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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各自的密謀(下)

  上回書說到炎魔奧爾德里奇帶著一黑一黃兩個手下抵達了箱庭,被一輛車接到了一處別墅里。,更多好免費。

  那黑人看起來能有兩米多高,壯的就像一頭直立行走的黑熊。

  黑人叫迪拉普,阿非利加洲n市人,肉體系覺醒者,力量和體質雙優。

  這n市是阿非利加洲唯一的基地市,按理說能獨享一個大洲的資源,又沒了戰亂,本應該過的不錯。

  但n市卻是所有基地市中經濟環境最差的一個。

  至于原因,這從迪拉普的過往中就能看出一二。

  迪拉普出生于一個非常落后的土著部落,全球統一后人聯把他們遷到了n市郊外,給她們劃了一塊土地繼續生活。

  為了補償遷移,人聯給迪拉普的部落建了新房,醫院,學校,送了雞鴨牛羊,還特意幫助他們種了一園子的經濟木材,讓他們能自給自足,通過畜牧業和種植業走向富裕。

  但當這些東西落在迪拉普他們部落后,醫院變成了部落酋長的新房,學校變成了頑童們瞎鬧的地方。等牲畜和種子吃光,小樹砍到燒火后,迪拉普那部落是以前啥樣現在還是啥樣,該怎么窮就還怎么窮。

  就在這種愚昧又貧窮中,迪拉普長成了一個少年,并在16歲時發生了覺醒。

  土著部落信奉的是拳頭大的當國王,于是迪拉普就通過血腥的“政變”奪取了部落的王位。

  這種事只部落中并不算什么,新王總要踩著老王的尸體登上王位。

  但現在的部落已經不是以前的部落了,而是隸屬于人聯的一個下屬村落,這種血腥的殺戮自然是不被接受的。

  不過阿非利加洲的英雄同行們也是牲性,就這種殺人犯都愿意接收。他們以民族傳統為由免除了迪拉普的罪責,把他找進了當地的特事科。

  可沒成想的是加入特事科后迪拉普依然野性難馴,依然認為想要什么就用拳頭去搶。他搶了小超市,超市老板不敢聲張。他打了攔路的巡警,警局顧忌特事科不愿追究。直到他槍尖了特事科同事的女兒。

  這下事情鬧大了,誰也沒法保他了,他那位幫他擺平過幾次事的同事估計也悔青了腸子。

  于是在接下來的抓捕中,迪拉普殺死了兩名之前的同事,逃進了阿非利加洲的茫茫荒野,成為了一名罪裔,直到被末日教派的人找到,跟奧爾德里奇混在了一起。

  不過在奧爾德里奇手下,迪拉普還是比較聽話的,因為他打不過炎魔,拳頭大的當國王,所以他也就老實了下來。但這老實也是相對的,畢竟在深淵這種末日教派里很多罪行都算不上犯錯的,迪拉普可以在這里盡展所長。

  黃種人說是黃種人,但膚色偏向棕黑,看著就像低種姓的達利特人。他的名字叫巴爾萬特·古普塔,聽到古普塔這個姓氏,估計有研究的人就會知道,這是一個吠舍,賤民無疑。

  古普塔的故事比較簡單,他原本是個藥劑師,覺醒的也是制藥的能力,毒藥。他覺醒后配出了一種強力幻藥,然后靠此發財,再然后就是被發現,被通緝,然后逃跑,加入末日教派。

  炎魔奧爾德里奇和兩個同伴抵達箱庭自然不會是來參加潑水節的,等接頭的男人開車離開后,別墅中的三人終于開始了交談。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那個黑人迪拉普。,更多好免費。

  他問奧爾德里奇:“先生,在潑水節期間舉辦活動的地方不只箱庭一個,這里也只是一個小城,為什么你一定要選擇在這兒實施計劃呢?”

  古普塔也問道:“是啊,之前在船上問你你也不說,現在都到了地方了,總能告訴我了吧。”

  奧爾德里奇略顯回憶的說:“因為我在箱庭的特事科手上吃過虧啊,自然要報復回來。”

  深淵從岱岳敗退后,其中的一些細節和誤會在后來被他們得知,那時奧爾德里奇才明白,自己等人敗就敗在了箱庭特事科手上,幾位同伴都是因此而死。

  類似奧爾德里奇這種人當然是不會想著為同伴報仇的,但他卻愿意替自己出一口氣,畢竟當時他自己也是夾著尾巴逃跑的那個。

  奧爾德里奇看向古普塔,問道:“藥劑沒有問題吧?”

  古普塔拍拍胸脯保證到:“只要還差的那幾種普通材料被送來,我保證在見到材料的兩個小時后做出能毒死半城人的毒藥。”

  古普塔制作藥劑也沒法無中生有,但他可以無視大多數試驗室環境,只要有材料,兩手一搓就能完成化學合成步驟。所以一般他制藥時都是吧比較稀缺緊俏的材料自己帶著,剩下的輔料另行采購。

  黑人迪拉普問:“到底是什么毒藥?能毒死半城的人夸張了吧?”

  古普塔得意的笑道:“我說能毒死半城人都是往少了說的,畢竟要考慮我們自己逃離的問題,計量太多的話我們自己也沒辦法在毒藥擴散前跑出去。”

  迪拉普追問道:“到底是什么藥啊?聽著很恐怖的樣子。”

  奧爾德里奇回答說:“vx神經毒素。”

  vx神經毒素,這是比臭名昭著的沙林毒氣還要毒上百倍的化學武器,可溶于水,也可以在35攝氏度以上的溫度中變成氣態。這種毒素不只是吸入后會導致中毒,皮膚接觸也能導致中毒,而且毒性更烈,五臟六腑都會發生潰爛,死狀慘烈。

  只要可樂瓶蓋那么多的vx神經毒素,方圓五公里內的人畜就會無一幸免。

  電影勇闖奪命島里,肖恩·康納利奉命摧毀的毒氣彈就是這種毒素。

  奧爾德里奇的計劃就是把vx神經毒素添加進電音節的供水系統里,把清水變成毒液澆向狂歡的民眾,然后依靠人體皮膚的溫度確保毒素氣化揮發,擴散全城。

  如果當天風力不大不小,一個不好整個箱庭都要死絕!

  在這個潑水節前的夜晚里,兩個惡毒的計劃在暗夜里萌芽,巧合的是搞事場所都選在了潑水節期間的電音節。

  電音節:我特么有句麻賣啤想講……

  樹下酒吧里,周倜他們的話題也繞到了電音節那。

  白雅娜和周倜碰了碰杯,一同干了一杯啤酒,然后高興的對周倜說道:“周倜,你知道么,你能回來我真是太高興了。”

  這嗑嘮的就好像下一句就要表白了一樣。

  “怎、怎么了?”周倜有點緊張的問道。

  白雅娜說:“馬上就要道潑水節了。”

  “嗯嗯,潑水節怎么了?”

  “節日期間箱庭會舉辦很多活動啊,游客數量也會暴增。”

  “哦哦,然后呢?”

  見周倜不為所動,白雅娜切了一聲,摟著x11抱怨:“你家長官也不上套啊。”

  “因為沒必要,還影響體驗。”x11說。

  白雅娜品味了一下后才明白是老濕姬開車了,她羞惱的捶了x11一拳,嗔道:“你們這一家子全是壞銀。”

  “喂喂,又關我啥事啊。”周倜叫天屈。

  白雅娜白了他一眼,也不繞彎子了,直接說到:“那節日期間特事科是要出人手幫忙維持治安的。潑水巡游的主街至少要兩個人,然后音樂節那里要放一個人,商業街也要有人,大廣場至少也要有一個人,另外面館里也不能不留人看守,還要有應急的預備隊,所以現在人手不夠了,我們原本的計劃是向清寧那邊借人的,但估計店長不愿意欠這個人情。現在你回來了,正好,你家人多,借我們幾個。”

  周倜道:“嗨自家人還說什么借不借的。利息怎么算?”

  “瀛洲那邊流行這么嘮嗑嗎?”戴小樓問。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周倜說。

  白雅娜卻笑道:“肯借人就行啊,利息我懂,九出十三歸么,借一個大人,到時候還你一大一小。”

  “我特么還得謝謝你唄。”

  “哎嘿嘿咱倆誰跟誰啊”

  說話間,周倜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掃了眼電話號碼,表情突然變得奇怪。

  周倜擺擺手,示意身邊的人先別說話,隨后他接通電話,叫了聲:師傅。

  電話那頭也驚訝了片刻,隨后一個顯老的男聲傳出:哎呦,還打通了,我也就是試試,頭兩個月給你打電話都是無法接通的。

  那時候周倜的人和手機都不在地球,手機能打通才出了鬼呢。

  周倜隨便解釋說:之前人在外地,有一段時間進了山溝子,可能是信號不好。

  電話那頭問:你現在人在箱庭么?

  得到肯定答復后,那人吧啦吧啦說了起來:我跟說啊,可別說我不照顧你,這次可是個翹活兒。給箱庭電音節弄噴淋,還帶點電路活兒,一天給400,供兩頓飯……

  周倜現在哪還愿意去干那種水電安裝的活技,而且400塊供兩頓飯,周倜用腳后跟尋思都知道這是師傅又在里面吃了回扣了。

  要知道現如今水電工的日結工資都在300到350之間,中午供一頓飯或者多給20塊餐補。假如是供兩頓飯的話,那不用合計,肯定是午飯晚飯,而且吃完晚飯后肯定還要繼續上工,也就是加班。至于這加班會加到多晚,會不會直奔深夜,那就說不準了,而在這種情況下只多了幾十塊的工資,顯然是和付出不成正比的,而正常情況,這種連班的工作日結工資都要在500到600之間。

  周倜不想去掙這個錢,便忙說:“不是,師傅我……”

  可他剛一開口,那邊就打斷了他,搶白問:我就問你,現在你手里有沒有活兒吧。

  周倜不想師傅撒謊,他現在確實是在休假,便回答沒有。

  他師傅說:那你就當幫師傅個忙。這么多年我也沒求過你啥,這次是真的缺人手,你幫我撐過去,就當還我人情了。

  話說到這兒,周倜再沒拒絕的理由。

  等發現電話,周倜苦笑著對白雅娜說:“看來這個我要負責音樂節那塊了。”

  樹下酒吧不是那種超嗨的夜店,在座的各位也都是身懷絕技的覺醒者,他們雖然沒誰故意偷聽,但周倜那電話的內容還是被聽得清楚。

  盧浩然說:“我都不知道你還有個師傅。”

  妖刀姬昂著小臉,驕傲的說:“別說是你了,我都不知道。”

  周倜沒好氣的敲了下她的腦袋,笑道:“這有什么好驕傲的啊。”

  數珠丸坐到周倜身邊,小聲勸道:“如果您不愿意去,那咱就不去好了。”

  女妖也說:“那工作聽起來就又臟又累,主人,咱別做了,大不了給他點錢就好了。”

  周倜撓了撓臉頰,搖搖頭說:“不是錢不錢的事,而是我確實欠他個情。”

  “講講、講講。”戴小樓起著哄,給周倜到了一滿杯酒,指著酒說:“你有故事我有酒。現在請一號選手講述你的故事,里面最好有愛恨情仇,有血雨腥風,對了,你那師傅有沒有漂亮的閨女啊,就是那種大師兄標配的小師妹?”

  “有,還有小師妹,不過嫁給小師弟了。”周倜笑著說,他看幾個女孩似乎眼神不對,又解釋說:“不過我那師妹估計要有兩百斤,我這身板還真照量不住。”

  接著周倜喝了杯子里的酒,講起了自己的過往。

  沒有愛恨情仇,也沒有血雨腥風,只是個挺普通的故事。

  那時候他高中輟學,跑到社會上討生活。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一無所長,什么也不會做,就連想進工廠都因為沒有高中畢業證導致進不去。

  那時候他唯二能做的工作就是當個服務員,或者是蹲在街邊做個零工中的鄙視鏈底層——力工。

  但那時候箱庭服務員的工資只有兩千多點,這些錢還不夠他自己生活,而且周倜覺得當服務員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學不到東西只能揮霍青春。最快/78/

  所以他選擇了做零工,從力工做起,期待未來能學個一技之長,當個電工或者木匠什么的。

  但是當他踏入那個階層后,他才知道這世上沒有簡單的事,街邊力工也不是那么好干的。

  首先這里也有圈子,人家干活時顯然會更愿意和親近的人一起分錢,周倜做為一個新嫩,顯然沒法輕易混進圈子,也就被排斥在外。

  就在周倜連續好多天都沒接到活兒,兜里已經比臉還干凈的困難時刻,他的“師傅”王友金對他伸出了援手。

  細想想也不算援手吧,頂多算各取所需。王友金當時已經六十出頭了,很多活兒都做不利索,確實是需要一個幫忙打下手的人,而周倜是當時最適合的人選。

  就這樣,周倜跟了王友金,做了第一份短工,拿了第一份工錢,免于向富婆折腰。

  在跟隨王友金的那兩年里,周倜雖然一直叫他師傅,但其實并沒有進行過什么正式拜師,王友金也沒正經教過他什么技術,但無論是在做電工活兒還是水路活兒的時候,王友金也沒背著他,多少也讓他看到、學到了一些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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