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你怎么進來的啊!”
書記員慌張的捂著被子,語氣都哆嗦起來了。
這跟是不是資深者臉皮厚都沒關系,任誰醒來看到一個面無表情渾身散發不好氣息的男子坐在角落拿著槍看著你,都會慌張的。
“你家門沒鎖,我就直接進來了。”
玉玦淡然的說著,撒謊的時候甚至連眼睛都不眨。
書記員當然不信:“我明明鎖了門的,你到底是怎么進來的?”
玉玦臉色如常:“就直接進來的。”
“欸,怎么可能啊?”
“可能是因為你的鎖有些老吧。”
“所以你果然是撬鎖進來的啊!”
玉玦想了想,看向書記員:“是嗎?”
“你在問誰啊!?”
“唉……”書記員無奈地嘆口氣,上次跟這家伙私聊的時候,她就已經預感到了這不是一個靠不要臉就能支配的角色,只是她沒想到會這么麻煩,“話說你進來的時候應該遇到了我的詭異事件,沒對它們怎么樣吧?”
“自然。”
書記員松了口氣:“那就好。”
“只是把它們揍得奄奄一息罷了。”
“喂!!!”
“是它們先動手的。”玉玦惡人先告狀。
“你……算了。”
書記員知道自己玩不過眼前這個男人,于是直入正題:“那么,有什么事嗎?”
“我愛你。”
“你放屁!”
“開玩笑。”玉玦晃了晃手里的槍,“其實我是來殺你的。”
“啊......殺我?”
“不錯,殺你。”
“我能問個理由嗎…….”
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書記員弱弱的問道。
“理由很簡單。”玉玦說道,“你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沒辦法,只能殺你滅口了。”
說著,玉玦撥動了手槍。
咔嚓——
書記員的臉色變了,在暗巷兩人私聊的時候,玉玦就展現過了槍的威力。老實說,書記員并不想用自己脆弱的身體嘗試一下能把堅硬的墻壁打崩裂的東西打在自己身體上是什么效果。
她還只是個人類啊!
“等等等等。”書記員慌亂的問道,“我還是不明白,我做了什么啊?”
“我問你,你這幾天在干什么?”
“我沒干什么啊…..”
“可曾見過什么人?”
“沒見過什么人啊…...”
玉玦把槍對準了書記員。
“啊啊啊,想起來了,我最近在準備轉讓房子,嘿嘿嘿……”書記員試圖用嬉皮笑臉蒙混過去,“這,這有什么問題嗎?”
“為什么要轉讓房子?”
“嗯……”
書記員沉思了起來。沉思了良久,她握緊拳頭,看向玉玦,做了個招財貓的手勢。
“喵?”
“賣萌無用。”玉玦冷淡的說道。
“好啦好啦,我說就是了。”書記員放棄了抵抗,“我這不是最近經濟壓力很大嘛,就想著換個房子,轉移一點經濟壓力。”
“僅是如此?”
“是啊!”書記員略顯委屈,“你斷了我跟怪異教的聯系,又讓那個詭異事件殺了聯絡人,那邊指不定怎么忌恨我呢,我總不可能再跟它們去要錢了吧?”
“這么說是我的錯了?”
“那當然…..”書記員看了一眼玉玦手里的槍,理直氣壯的說道,“那當然是我的錯了,你怎么會有錯,都是我的錯,我不是人!”
一時間,玉玦竟不知道對方是在罵自己還是在罵自己。
“你積壓的信件呢,這個怎么解釋?”玉玦問道。
書記員一臉疑惑:“什么信件?”
“奈何橋梳理冬眠各項事宜,發現你居然積壓信件不發。從蘭瑟領那邊傳來的詢問信件,指責我們為什么我們的負責人還沒到。”
“哈,負責人大人還沒到蘭瑟領嗎?”書記員臉上的疑惑更重了。
玉玦眼睛微瞇,他看了看書記員懷里緊抱著的兔子玩偶,又仔細的打量起了她臉上的疑惑。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啊。”書記員皺起了眉頭,“能給我看看來信嗎?”
玉玦看了書記員好一會兒,最終收起了槍。
“我明白了。”
在書記員愈發困惑的視線中,他站起身,從懷里掏出了一疊捆好的烏奈,走過去放到了書記員的床上。
看到錢,書記員并沒有表現出像司徒姍一般的狂熱,而是身體下意識地往后一縮,把懷里的兔子玩偶又抱緊了三分:“你想干嘛?”
“我想讓你幫我做件事,這是定金。”
“我能拒絕嗎?”書記員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可不傻,兩次的接觸她已經大概判斷出玉玦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玉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知不知道你惹了禍?”
書記員一臉茫然:“什么?”
“你惹了大禍,而我現在要去給你擦屁股。你不覺得你一個人躲在后面有點太卑鄙了嗎?”
“我惹啥大禍了?”
玉玦緩緩地吐出三個字:“瞭望塔。”
書記員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縮了縮脖子:“不…..不會吧?”
“你覺得呢?”
“那……我要做什么?”
玉玦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聽完,書記員快哭出來了:“我能不去嗎?”
她是不要臉,但這不代表她沒有節操啊。
玉玦沒有說話,而是掏出了槍。
“好好好好,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在利誘和威脅的雙重壓迫下,書記員投降了。
雖如此,她還是想給自己挽回點臉面:“那個,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能不能,稍微改改?”
“什么意思。”
“就是……能讓我稍微留點節操。”
玉玦有些驚異:“你臉都不在乎在乎節操?”
“喂!說的太過分了吧,怎么說我也是個妙齡少女啊!”
“妙齡少女跪下來喊別人爹爹?”
“這,這不是為了生存嘛。”書記員結結巴巴地辯解道,“生,生存,又不丟人,命重要臉重要啊?”
“那節操重要還是命重要?”
“就不能通融通融嗎?”書記員快哭出來了,“你這真的是為難人啊。”
玉玦很堅定:“沒得商量。”
“那我能不能…..”
“再廢話撕了你的兔子。”
書記員果斷地閉上了嘴。
她看了看床上的那疊烏奈,想了想,然后弱弱的開口問道:“你剛剛說,這是定金是吧?”
玉玦點頭:“嗯。”
“那也就是說,完成了你還會付給我尾金的,對吧?”
“自然。”
“你不會賴賬吧?”
玉玦用他那一雙黑眸看向書記員:“你覺得我是賴賬的人嗎?”
關于這一點,司徒姍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