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黑色兜帽服戴上項圈以后,玉玦便帶著它來到了黃婉紗的餐廳。
雖說戴上項圈的時候,兜帽服一再拒絕,但在看到玉玦掏出燒烤架的時候,它果斷選擇了閉嘴。
這個男人的心眼比他媽的詭異事件還要小,如果可以還是別惹他的好。
已經吃了許多的虧的黑色兜帽服在心里下了這樣的決斷。
事實上,黑色兜帽服之所以能和玉玦達成共識,除了玉玦的威逼,更多的其實是他話里表達的意思。本來嘛,詭異事件和帝國屁的關系都沒有,你也別指望著詭異事件有什么愛國之心。帝國對詭異事件的態度不是迫害就是利用,那么到最后兜帽服跟玉玦合作,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小,小黑!”
“奈何橋大人!”
餐廳里上演了感人的一幕,一人一詭在互相看到了對方后同時奔向對方相擁而泣。一個女孩抱著一個兜帽服哭,這一幕別提有多詭異了。
餐廳添置了家具,但也只是一些普通的家具。黃婉紗正在旁邊的桌上揉面,看著這一幕,她露出了慈愛的微笑。
玉玦走到她旁邊,看見她的笑容,問道“笑什么?”
“沒什么。”黃婉紗搖搖頭,她收起笑容,只是眼角依舊帶有笑意,“我只是單純的替小奈感到開心。”
“詭異事件而已,有什么好開心的。”
“這幾天了許多她的事。”黃婉紗低垂著眼眸一邊揉面一邊說道,“我吃不準她的詭異事件是什么態度,但我想,它應該是她的支柱吧,畢竟冒名頂替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那種心情,應該很不好受。”
玉玦沉默了一會,然后說道“我不會對它留情的。”
“嗯,這是自然。”
“包括奈何橋也是,我只是在利用她。”
“嗯嗯。”
“如果她破壞了我的計劃,我可不會放過她。”
“好好好,我知道了。”黃婉紗微微一笑,她擦了擦手,給玉玦倒了一杯水,“小貞在樓上看書,要去見見他嗎?”
玉玦接過了黃婉紗給自己倒的水,微微飲了一口。他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覺得那孩子怎么樣?”
“跟你很像。”
“怎么說。”
“內斂,自守,如履薄冰。”黃婉紗笑著說道,“若不是我對血脈的能力運用有了一定的了解,恐怕我都要差點被他騙過了。”
“這么說他確實有在隱藏自己的能力?”
“是啊。”黃婉紗靠近玉玦,幫他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領,“所以我才會說,他跟你很像。”
玉玦又沉默了一會,等黃婉紗幫他弄得差不多了后才說道“我今天晚上要出去處理一些事,愛麗絲就勞煩你照顧一下。”
這幾天照顧愛麗絲,黃婉紗也有來幫忙。畢竟玉玦是男的,很多事他其實很不方便。他可以喂飯,可以給她溫暖,甚至可以唱歌哄她睡覺,但洗澡擦身幫忙上廁所,這個玉玦真來不了。
所以這一來二去,黃婉紗和愛麗絲兩人也熟絡了。
“可以。”黃婉紗點點頭,“那奈何橋呢,不用擔心她和愛麗絲見面嗎?”
“嗯,不用擔心,黑色兜帽服會教她怎么說的,她們早晚得見面。”玉玦說道,“不過今晚她們不會見面,奈何橋要跟我一起。”
“你要去做什么?”
“報仇。”
“報仇?”
“嗯,報仇。”
“報什么仇?”
“有個人踢了我一腳,我必須得踢回去。”
“原來如此,是撕夜人啊。”黃婉紗何等聰慧,她瞬間就明白了玉玦的意思。在低頭沉思片刻后,黃婉紗抬起頭,對玉玦笑道,“那么,我就祝你勢如破竹了。”
“我以為你會阻止我。”
“我相信你。”黃婉紗笑了笑,轉過身開始重新揉起了面團,“你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就算是報仇,也證明你的準備已經完善了。”
“嗯……”
一時間,玉玦不知道如何回話。
他其實還想跟黃婉紗說點什么,但大部分時候對方已經能讀懂他的意思,那么再說的話就有些多余了。
似乎是看出了玉玦的糾結,黃婉紗先開口說道“晚上去的話,至少吃完晚飯再去吧。”
“嗯。”玉玦點點頭,他看了看餐廳周圍,突然問道“餐廳沒裝修,你不打算開張了嗎?”
“嗯,這個餐廳不打算開了。”
“這個餐廳?”
“嗯。”黃婉紗看向玉玦,狡黠的笑道,“我應該沒跟你說過我只有一個餐廳吧?”
玉玦陷入了沉默。
難怪這家伙對餐廳一直不上心,搞了半天她比自己想象中的還有錢。
“我看你一直待在這個餐廳,還以為你的家族產業范圍僅限在這里。”玉玦說道,“既然是連鎖,那你為什么總是待在這一家?”
“嗯為什么呢?”黃婉紗拉了一個長調,反問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問誰。她忽的笑了笑,向玉玦眨了眨眼睛,自問自答般的說道,“那還不是因為某個人只會來這家餐廳啊。”
“……我上去看看南宮自貞。”
玉玦轉身就走,不知為何,一向鎮定自若的他背影有些許慌亂。
玉玦在上樓的時候,還在想著剛剛的對話,這就導致他一不注意在臺階上踩空,然后直接滑倒在地。
“噗!”黃婉紗捂著嘴,強忍著不要讓自己笑出聲,“你沒事吧?”
“……沒事。”
玉玦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鎮定自若。
“我先上去了。”
再次跟黃婉紗說了這句話后,玉玦逃也似的上了二樓。
玉玦很少吃癟,第一次是在竹手上吃癟,這是第二次。
看著玉玦的身影消失在二樓,黃婉紗收起了笑容,開始認真揉面。
半響,她又想到了什么,噗嗤一聲笑出來。
“還挺可愛的。”
她低聲嘟囔著,揉著眼前的面團。
雖然臉上帶著笑意,但這笑意終是抹不去,深深隱藏在眼底的那一抹憂愁。
轟!!
墻壁轟然倒塌,激起了大片煙塵。
煙塵漸漸散去,一個陌生的男子出現在了墻壁的坍塌處。
男子身著黑色風衣,腳穿黑色高皮鞋。他面容堅毅,臉上的表情從容不迫,就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樣那么輕松。
面對著休息室里一臉懵逼的撕夜人隊員,男子不慌不忙,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道 “各位不用慌張,在下乃怪異教靡下七宗罪護法之一的傲慢,姓凌名風,教中皆稱我為帥逼凌,你們簡稱我為帥逼就好了。我來這里,是有一筆賬要跟各位算算。”
“不死不休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