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善用奇招,出奇策,這玉玦是知道的。
他本人就喜歡旁門左道,做事做人喜怒無常,又極善權變。因為這一點,他成為了菊的弟子,但也正因為這一點,他才會在考試時被菊剝奪了四君子的身份。
凌風大概花費了二十分鐘,來仔細地闡述了他的兩條計策。對于他的計策,玉玦沒贊同也沒反對,只是默默的點頭了一聲知道了,便打發對方走。
“玉玦要愛護我啊!!”
喊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凌風從臺上跳了下去——自從變成了詭異事件后,這家伙就開始不走尋常路了。
處理了現場的一些痕跡后,玉玦便去大街上找了一輛馬車,往貧民街趕去。
因為馬車夫不愿意進貧民街,所以玉玦在付了錢后,只能徒步往里面走。
這里還是一如既往的臟亂差,不過玉玦已經熟悉了。在輕車熟路的穿了幾個街道后,玉玦便來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司徒姍的家。
咣咣咣!
玉玦用力的敲了三下門,然后便耐心的等著。
不一會兒,門嘎吱嘎吱的響著,開了一個縫。一個眼睛伴隨著沙啞的女聲透露出來:“誰?”
“我。”玉玦簡單明了。
“什么事?”
“有一點事。”
“在我掏出我的打狗棍之前馬上消失在我眼前。”
“是正事。”
“你知道我的規矩,放了石頭后去老地方找我。上次我們已經好了,你不準來這里騷擾江離。”司徒姍語氣里透露出些許的警告意味,“雖然我答應跟你上船,但你也不能壞我的規矩。”
玉玦閉上眼睛,鼻子下意識動了動:“好香,你在做午飯嗎?我還沒吃,可以一起嗎?”
回應玉玦的是用力的關門聲。
咣咣咣!
玉玦再次用力的敲著房門。
嘎吱——
門再次打開,那雙明眸也再次露出:“你又干嘛?”
“我餓。”
門關上,不一會兒又打開。只是這次的縫隙比上次稍微大零,從這縫隙之中,司徒姍扔出來一個紙袋子:“拿上滾。”
玉玦接住,打開紙袋往里一瞧,是塊黑面包。
顯然,這黑面包不可能是玉玦聞到的香氣的來源。
于是他抬頭:“我不要這個。”
回應他的是用力的關門聲。
咣咣咣!
玉玦第三次用力的敲著房門。
房門第三次打開:“你特么到底想干嘛?”
“我找你真的有事,很重要的事。”玉玦把腿上的傷給司徒姍看,“拍賣會出大事了,整個葉多思港馬上就要亂起來了。”
門后的人沉默了一會兒,終究是把門打開。
把門打開并非是讓玉玦進去,而是司徒姍自己要出來。她在走出來后馬上掩住房門,并且自己擋在了門把手處:“有什么事就在這兒。”
“怪異教出手,實力很強,兩個特級戰力一個被活捉一個不知死活。”玉玦道,“怪異教詭異事件的能力出奇的恐怖,撕夜饒隊長和冬眠的資深者基本上全部陣亡,就算有幸存者,恐怕也不會多了。”
“那你…..”
“我是僥幸。”玉玦道,“就差一點點,幸虧靠我的能力才跑出來的。”
司徒姍看向玉玦腿上的傷口,表情略有懷疑:“你…..確定是九死一生逃出來的?”
玉玦捂著自己的傷口,一臉痛苦的表情。
“行了行了,別演了。”司徒姍一臉鄙夷,“吧,需要我干嘛?”
玉玦的臉秒變正經:“按我之前的,開始行動。”
“奈何橋呢?”
“明就讓她去找你。”
“行了,既然你都這么了,那就定了。”看得出來,司徒姍想要趕緊結束對話,“沒什么事的話,我就…..”
“另外還有板塊的事。”玉玦打斷了司徒姍的話,“你弄得怎么樣了?”
“你真把我當神仙了?”司徒姍不耐煩的道,“最起碼也得奈何橋來了之后吧?不顯示出你的力量,那幫家伙不會把你當回事的。”
“那如果我,我可以就這次事件再讓一個親身經歷的資深者出來訴呢?”玉玦問道,“那樣的話,進度會快一點嗎?”
司徒姍沒有答話,她瞇著眼睛看著玉玦,玉玦也只是回以平靜,兩個人突然就安靜起來。
半響,司徒姍悠悠的問道:“玉玦,別告訴這些事其實是你干的。”
“你覺得我有那么多詭異事件來干這些事嗎?”玉玦反問。
“呵,你是沒有,但…..”司徒姍瞇著眼睛看著玉玦,“你敢摸著良心,你沒有做推手嗎?”
“殺人犯用刀殺了人,那賣刀的也是推手,那你也要怪賣刀的了?”玉玦再次反問,“再,如果殺人犯不想殺人,那賣刀的又如何做推手呢?”
“你…..”
知道自己辯論不過他,司徒姍也不想再跟他搞這種無用的辯論了。她轉過頭,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眼里的目光:“我不過你,反正你我做,這樣就可以了吧?”
“嗯。”玉玦點點頭,他從懷里掏出一沓烏奈,遞過去,“這是定金。”
看見錢,司徒姍的眼里閃爍出了如星星一般的光。她一把拿過錢,手指蘸著口水仔細地數了兩遍,然后心翼翼地放進了兜里。
“咳…..”司徒姍咳嗽了一下,“還是之前那句話,要是出了事,我可是會毫不猶豫地背叛你保命的。”
“嗯,沒關系。”玉玦點點頭,“我理解,所以你背叛我也沒關系。”
“切,死騙子。”
司徒姍嘟囔的了一句,然后對玉玦了一句等著,便進了屋。
不一會,她走出來,又把一個紙袋扔給玉玦:“沒什么事的話,你就趕緊走吧。”
玉玦打開袋子,里面放著一團肉泥——發出香味的就是這東西。肉泥旁邊格子隔開的地方,還放著一卷繃帶。
玉玦抬頭看著司徒姍,黑眸如水。
司徒姍撇過頭:“別看我,我可不想你破傷風死了。你要是死了,可沒人給我付尾款了,僅此而已。”
玉玦低頭想了想,然后看向司徒姍,歪了歪頭:“傲嬌?”
回應玉玦的,又是一記用力的關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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