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夜人的工作很辛苦,但這辛苦僅限于他們在工作當中。正如奈何橋所說的一樣,撕夜人的隊員在工作的時候嚴于律己,紀律嚴明,但在工作結束后就未必了。
冬眠的主旨是,只要完成任務,那么你在在工作期內可以隨意發泄,因此他們制作了。而撕夜人的主旨是,只要你能在工作期內保證絕對的服從并完成自己的工作,那么你下班后愛干嘛干嘛。
虐待,娼妓,不為人知的癖好。只要不明目張膽的觸犯帝國的刑法,你就可以仗著撕夜人的隊員身份為所欲為。
這就是撕夜人和冬眠的不同,兩方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不單單是在處理東方人這件事的態度上。撕夜人覺得,冬眠的家伙都是一幫虛偽的人,他們一邊嚷嚷著不要自作聰明,一邊又心比天高,誰都看不上。
而冬眠則覺得撕夜人就是單純的披著人皮的野獸,白天他們穿著撕夜人的服裝,成為帝國民眾的守護者。晚上,他們脫下服裝,就是個單純的為了自己欲望而行動的野獸。
主旨,行動方式,派系理念,這些都導致了兩個組織在平日里的明爭暗斗,但不管平日里怎么斗,他們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目標。
那就是詭異事件。
但兩者其實還是有本質的不同,冬眠是專門針對詭異事件的組織,而對于撕夜人,詭異事件其實只是他們工作的一部分。
他們面對的不單單是詭異事件,他們背負的,是整個帝國的黑暗。
和冬眠的的口號不同,撕夜人的口號是:
口號喊得是正義凌然,但在圈內的基本都知道,撕夜人里的隊員個個都是被壓抑的變態。
雖然不是說每個隊員都那么變態,但有那么一兩個小癖好是肯定的。
比如說查爾斯,他的癖好是喝酒。
按理來說,喝酒不算什么癖好,帝國民風彪悍,每個人都喜歡喝酒,但是這查爾斯喜歡喝的酒,和別人略有不同。
因為他不單是喜歡喝酒,更喜歡喝里面滴落了動物鮮血的果酒。
所以當同伴茱莉亞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發酒瘋。
“我是邪神!!!”
查爾斯光著上半身叉著腰,站在自己桌子上哈哈大笑。
剛推門進來的茱莉亞看到了這一幕,有些頭疼。
“天啊,這家伙又喝醉了。”
“呦,這不是親愛的茱莉亞嗎?”瞪著醉眼的查爾斯在看清楚了來人是茱莉亞后,高興的手舞足蹈,“來啊,成為我的信徒吧,我將會給你至高無上的力量……嗝……和榮譽!!!!”
茱莉亞抄起旁邊的花瓶就向查爾斯潑去,開始正式幫查爾斯。
半個小時后,查爾斯清醒過來,他趴在地上,兩眼無神,懷疑人生。
“拜托伙計,別擺出這副樣子了,搞得好像我對你做了什么一樣。”茱莉亞沒好氣的說著,并把制服扔給了他,“準備一下,我們該出發換班了。”
“……完全不想動,說到底這也只是陶特組長私下的命令吧。”查爾斯撓了撓頭發,“要不今天我們就……別去了?”
聽聞此言,茱莉亞瞪大了眼睛:“我的天,你被耍的那天可不是這么說的。那天晚上一臉正氣盎然的說我支持陶特組長的那個查爾斯呢?你這家伙變卦的也太厲害了。”
“額……咳咳……”
那天晚上簡直就是查爾斯的噩夢,被一個東方人當猴子一樣的耍了一晚上,任誰都不會想去回憶。
“我說啊,那天的事情其實是……”
還未等查爾斯說完,一陣紅光就阻止了他的話語。
紅光是在茱莉亞腰間懸掛的那塊石頭發出的,在那塊石頭發出紅光后,查爾斯和茱莉亞的臉色同時變了。
“詭異事件,而且就在附近。”
兩人同時對試了一眼,明白了自己馬上要做的事情。
撕夜人的每個一隊員都有著他們的癖好,但在他們享受癖好的同時,他們的職責也已經刻在了他們的靈魂之上。
比起監視一個加入冬眠的東方人,詭異事件顯得更重要。
沒有命令,全來自于自發。
撕裂黑暗,就是他們的本能。
今天晚上注定是不平靜的一晚。
一陣劇烈的爆炸伴隨著火光騰空而起,驚醒了夜晚中的葉多思港。
書記員,替死鬼,潛水員,鐵路人,工程師……留守在葉多思港的的各個資深者,皆被這場爆炸驚醒。
“那是奈何橋的詭異事件的惡意,奈何橋出事了!”(工程師)
“哇啊啊啊啊啊,好可怕,總負責大人你在哪兒啊,出大事了啊。”(書記員)
“……”(潛水員)
“那個女人是動真格了,能讓那個女人那么認真,那對手……”(替死鬼)
“惡意全部釋放……到底是遇上了什么樣的敵人。”(鐵路人)
混雜著惡意的爆炸響徹云霄,不單單是資深者,撕夜人總部也亂成了一團。
“那是資深者奈何橋的詭異事件的惡意,她很可能是遇上敵人了。”
“第三第四小隊去現場援助,后援組待命不動。”
“去聯系執法隊和警察,讓他們維護好民眾,遠離那邊。”
當沃爾特看見爆炸的火光時,他就知道,麻煩來了。
因為東方人暴動的事情,撕夜人緊繃的神經還沒有松緩下來,而現在,這一場爆炸則干脆地讓所有撕夜人的神經再度緊繃。
沃爾特也想帶隊出勤,但因為臉上受傷的原因,他被告知坐鎮后方。
其實這個槍傷沃爾特一點都不在意,也就是打瞎了自己的一只眼睛而已。更何況,他現在的傷已經好了,完全可以再次帶隊。
但不知為何,自從他受傷以后,他就感覺到,自己隊里的氣氛怪怪的。存活下來的人一個個的都神經兮兮的,似乎在瞞著自己什么。
看著出勤隊伍的背影,沃爾特沒再多想,他轉身進入了二樓自己的辦公室,開始處理一些日常遺留下來的瑣事。
他關上門,打開燈,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然而當他剛拿出文件的時候,角落里突的響起一個聲音。
“沃爾特隊長,你好。”
肌肉,幾乎是下意識的緊繃起來。沃爾特騰的站起身,他的手下意識地放在腰間的劍柄上,看著墻角突然冒出的陌生人,皺眉說道:”你是誰,你怎么進來的?”
“放輕松,沃爾特隊長。”
穿著黑色大衣的男子坐在沙發上,他手里握著一把馬卡洛夫b69,臉上表情淡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叫凌風,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來這里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目的,只是要跟沃爾特隊長好好算一筆賬。畢竟這筆帳——”
“——我想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