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星裕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上回那個在果汁杯底下貼竊聽器的女記者也被以嚴重侵犯他人隱私的罪名刑事拘留,熱搜上也沒了蘇聽白的大名,她這會兒倒是難得真正清閑了下來。
第二天云吞和羅笙便帶著小六從首都回到了南城。盡管蘇聽白心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是自己提了這么個建議,人家小姑娘本來就只是來送個東西,結果整整三天時間為了這個試鏡都沒怎么休息過,最后滿心期待地去了卻只能被迫刷下來...蘇聽白還是挑了個時間將試鏡結果委婉地告訴了小六。
看著她說話時滿含歉意的眼神,小六咧開嘴角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反倒過來安慰蘇聽白道:“沒關系的蘇姐姐,這兩天我從你和封承姐夫身上學到了很多,這些都是在學校里老師不會教我們的,就算不能和你一起演戲也沒關系,只要你以后多回去看看我們就好啦!”
小六再懂事也還是個孩子,雖然她面上看著是一副毫不介意的表情,蘇聽白卻沒錯過她在聽見這個結果時眼底的失望,心里頓時更加過意不去了,上前抱了抱她,道:“夢想總會發光,就算這部劇沒機會,以后也還有更多更多的劇,大不了...叫你封承姐夫投資一部給你拍!”
小六一下子就被她逗樂,兩人相視而笑,剛才稍稍沉悶的氣氛便又輕松了起來。
而剛好路過兩人身邊的封承卻停下了腳步,看向蘇聽白,眉梢微挑,“還真有。”
蘇聽白轉過臉看著他,一時間沒明白他在說什么,“什么真有?”
“電影啊,”封承淺啜了一口手中的咖啡,慢條斯理地在她身邊坐下,姿態慵懶,“嘉澤確實有自己拍電影的打算。”
小六聞言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看看封承,又看看蘇聽白,整張小臉上都寫著興奮和蠢蠢欲動。
蘇聽白從沒聽過這個消息,心里也是一喜,趕緊湊上前,“真的啊?什么類型的電影,導演請誰?”
封承瞧著她這副急切的模樣,好笑地瞥了她一眼,“這也是今年嘉澤新季度的計劃之一,才剛剛開始籌劃,雛形都還沒完成,不著急。”
“哦...這樣啊,”蘇聽白點點頭,“嘉澤的第一部電影,確實要好好規劃才行,不能著急......”
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封承突然想到什么,移開視線,睫毛輕輕顫了顫,半晌后放下馬克杯,突然開口說:“聽白,其實我還有件事。”
蘇聽白下意識抬頭,“嗯?”
他臉上的表情慢慢嚴肅了下來,注視著她的雙眼,言簡意賅地道:“我要去美國拍《末日審判》了,你明天回劇組的時候,我也會動身出發。”
小六細心地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了,趕緊輕手輕腳地從一旁悄悄溜進了房間里。
“末...”蘇聽白怔住,隨后回過神來,眉心下意識微蹙,“明天?怎么這么突然?”
封承抬手幫她將鬢邊的頭發挽到耳后,手指眷戀地拂過她的耳垂,低聲回道:“原本應該是前天就出發進組,可你這邊離不開人,我就和導演請了假。但其他演員都已經開始集中訓練,我不能缺席太久,所以......”
蘇聽白聞言眨了眨眼睛,沉默了一會兒后握住他的手,揚起嘴角半開玩笑般道:“我知道了...不過你長得這么招桃花又不自知,到時候肯定會有不少外國美女覬覦你...封承,你可不要被她們迷了眼哦。”
封承輕笑一聲,俯身和她的額頭相貼,“我天天想你,哪有時間去在意其他人啊,不過如果你要是實在不放心的話...不如在我身上留個印,做個標記之類的?”
蘇聽白一聽就樂了,“什么標記,要我咬你一口啊?”
“嗯...也不是不可以,”封承順著她的話接道,“或者你們狐族有沒有什么特殊的秘法,給我身上打個標記,其他異性接觸到我就會自動回避的那種。”
“噗,哪有那種東西啊,”蘇聽白哭笑不得地偏頭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我逗你玩呢,你封承我還不了解么,你要是真敢背著我做些什么...哼哼,我們狐貍的牙齒可不是白長的,說不定我真的會咬你!”說著揚起一邊的嘴角露出得意的壞笑。
封承追上去吻住她的唇,笑道:“不敢不敢,有你這一只小狐貍就足夠了。”
夜幕降臨,別墅區陷入了一片靜謐。
“貼身的衣物齊了,耐臟的外套準備了兩件,變天時穿的厚衣服也帶了,還缺什么......”蘇聽白站在衣帽間里,看著自己面前這一排排疊放得整整齊齊的衣物,自顧自地嘀咕道。
封承的行程已經確定下來了,明天下午和她一起飛首都,她回劇組,他晚上轉機去洛杉磯,和其他演員們一起進行短時間集訓后再開始正式拍攝。
封承踩著拖鞋路過衣帽間門口,估計是剛洗完澡,身上只披著件睡袍,見她站在里面后腳步一頓,拐了個彎走進來。
“放心吧,好萊塢的劇組都配了服裝車,不會不夠穿。”他的目光在攤在地上的行李箱上一晃而過,“我在浴缸里放好了水,還扔了你最喜歡的浴球,先去泡個舒舒服服的澡,我在床上等你。”
注視著他溫柔的眉眼,蘇聽白卻站在原地沉默地抿了抿唇,然后上前一步輕輕抱住他。
她整個人縮進他寬闊而堅實的懷抱里,臉頰貼著他滾燙的胸膛,耳邊全是他沉穩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聲,安全感慢慢溢滿了心尖。
封承唇角揚起,伸出手臂將她完全環抱住,右手在她的后脖頸處安撫般輕輕揉捏,“我的戲份不多,頂多三個月就拍完回來了。到了那邊劇組后一有空我就給你打電話,能請假就飛回來陪你,你要是比我早一些拍完,也可以去美國看我。所以別難過,你一難過我就更舍不得了......”
蘇聽白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然后抬起腦袋和封承對視。
她的鼻尖紅紅的,看著脆弱又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