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妃自幼聰慧,深的國公爺和國公夫人的寵愛,自小便養在他們身邊悉心教導,卻沒想到最后差點要了國公爺的命。
“是她讓你偷的。”
“不是,不是……”
賈夫人急忙擺手,“是兒媳自作主張,與芊兒無關。”
“也就是說,你為了大皇子妃,連我們的性命也不顧了。”
“不是的。”
賈夫人紅了眼眶,“兒媳是想著把那些暗衛借給他們一用,等他們安全去了封地,站穩腳跟了,會把令牌還回來的。”
這是她想了一夜想出來的說辭,唯有如此說,才有可能保全自己。
羅國公的聲音越發沉,“免死金牌為什么也給他?”
賈夫人被問的亂了分寸,“是、是……”
“你為大皇子留了后手,可曾想過會毀了國公府,要了我的命!”
賈夫人回答不上來,只有砰砰砰的磕頭,“兒媳錯了,兒媳錯了。”
羅國公不為所動,“芊兒的事情一出,我便警告過你,你不但不聽勸阻,還惹下了這樣的大禍,國公府已經容不下你了,你好自為之吧。”
賈夫人抬頭,驚駭的看著國公爺,“父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饒了我這一回,饒了我這一回。”
羅國公不想再看到她,怒聲,“賈桓!”
賈桓起身,上前來拽賈夫人,賈夫人掙脫開,用力的磕頭,額頭上很快見了血跡,“父親,您饒了我這一回。”
羅國公靜靜的坐著。
賈桓彎腰,手上用了力氣,拖拽著賈夫人往外走。
賈夫人凄厲的聲音在屋中回蕩。
院中伺候的下人均是心中發緊,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到了門口,賈夫人抓住了門框,聲音越發的凄厲。
賈桓松開了她。
賈夫人的發髻松開了,頭發散亂下來,此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夫君,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求父親饒了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
賈桓剛要說話,賈安的聲音從后面傳過來,“大嫂既然不想走,那就勞煩大哥把她送去大皇子府吧,讓她去守著芊兒。”
“不、不,我不去!我不去!”
賈夫人驚恐的搖頭,滿是祈求的看著賈桓,“夫君,我不去!”
“來人!”
賈桓喊。
有兩名丫鬟上前來.
“扶夫人去外面的馬車上!”
兩名丫鬟應,上前來扶,賈夫人拼了命的掙扎,還是被扶出了院子。
賈桓深吸了一口氣,去了書房,拿起桌上昨夜就寫好的休書,轉身出來,來到府外。
賈夫人已經被塞進馬車里,兩名丫鬟一左一右的守著,賈桓掀開車簾,“你們倆下去。”
兩名丫鬟下去,賈夫人趁機也要下來,賈桓冷聲,“事已至此,您今日就是賴著不走,也進不了府門,你確定還要繼續丟臉嗎?”
賈夫人下來的動作頓住。國公爺的脾氣如何,她知道,既然說了府里容不下她,便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她縮回馬車里,痛哭了起來。
賈桓上去,坐在她對面,掏出一沓銀票遞到她面前,“這是五萬兩,你拿著,希望你以后好自為之。”
賈夫人哭倒在他的腳邊,“夫君,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賈桓面無表情,“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說完,吩咐,“去靖安伯府。”
馬車緩緩走動起來,伴隨著賈夫人的哭聲來到靖安伯府門口停下。
賈桓從馬車上下來,示意丫鬟把賈夫人也扶下來,進了府。
國公府出事,靖安伯府的人也十分慌張,派了人去打聽,得知是大皇子和羅國公一起出手想要殺死戰王爺。
駭的不輕,覺得羅國公真的是老糊涂了,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
正著急呢,聽到下人來稟報,說是賈桓和賈夫人來了,金元趕緊出來迎接,看到賈桓在前,賈夫人披頭散發、被丫鬟扶著在后,頓時愣住。
“大哥。”
賈桓喊人。
金元回神,“妹夫,這、這是出了何事?”
賈桓沒回答他,問,“岳父岳母可在府中?”
“在、在、在,就在他們院中,我領你們過去。”
賈桓點頭,金元看了自己妹妹一眼。
他這個妹妹,生性潑辣,又掌管著國公府的一切,加上妹夫又是個脾氣軟的,這么多年來,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她這個模樣。
金元心里琢磨著,腳下步子沒停,領他們去了主院,見自己爹娘。
兩人一眼便看到了自己女兒的樣子,大驚,“女婿,這是出了何事?”
“岳父,岳母。”
賈桓拿出休書,“昨夜之事相信你們也聽說了,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幸虧戰王爺不計較,我父親才撿回了一條命。但國公府已經容不下她了。當年,我親自從您二老面前接走的她,今日我又親自送了回來,希望她以后好自為之。”
靖安伯夫人大驚,“這、這、這……”
靖安伯還保持著理智,站起身,說賈桓,“你跟我去屋中說話。”
賈桓上前一步,把休書放在桌子上,隨他去了屋內。
“她到底做了什么?”
賈桓換了說辭,“她給我和父親下了藥,將府中的暗衛調了出去。”
靖安伯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是瘋了嗎?”
賈桓沒說話。
外間,靖安伯夫人如何追問,賈夫人只是一個勁的哭,不說為什么。
靖安伯黑著臉從屋內出來,下令,“把人帶下去,關去她未出閣時的院中,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遠門半步。”
“老爺!”
靖安伯夫人想求情,靖安伯看了她一眼,她立刻把話咽了回去。
靖安伯一臉愧色,對賈桓道,“你回去告訴國公爺,是我教女無方,多謝他手下留情。”
要是發生在別的府邸,賈夫人早就不知不覺的被處理了,哪里還會全須全尾的把人送回來。
賈桓深深一躬,“小婿告退了,今日是我來的最后一次,不過二老請放心,我會讓文兒和戩兒他們經常過來的。”
靖安伯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多謝了,文兒和戩兒就不必過來了,這樣的人,不配做她們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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