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一顆糖換一個線索?”蘇聽白看著npc一臉無措的表情,笑得像只狡黠的狐貍。
她可以肯定地圖一定在這個房間里,但依照《明逃》節目組的尿性,像這種關鍵線索絕對巨難找,不耗個十幾分鐘肯定不會放她出去。
卻不料瞌睡了就有人送來了枕頭,她原本還打算忽悠門口那位鬼護士,結果這就來了個送上門的。
床底下扮鬼的npc手里握著奶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吃,除了懵逼還是懵逼。他正不知所措,想要把奶糖還給蘇聽白時,便聽耳麥里傳來總導演無奈的聲音,“把地圖位置告訴她吧。”
他聞言頓時松了口氣,從床底下探出半個身子,用手指了指房間角落的那個沙發,隨后又飛快鉆了回去,從床底下的暗門逃走了。
蘇聽白笑著沖他的背影揮揮手,“謝謝啊,慢走”
監控室內的眾人:“...蘇聽白就是個游戲BUG吧!!!”
npc沒理由騙她,也不會在錄節目時故意騙他,蘇聽白一臉輕松地走向他指的那個沙發,舉著電子蠟燭一寸寸地地毯式搜索。
結果別說是什么線索了,連張紙片都沒找到。
“難道是驢我?沒必要啊......”蘇聽白納悶地將抱枕放回沙發上,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遺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她又返回去將信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這次她在信紙的角落處發現了一只手繪小貓咪,再一細看,居然和那個沙發上的抱枕上繡著的貓咪圖案是同款。
“貓?這又是什么?”
“地圖是cap,貓是cat......”蘇聽白眼睛一亮,放下信紙,重新拿起那個抱枕,找到它的拉鏈拉開,將里面的內芯掏出來,摸了半天,果然在刺繡貓咪圖案背面扯下來一張被黏在上面的紙。
第一遍找的時候她只是捏了捏這個抱枕,卻沒想到這線索居然在黏在圖案后面,沒被她捏出來。
她舉起那張紙得意地朝角落的攝像機晃了晃,隨后將地圖展開。
等看清上面的內容后,蘇聽白的嘴角狠狠一抽。
“果然還是我想多了,這種最關鍵的線索怎么可能會這么簡單就給我們。導演,你太狠了。”紙上確實是鬼屋的布局圖,但只有半張,而且幾乎都是他們四個人已經走完了的部分,唯一有用的就是上面顯示的一段通往二樓的樓梯,而且就在這附近。
至少能確定負一樓和一樓是不能出去了,也不知道其他三個人都拿到了什么比這有用的線索。
她放下蠟燭,推開門走出去,結果發現外面除了那四位鬼護士以外居然空無一人,也沒有再聽到任何尖叫聲。蘇聽白疑惑地向四周打量,想去另外的門里面看看情況卻被鬼護士攔住。
她在外面等了一陣,才看見封承從最后一個房間里出來。
“承哥,你找到什么線索了嗎?”蘇聽白連忙迎了上去。
封承眼神閃了閃,遞過來一張和她一樣的信紙,“有一個這個,似乎和最后能夠通關的人數有關。”
蘇聽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展開信紙將上面的內容逐句讀了出來,“九個人最后只剩下兩個,丘比特的箭是解謎關鍵......前面這句我知道,是說只有兩個人能夠活下來,那后面這句是什么意思?”
見她看向自己,封承解釋道:“丘比特是西方神話的愛神,傳說他的箭分為兩種,一種是金子鑄成的箭,也就是愛情之箭;一種是鉛鑄成的箭,名叫抗拒之箭。被金箭射中的人會愛上看見的第一個人,而被鉛箭射中的人則會厭惡看見的第一個人。”
第一個人,蘇聽白立馬便抓住了關鍵詞。
“噢我明白了,那這整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只有互為自己看到的第一個人的兩個人才能一起找到出口逃出這里!”蘇聽白恍然大悟。
“沒錯。”封承贊同地點點頭,眸中不經意間劃過一抹快意。
他和小姑娘互相遇到的第一個人都是對方,所以他倆注定要一起組隊前行,而且那句“丘比特的箭”......封承的目光落在蘇聽白身上,眸底亮得像裝了星星一般。要是他有尾巴,估計現在都要搖成螺旋槳了。
蘇聽白也將自己找到的線索給他看,兩人一番商議后決定再等五分鐘,五分鐘后付一一和大N要是還沒出來,他倆就直接去二樓。
而此時的二樓。
大N和付一一一邊警惕地注意著四周的環境,一邊慢慢往前挪。
大N小聲道:“一一,我們先走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付一一手里拿著棒球棍,將爬到自己面前的一只機械手用腳挪開,“封老師智商149,而且這一路上見到npc連表情都沒變一下,白白腦子轉得快還不怕鬼,他們倆加起來是雙劍合璧強強聯手,我們倆......”
“菜雞互啄?”大N隨口接道。
付一一:“......”
“第一次見你這么漲別人志氣,滅自己人威風的人,”付一一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們倆這叫笨鳥先飛,先抓住機會的人才能有更大的勝算!”
大N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道理啊,那他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拐角處突然蹦出來一只拿著手術刀的喪尸,張牙舞爪地撲向大N,大N大驚失色,立馬轉身狂奔。
鬼屋里的工作人員一般都比較喜歡“調戲”害怕的玩家,你越是叫得大聲他們越是要跟著你,反而是那些不害怕的,幾乎很少有鬼來騷擾他們。
前者顯然就是大N這種,付一一作為鬼屋專業戶自然沒被嚇著,叫又叫不住他,只好一臉無奈地跟在那扮成喪尸的npc后邊一起追大N。
蘇聽白聽見這熟悉的尖叫聲,和封承對視了一眼。
“大N?”
“嗯,這個聲音只能是他了。”
蘇聽白默默折斷了一根熒光棒,“他倆居然丟下我們先跑了。”
封承挑眉,“你想怎么做?”
蘇聽白摸著下巴,眼珠子一轉,目光落在封承的臉上,“我有個主意,就是看承哥你愿不愿意犧牲一下...你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