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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1章 往事

  “五哥?”

  攝政王臉上的笑意不減,喊他。

  五王爺回神,臉上的驚愕還沒退去,“五妹,他、他、他……”

  “他是你妹夫。”

  攝政王打斷他的話。

  五王爺完全失去了平常的鎮定,看看她,再看看風澈,結結巴巴的打招呼,“你、你好。”

  風澈收回目光,閉上了眼,不理會他們。

  攝政王也不惱,徑直在床邊坐下,介紹,“這是五哥,他常年游歷在外,見識的趣聞軼事比較多,今日正好他來府中,我便求他過來陪你說說話。”

  “用不著。”

  風澈口氣生硬,絲毫不給他面子。

  攝政王伸手給他蓋了蓋身上的薄被,“你呀,就是病的太久了,讓五哥多給你講講外面的事,你的心胸就開闊了,心情也會好了。”

  風澈沒錯過五王爺剛才眼中的驚愕,知道他定然認識自己,聽了攝政王的話,雖然還是沒睜開眼睛,但也沒有再說什么不好聽的話。

  看他態度,便知道他不反對,攝政王站起來,對五王爺點了點頭,“五哥,麻煩了,我還有政務要處理,得回城里一趟,如果他聽累了,就讓他休息,你自行離去就好。”

  五王爺這一會兒鎮定了下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攝政王出去,親自關上了屋門,沒有馬上走,站在門口,聽屋內的動靜。

  五王爺自然知道她在門口聽,搬了椅子放在風澈床前,開口,“妹夫……”

  “誰是你妹夫?”風澈口氣很沖。

  五王爺急忙安慰他,“好、好、好,我不喊你妹夫,這樣,我先給你講一個我去鄰國聽到的趣事。”

  “我不聽,你滾出去!”

  屋內靜了好一會兒,才再次傳出五王爺的溫聲,“我知道你常年有病在床,心里煩躁,想要發火,但你放心,皇妹那么在乎你,定然會為你尋得神醫,醫治好你的身體。”

  攝政王在門口聽了好一會兒,沒聽出五王爺的話有什么不對勁,給一邊的侍從使了個眼色,她便出了院子,朝著府外走去。

  等她身影消失在院門口,侍從縱身一躍,上了房頂,悄悄揭開一片瓦,朝下面看。

  風澈依舊閉著眼躺在床上,五王爺講著自己的見識過的奇聞軼事。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三刻鐘過去了,沒聽到他們說別的,侍從小心翼翼的把瓦片放好,跳下房頂,去城里稟報。

  他下房頂的那一刻,風澈睜開了眼睛,五王爺聲音頓了頓,繼續說,說完了以后,覺得口渴,喊人,“來人,給我端茶上來。”

  這個是攝政王一早吩咐的,院子里候著的人早就準備好了,聞言立刻端了進去,一人把小桌放在床邊,另一人把茶水放在上面。

  “你喝嗎?”

  五王爺問風澈。

  風澈不知何時又閉上了眼,沒理會他。

  五王爺揮揮手,下人恭敬的退下去。

五王爺端起茶壺,給自  己倒茶,伴隨著嘩嘩的水聲,一聲輕喚也從他口中發出來,“戰王爺。”

  風澈睜開眼,剛才無神的眸子陡然銳利起來。

  即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五王爺心里的震驚,還是如排山倒海一般涌上來,天下人都知道大慶國年紀輕輕的戰王爺死了,卻不曾想被攝政王藏在了自己府內。

  倒水的聲音停下,五王爺抖著手放下茶壺,極力平復著自己震驚的情緒。

  “你認識我?”

  五王爺端起茶盞,把里面的茶水一飲而盡,壓下自己所有的情緒,“大慶國赫赫有名的戰王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風澈單刀直入,“既如此,你想法幫我逃出去。”

  五王爺苦笑,別說幫著風澈逃出去攝政王府,就是他想進來也不是那么容易。

  “戰王爺可知,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死了?”

  “然后?”

  風澈冷冷的問。

  “就算你逃出去了,恐怕也沒人會相信你。”

  他不知道攝政王用了什么方法,把風澈弄來了攝政王府,但他知道,風澈的尸身已經被送回了京城,就連大慶國的皇帝都親自送他靈柩出城,這件事天下皆知。

  風澈就算僥幸能逃出番國,也不會有好下場。迎接他的只能是皇帝的猜忌。

  風澈懶得與他周旋,“那不是你該關心的事,你幫還是不幫?”

  五王爺沒回答他,反問,“你可知道攝政王為何將你擄來?”

  風澈瞇起眼。

  盯著他的容顏,五王爺良久后才再度出聲,“因為你和我故去的二皇兄很像。”

  五王爺似乎不愿意提及那段往事,痛苦的閉了閉眼,他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注定,讓風澈和自己的二皇兄很像,但他知道,風澈想要逃出去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輕輕嘆了一口氣,“你!認了吧。”

  “滾!”

  風澈毫不留情的怒斥。

  五王爺端坐著沒動,執起茶盞,抖著手給自己又倒了一盞茶,看著滾燙的茶水冒出的霧氣,開口,“攝政王的生母是一名才人,僅被父皇寵幸了一夜便有了她,因為位份不高,生產時難產,等生下她后人便沒了。她從小不受重視,常常被宮里人欺負,直到二皇兄有一次看到,將她帶去了自己母妃宮中,自此以后,她便在二皇兄母妃宮中住了下來,和二皇兄的關系也日漸深厚。

  她那時候幾乎和二皇兄形影不離,二皇兄走到哪兒,她就好像一個小尾巴似的跟到哪兒,她那時候長的粉雕玉琢的,十分惹人疼愛,我和三哥,四哥也很喜歡她,經常逗著她喊哥哥,可她從來沒有喊過一句,只喊二皇兄。

  就這樣過了幾年,卻不曾二皇兄在一次去狩獵的時候出了事,沒能救回性命,她自此也沒了笑模樣,每日都躲在二皇兄母妃的宮中,三四年未出宮門,等我們再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入了父皇的眼了,經常幫著父皇出謀劃策,得到了父皇的欣賞,如果她不是女兒身,我想當年這皇位一定會落到她的身上。”

  “誰干的?”

  風澈木著聲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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