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信的能力出乎意外地好用。
他的能力類似于游戲里的插眼標記,可以在一個地方設置標志,然后監視那個地方,而他自己本人似乎可以潛伏到一個特定空間里,說白了就是建造出一個監控室。多虧了他的能力,許多地區的盲區迷霧漸漸的散開,重新回到了玉玦的視線里。
環節的補全也意味著玉玦終于不會出現情報缺失了,甚至多虧了鴻信在,玉玦還得到了不少有意思的情報。
其中尤為關鍵的,包括玉玦現在得到的這一條。
或許這是對方的一個突破口也說不定。
坐在自己房間木椅上的玉玦如此想到。
“呵,這情報可夠大的,冬眠的資深者居然敢勾結怪異教。”凌風背著手站在窗前,嘴角掛著一如既往的邪魅的笑容,“加上我們手里撰著的另外兩條,這次非得讓冬眠好好喝一壺才行。”
知道凌風又在犯病的玉玦沒有理它,他敲打著椅子的扶手,默默地沉思。
他有別的考量。
“這次是個好機會,不但又掌握了一張底牌,還摸上了怪異教這條線。”說到興奮處,凌風扭起了舞,“用的好,說不定這次能徹底地摸清怪異教的底細了。”
敲擊聲停止了。
玉玦眼眸微抬,看著凌風說道:“我有個想法。”
“你說。”
玉玦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大概就這些,你覺得怎么樣?”
“我懷疑你腦子被驢踢了,但我沒有證據。”
“有問題?”
“有他媽的大問題。”凌風湊過來,在玉玦面前說道,“你真聽那個鴻信的?還杵合,杵個錘子。現在不把握機會同時削弱兩方勢力,你后期怎么和它們玩?要均衡啊大哥,均衡!”
“別吵,愛麗絲就在樓下。”玉玦說道,“鴻信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他的計劃并非沒有實現的可能。”
“臥槽,所以玉玦你腦子果然被驢踢了吧?”凌風說道,“鴻信不知道你從哪兒來,你還不知道自己從哪兒來的嗎?冬眠什么樣子你也不是不清楚,你真指望著那幫資深者幫你成事啊?”
“不指望他們我指望誰,指望你?”
“當然,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凌風張開了懷抱,“畢竟兒子只能相信父親嘛。”
玉玦給了它一腳。
“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了,務必按照我的要求來。”
“敲里媽的玉玦我敲里媽,你他媽又使喚我。”
“去不去?”
“敲里媽!”
咔擦——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廣場旁邊的暗巷里,一個穿著兜帽服的人在默默的等著。
“嗯?怎么還沒來…..”
身著兜帽服的人喃喃自語,似乎在等著誰。
“超時這么久,莫非…..”
來人想到了什么,轉身急走。
順著來時的路線往回走,一直走到沒人的地方,來人才松了口氣,摘下了自己的兜帽服。
清秀的面孔露了出來,單馬尾甩在身后,如被風吹起的楊柳一般。
來人,是書記員。
“不對勁,絕對是出問題了。”
書記員把懷里的筆記本又藏了藏,眼眉之中有些擔心。
她的預感一向很準。
“沒錯,確實是出問題了,而且是出大問題了。”
頭頂上的聲音回答了自己的問題,書記員猛地抬頭,便見一男子站在上面。
他身著黑色風衣,面容英俊俊朗,嘴角一如常的掛著邪魅的微笑。他的右手抓著一個已經失去氣息了的詭異事件——就是今天應該跟自己對接的詭異事件。
“你…..”
“我什么?堂堂的冬眠資深者,膽敢私通怪異教。”凌風冷笑一聲,“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
“我…..”
“賊將休要言語,看我拿你。”
凌風從高處落下,就這么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中。
隨著他站立在地面之上,一層恐怖的惡意和詭異氣息悉數釋放。他手里捏著的詭異事件近距離接觸,因為承受不住,直接爆開來了。
恐怖的惡意混雜著詭異氣息包裹住了這個區域,形成了一個結界。在確保不會被外面人發現的情況下,向書記員盡情的展露出了自己那恐怖的實力。
原來他早已掌握了自身身為詭異事件的能力,并且運用自如。
“你…..你是….高級詭異事件?”
書記員的瞳孔縮了一下,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那….那個,這位詭異先生。”她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我貌似沒有惹到您吧,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談呢?”
“談?我且問你,你是冬眠的資深者吧?”
“額…..是的。”
“我再問你,詭異事件在拍賣會殺了你們那么多人,算是你們的死敵吧?”
“額…..是這樣沒錯。”
“那你卻私下會見詭異事件,你知道你該當何罪嗎!?”
書記員一臉莫名,心說這跟你個詭異事件有什么關系,你氣憤什么?但她深知詭異事件脾氣捉摸不定,所以只能無奈的說道:“我做什么了啊…..”
“住口!無恥老賊!”凌風破口大罵:“豈不知冤死民眾,皆愿生啖你肉,痛飲汝血,安敢在此饒舌?今幸天意不絕人類,凌凌風帥逼于葉多思港,繼承大統。我今奉嗣君之旨,前來討詭,你既為諂諛之臣,只可潛身縮首,茍圖衣食,怎敢在我軍面前妄稱天數!皓首匹夫,蒼髯老賊,你即將命歸九泉之下,屆時有何面目去見冬眠的各資深者們!?”
一大串生疏的還犯語法錯誤的帝國語把書記員罵懵了(沒錯,這段時間凌風苦修了帝國語),她有些哭笑不得,問道:“那你想怎么樣嘛。”
“舉起雙手,繳械投降。”
“不能再談談嗎?”
“沒得談,要么投降要么死。”
已經掌握了全部能力的凌風此時拽的很。
書記員微微嘆氣:“也罷。”
她閉上眼睛,伸出手揭開兜帽服的扣子,隨手一脫。
風把兜帽服高高刮起,同時吹動著書記員的馬尾。此時的她不知從哪個地方重新拿出了筆記本,右手處還握著一只鋼筆。
她的眼睛重新睜開,之前的柔弱和害怕,已經消失不見。
不遠處的凌風大吃一驚,連忙在心里把這個耍帥的動作記了下來。
以后自己也要買個專屬的兜帽服,然后玩這個出場動作,凌風如此想到。
“我無意冒犯你。”書記員冷聲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你是高級詭異事件,就可以讓我投降了?”
凌風不敢大意,連忙擺好了戰斗姿勢。
“沒錯,你猜對了!”書記員撇了筆和本子,舉起雙手,“大哥饒命,我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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