯爺和風沁對看了一眼,等夏曦說完,好奇的問,“這是誰?”
“我表哥家的女兒,在我們來京城三日后不見了,我懷疑她偷著來京城了。”
“這怎么可能?”
風沁驚呼。
“有可能,她識字還會武。”
“這……”
風沁完全想象不到,不是說鄉下的孩子連縣城都很少去嗎?這么小的女孩怎么孤身來京城?
秦侯爺喊了人過來,根據夏曦的描述畫了畫像,讓她確認過以后,喊了自己的護衛進來,把畫像交給他,讓他帶著人去尋找。
夏曦坐在椅子上,腦中回想著自己是不是給她說過“戰王府”這幾個字,想了半天,沒有印象,懊惱的捶了下頭。
風沁勸,“你也別太著急了,派出去的這些都是侯爺的貼身護衛,辦事勤快,那個女孩要真的是來京城了,他們一定能找到的。”
夏曦嘆氣,“但愿如此。”
恪兒掙脫風沁,搖搖晃晃的跑到她面前,張著小手讓她抱,夏曦俯身抱起來,逗弄了他一會兒,看到了琪兒和虎子放學的時辰了,告辭回府。
一日過去,沒有任何消息,兩日,三日,一連五六日過去,依然沒有任何的消息。
洛風的西瓜賣的很好,只這幾日的工夫便賣的差不多,高興的不行,跑來戰王府找夏曦,進了院子便高喊,“嫂子,發財了!”
說著話,進了花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一杯水,一仰脖咕咚咕咚的喝完,嘴都沒擦,興奮的說,“連老天爺都幫我們,這幾天熱死了。”
五月初的天氣,往年還有一絲絲涼爽,今年就好像下火了一樣,一大早就熱的不行,他那些西瓜,剛運進城來便被搶購一空。
“算算日子,張澤也這兩日也該到了吧?”
“今晚如果到不了,最晚明天上午就能到。”
洛風唰下打開扇子,用力的搖了幾下,“快來吧,我那鋪子里沒幾個了。”
洛風是真的得意,每天白花花的銀子進來,這錢簡直太好賺了。
“嫂子,你可真是有遠見。”
洛風不得不服,這是他做夢都夢不到好生意。
“瞎貓碰到死耗子了而已。”
“你可別謙虛。我也是瞎貓,怎么碰不上死耗子?你就是有本事。”
夏曦笑,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說吧,有什么事求我?”
“沒有,沒有。”
洛風擺手,“我就是佩服你。”
夏曦挑眉,“真沒有?”
洛風斬釘截鐵,“真沒有。”
“我信了。”
說完,轉移了話題,“這次運來的西瓜比較多,你地窖準備好了沒有?”
“早就準備好了,你放心吧,別說幾千斤,就是一萬斤,我那莊子上也盛的下。”
“那你現在便去莊子上等著,說不定我妹夫提前到了呢。”
“也是。”
洛風利落的站起身,“我馬上去。”
“我就不過去了,他來了以后,你給他說,讓他來見我一面。”
“行。”
張爺下午到的,聽洛風說夏曦要見他,騎馬進了城,來到戰王府。
夏曦早就吩咐了下去,看門人問了他以后,立刻恭敬的把他帶了進來,“王妃,您的客人到了。”
“進來吧。”
看門人小跑著上前,撩起門簾,看張爺進去后,把門簾輕輕放下,才回了大門邊。
“花兒有信沒有?”
張爺還沒坐下,夏曦便開口問。
“沒有。”
夏曦面色凝重,“我也派了人去找,一直沒有消息。”
張爺嘆氣,“要是再找不到,恐怕尤金嫂子真的會瘋了。”
“我娘她們還好吧?”
張爺搖頭,“不太好,岳母每日看著尤金嫂子,很是耗神,就連晴兒這些日子也沒什么胃口。”
夏曦揉了揉額頭,“我猜測,尤花可能來了京城。”
“什么?”
張爺不可置信。
“她……”
夏曦沒法說尤花對虎子的那種依賴,搖了搖頭,“我應該是猜測錯了。”
張爺猶豫了一下,“我覺得……”,頓了頓,才接著說,“人是找不到了。”
已經過去許多日了,要是被害了,總得有個尸體,沒有尸體,那就是被人被拐走了,尤花長得好看,不定被賣去了哪里。
“再等等,等秦侯爺的人……”
話音沒落,院中響起福伯的稟報聲,“王妃,侯府來人了。”
“讓人進來!”
秦侯爺的貼身護衛走進來,給夏曦行禮,“王妃,從京城到平陽縣的這一路我們都找了,沒有找到那個女孩。”
“都找了?”
護衛點頭,“都找了,我們沿著道路一個村莊一個村莊的找過去的,都說沒有見過。”
“麻煩了,福伯,拿銀子給他們。”
護衛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拿著吧,這些天辛苦你們了。”
護衛推脫不過,謝過以后,退下去。
屋內一片沉寂。
“大嫂,大嫂!”
蹬蹬蹬的腳步聲夾雜著虎子聲音,話音沒落,人已經沖了進來,一臉的興奮,“尤花來了!”
夏曦一下站起來,“在哪兒?”
“在后面,像個小叫花子,他去了國子監門口等我們,我差點沒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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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