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造出來的東西比玉玦想象中的還要好用。
在熟悉了一下三個工具的使用方法后,玉玦大大方方的收下了,眼下這些東西的確是他正好需要的。
“對了玦哥,今天找我來是有什么事嗎?”
“本來有的,現在沒了。”
了解玉玦的都知道他是一個小心眼,那么身為一個小心眼,被撕夜人連續蹲了這么多天,怎么可能不報復回去?
干掉今天跟蹤的兩個只是開胃小菜,除此之外,玉玦還有份大禮要送給他們。
反攻撕夜人是玉玦早已計劃好的,今天他過來,一來是確認江離的研究進度,二來是想在這里看看,說不定有什么能幫上忙的小玩意。
不過不得不說,江離簡直深得玉玦的心意,他還沒開口對方就把這些拿出來了,甚至直言不諱的說反攻完全沒問題。
“這樣嗎?”面對玉玦的沉默,江離也沒有多問,“那等會留下來吃飯吧,小珊的手藝最近又進步了。”
“這個就算了。”
司徒姍的手藝怎么樣玉玦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如果留下來吃飯司徒姍非得給自己下瀉藥不可。
沒什么重要的事說了,玉玦便也不打算停留,他又給江離留了幾千烏奈,然后便告辭離去。
剛打開木門就發現司徒姍在院子里澆花,玉玦想了想,走上前問道“需要幫忙嗎?”
司徒姍白了他一眼“聊完了?聊完了你可以滾了。”
“這語氣可真不讓人討喜。”
“那你還想怎樣?用嬌滴滴的語氣來向你撒嬌?”
司徒姍把木頭做的澆水壺塞進玉玦懷里,然后便轉身向里屋走去。
不一會兒,她出來了,扔給玉玦一個紙袋。
玉玦放下水壺,打開紙袋看了看,發現是一些綠色的糕點。
“這是什么?”
“毒藥!”
“原來是糕點,話說你沒加瀉藥吧?”
“加了,等著被拉死吧你!”
玉玦拿出一塊,咬了一口,閉上眼睛細心的品味起來。
半響,他睜開眼睛“好難吃……”
“還給我!”
玉玦把手舉高,躲過了司徒姍惱羞成怒的撲擊“原來你這么矮的嗎?”
“玉玦你給我去死啊!!”
就這樣,玉玦被打出了他們家。
他走到了旁邊的一個暗巷里,伸手往旁邊一撕。
透明的薄膜被撤下,露出了一直藏在里面的九尾狐。
“拿到了嗎?”
九尾狐點點頭,把一個微微發燙,類似核心一樣的東西雙手遞給了玉玦。
顛了顛手里的核心,玉玦漆黑的眼中閃爍出了詭異的光芒。
買好了今天的中午飯,玉玦便趕回了老房子。
一進門,玉玦便看見愛麗絲摔倒在樓梯口那里,她以一種極其別扭的姿勢躺在地上,正用力的掙扎著,活像一個試圖翻身的老王八。
玉玦微微嘆了口氣,他把午餐放到了桌上,然后走上前蹲在她旁邊。
“為何又自己下床了?”
“沒……我……”愛麗絲掙扎著不肯放棄,“我還可以……”
“你在這兒躺了多久?”
“你剛走我就……”
玉玦沒再說什么,他抱起愛麗絲向房間走去。
把對方在床上安頓好后,玉玦便來到一樓準備晚餐,剛下樓,他就看見九尾狐扯破了薄膜,眼睛眨呀眨的看著自己。
“那個姐姐很危險。”九尾狐直言不諱。
玉玦只當沒聽見,他走到餐桌,從自己買的午餐里拿出一條炸魚,轉身扔給了九尾狐。
九尾狐下意識的用嘴接住,然后吞咽進去,一邊嚼一邊嘟囔不清的說道“唔唔……那個姐姐不是好人……”
“為什么這么說?”
“氣息,氣息很不好。”九尾狐把嘴里的炸魚嚼碎吞下去,張牙舞爪的說道,“她不是好人!”
“那跟我比呢?”
九尾狐愣住了,它撓了撓頭,想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
這涉及到它的知識盲區了。
九尾狐低著頭思索良久,過往玉玦一幕幕的畜生行為回蕩在腦海里,它抬起頭剛想說你比她還要壞,就看見玉玦手里捏著另一條炸魚,在自己的眼前晃。
“唔……”
九尾狐發出了痛苦糾結的聲音。
“我和她誰更壞?”
玉玦搖了搖手里的魚,又問了一遍。
“她壞!”
最終,九尾狐放棄了自己的節操。
“嗯,說得好。”
然后玉玦便把炸魚丟進了自己嘴里。
九尾狐瞪大了眼睛。
和九尾狐愉快的玩耍了一會兒,玉玦的心情好多了。在草草的吃完了午飯后,他端著飯食來到了二樓,開始給愛麗絲喂飯。
“呵……我這真是廢人了。”
愛麗絲的負面情緒比玉玦想象的還要重,也不知道是她個人散發的,還是受身體里的惡意影響散發的。
更嚴重的是,她的身體好像越來越不對勁,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個怪物正在她體內蘇醒徘徊。
照顧好了愛麗絲后,玉玦又把衛生打掃了一遍。在小睡了一個午覺以后,他再次來到了雜物室。
嘎吱——
門,緩緩地被人推開。
黑色兜帽服正低垂在墻壁上,聽見開門聲,它有了反應。在看清楚是玉玦后,兜帽服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又有什么事,我不是都說了嗎?”
“嗯,說了,昨天聽完你說的以后,我甚是感動。”玉玦說道,“所以這不,我來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今晚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答應,讓你和奈何橋見面。”
“呵……”黑色兜帽服苦笑了一下,“這事怕是沒那么容易吧?”
“放心吧,很容易,以你的能力,輕而易舉就能做到。”
“……那你先說說,你打算讓我做什么?”
“跟我一起。”玉玦說道,“去撕夜人總部大鬧一場。”
“你!”黑色兜帽服大驚,“你果真,你果真是……”
“是什么?你也恨他們不是嗎?”玉玦說道,“說句實在話,我從來不想跟詭異事件做朋友,但你昨晚的故事打動了我,所以今天,我破一次例。”
說話之間,玉玦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撕夜人,他們傲慢,無禮,自大狂妄。他們排斥詭異事件,也排斥東方人。他們的性格極其極端,但凡是看不順眼的,他們的心里便會帶上破壞和毀滅。”
“你被他們排斥,而我,亦是如此。”
玉玦的笑容分外詭異,詭異到,就算是身為詭異事件的黑色兜帽服,都感覺到了詭異。
“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
“別說什么你效忠帝國,嘿,這太可笑了。所有的詭異事件都是一場騙局,帝國用一雙黑色的手籠罩著世界,他們或許會以為騙局可以一直持續下去,但在今晚……”
“他們會意識到,他們錯了。”
“畢竟詭異事件是無法預測的,不是嗎?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