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劍肖正果然給莊子帶來了新的力量,第二天他就為六十六名家丁傳授了武學,而且還是不同的武學。
冬子和春子還有他們的父親大牛同時修行了莽牛勁,這并不是肖正所學的武學,只是他用其他手段得來的武學秘籍。
莽牛勁練到小成就可以練成銅皮鐵骨,力大如牛,如果練到大成,據說可以有九鼎之力,這門武學并不復雜,但真正能練到大成的人也不多。
因為是外功,所以除了個人修行,還需要許多材料的打磨,更是熬過種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強子則是被傳下了輕功,他跑得快,適合輕功。
林遠玄只是過問了一聲就不再理會這些事情,而是坐在書房之中讀書。
一陣的腳步音響起,蘭馨走了進來,輕聲道:“少爺,刑部來人了。”
林遠玄瞇了瞇眼睛,接著點頭道:“我出去見見!”
前廳之中,一名穿著金刀服的捕頭坐在那兒,胸前四把金刀,這是正六品的捕頭。
“林公子,我是刑部六品金刀捕頭高登,此來是想問問公子關于吏部尚書蘇大人之女蘇雪柔的那個案子。”
捕頭起身,對著林遠玄行了一禮。
林遠玄回了一禮,他只是白身,高登卻是正六品的捕頭,這已經是捕頭的頂峰了,所以高登對著他行禮,只是因為他出身名門。
“高大人請坐!”林遠玄微微笑道,接著輕輕道:“大人想問什么盡管問。”
“這件案子已經審理得差不多了,已經確定是林府林平寧想要陷害公子做出來的惡事,與林平安的關系并不大,在林平寧的背后也是有人的,目前查不出來。
只不過因為他是武侯府的人,再加上公子和蘇家小姐都沒大事,這件事情,蘇大人剝奪了林平寧的官身,又打了他十記水火棍。
接下來就是侯爺府的家事了,如果林公子愿意以家法處置,那我們就放人了,如果不愿意的話,那我們也得聽一聽公子的處理意見。”
高登輕輕道,林遠玄沉默片刻,只是他的心里卻是轉著,這么看起來,謝運那邊還是在暗中出了力。
林平寧被剝了官身,那就是最好的結局了,但接下去,他想要換取利益的話,卻是不能直接答應放了林平寧。
念想的當下,他微微笑道:“高大人,這件事情,容我考慮一番可好?”
“自然!”高登抱了抱拳,接著嘆了一聲:“公子還算是仗義,如果換一個人,差點死于兄弟之手,那無論如何也是不會放手的。
公子能夠考慮一下,說明還念著兄弟之情,這一點與外界傳聞有所不同啊!看起來蘇小姐找公子談詩論賦也不是沒有道理。”
林遠玄的心中一動,這個高登有意無意說這些話,倒是值得推敲了。
但他依舊平靜,就像是沒有聽明白高登的話,只是點了點頭道:“高大人,我家里的情況比較復雜,所以不得不考慮得多一些。
像是我們侯府看似風光,實際上家中的兄弟姐妹之間總是存在著一些競爭的,稍一不甚就會一無所有。
但兄弟鬩墻,外御其辱,在必要的時候,還是要慎重考慮的,所以高大人給我兩天時間,容我考慮一下。
不過,平安若是和此事沒有什么關系的話,不如就先把他放了吧,我相信刑部的手段,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
說到這里,他對著一側說道:“忠伯,送給高大人一箱面巾紙,飯后用來擦擦手。”
忠伯從一側抱了一箱紙過來,高登怔了怔,遲疑道:“林公子,這是何物?”
“紙!高大人請看,這紙是這么用的。”林遠玄從一側的案幾上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嘴角,演示了一番。
高登這才笑了起來,抱了抱拳道:“那就多謝林公子了!其實在我看來,林公子現在就應當是小侯爺了。
不管從哪方面來看,公子都遠勝侯府中余下來的幾位公子,單單是這樣的氣度,那就讓人心折。”
林遠玄抱了抱拳道:“高大人的話我記下了,只是現在的小侯爺之位是我父親的,等父親上位了才能確定我們這一代的侯位繼承。
所以這番話就止于這里吧,你我二人知道就好,高大人也不必對外去說了,免得引來不必要的誤會。”
高登應了一聲,起身道:“林公子,那我這就回去復命了,這件事情因為牽扯著吏部尚書蘇大人,所以負責審理的是刑部的一位郎中。”
林遠玄抱了抱拳道:“高大人慢走,忠伯替我送送高大人。”
忠伯抱起那箱子紙,把高登送了出去,林遠玄這才坐下,心中浮起幾分的異樣。
這件事情,總算是有結果了,那么他要不要去約一下蘇雪柔呢?
蘇雪柔總是叫他惡賊,只是隨著這件案子的傳開,很多人都會知道兩人私底下相處過了,以他的名聲,傳出去的話,對蘇雪柔的影響應當是不小。
念想的當下,忠伯走了進來,低聲道:“少爺,林府派人來了,讓你回去一次。”
林遠玄一怔,瞇著眼睛道:“倒是有些意思,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看起來父親一定提前和高登打過招呼了,這才讓人在大門口等著了。”
“少爺英明,林府的大管家阿福一直就等在莊子外面!”忠伯應了一聲。
林遠玄起身道:“備車,我們回去。”
說話時,他想了想道:“忠伯,帶一箱手紙回去,面巾紙就不用帶了。”
忠伯應了一聲,轉身就走,林遠玄帶了一塊香皂,慢慢走了出去。
上了馬車,林遠玄長長吸了口氣,慢慢修行起了幽烈心法。
一炷香之后,馬車停了下來,林遠玄自然而然從修行狀態之中醒了過來。
推開車門,林遠玄走了下去,進入宅子之中,這才發現,林朝陽已經等在前廳之中了。
林朝陽長得高大硬朗,絡腮胡子,一看就是標準的武將。
秦勝男坐在他身邊的椅子間,林朝陽的屁股總是挪來挪去,時不時看秦勝男一眼,帶著幾分緊張,這就是標準的懼內。
“孩兒見過父親、母親!”林遠玄對著林朝陽和秦勝男拱了拱手。
忠伯放下了那箱手紙,退了出去,秦勝男饒有興趣道:“玄兒,這是何物?”
“娘,這是手紙!”林遠玄笑了笑,接著話鋒一轉:“娘,這件事情回頭我和你細說,爹叫我回來應當是有要事吧?”
林朝陽看著他,一拍桌子道:“玄兒,平寧怎么說也是你的親弟弟,你為什么就不能放過他?怎么還想著追究他的責任?
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外人怎么看我們林府?我們可是武侯府啊,你這就去一次刑部,把這案子給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