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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五章一番海角凄涼夢,旅雁孤云半夜寒

第六百一十五章  可忽然又想起來什么似的?將手又向回一抽,對著此人言道:“可我家老爺還要討個回執回去,莫如,我就在此坐等?還是你告訴我,你家小姐去了何處?我也好親自將書信投到她的手中。()”此刻,隱身在一棵樹后的郝兵,實在是有些隱忍不住。對于那封書信里面,到底會講些什么?自己也是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

  便從樹后繞出來,對這個下書之人招了招手道:“你且過來,將這封書信交與我好了。我定會將其轉交于我家小姐的,這里是給你的回執。你回去就對你家老爺說,我家小姐定會依照他信上所說的去做。讓他放心好了,來人呀,送這位下書之人出府。”郝兵說完,將方才從懷中取出的一塊銀子,塞入這個下書人的手中。

  只不過是二兩銀子,可郝兵又能有多少銀兩?這個下書人掂了掂手中的銀兩,臉上頓時似一朵盛開的菊花相仿。笑著對他回復道:“這位管家盡管放心,我定會把口信帶回給我家老爺知道。多謝這位管家的打賞,那小的我可就此告辭了。”這個下書人說完之后,先將銀子掖到自己的懷中。這才對著郝兵深作了一揖,然后出了府門回奔祖府。

  只是郝兵,甚為心疼那塊銀子。并且還是給了祖大壽手下的家人,這讓他更加感覺到郁悶無比。可隨即轉臉,瞧了一眼手中的這封書信,郝兵不由嵬然一笑。這塊銀子,若是對于這封,被他捏在手里的書信來說,還算是值得的,只是但愿上面能有自己所需要的消息。急忙拿著信進了屋中,將信穰從信封里抽出來,就著燭火仔細觀瞧。看了一會,不由放聲大笑。卻將屋內的薩仁高娃給驚動了,急忙走出里屋向著他看了一眼。

  不由對其嗔怪道:“如今夜已深,你又何故不早些安歇下來?拿著一張紙,卻又在那里笑個什么?”邊說,薩仁高娃便走到其跟前。卻見郝兵伸手將那份書信,對著她遞了過來。對她開口言道:“這封書信,乃是祖大壽給你寫來的。他邀你于明日午時以前,到酒場里去與他見上一面。方才我笑,只是笑這祖大壽,居然還依然對你是一往情深?可謂一個癡情漢子,高娃,你可得去呀?莫要讓他失望。”郝兵說罷,雙眼卻稍顯有些詭秘的,盯了薩仁高娃一眼。

  “你當真讓我去見他?莫非不擔心與我么?就不為了我,妒忌一下他么?”薩仁高娃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只是這功利之心到于那郝兵以及他爹有的一拼。因這封書信末尾的一句話,倒是打動了薩仁高娃的心。由此看來,那個祖大壽對于自己是舊情不忘。雖然自己不跟他了,可依然要送自己一件珠寶首飾。這讓薩仁高娃的心底,不免有所微微的感動。在看著眼前的郝兵,除了年歲輕一些,可畢竟無什么錢財?最要命的,就是他這個人屬于過河拆橋的主。自己靠上他,本以為他能幫著自己父親的大業出一份力?可最終,依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只是眼見這人如此的兇狠,又不敢輕易的離開他,以免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薩仁高娃如今走到這一步,未免有些后悔起來。

  現在,卻見這個郝兵一口答應自己,讓他去見祖大壽一面。雖然不曉得他腹內,又在打著什么算盤?可能見到祖大壽一面,再設法將自己眼下的處境,設法通知他一聲。也好能讓他幫著自己想一想辦法,離開郝兵。可離開郝兵之后,自己又該上那里去?難道,還要隨著自己的爹林丹汗一同流浪去不成?

  冰雪城的夜,靜怡的有些讓人感到害怕。凄冷的月亮,依舊掛在城頭處。此時住在城內不同地方的幾個人,今夜卻都不同程度的失了眠。都在盤算著明日的事情,為自己籌劃著自己的將來。一夜,就這么平平常常的溜了過去。天色大明起來之后,冰雪城又重新恢復了活力。

  小攤販們又不約而同的出來,做著自家的小生意,期盼著有買者上門,也好給自己來個開張大吉。此刻城外,八旗鐵騎一早就集合在冰雪城門跟前,等著城內的人打開城門,放下折橋。好揮師而進,取下冰雪城。只是,等了大半天的光景,也沒有發現城中有何動靜?這未免讓人有些開始焦慮不安起來。

  而曹文詔也已經帶著軍校們,正守在一處隱蔽的地方,始終都在關注著眼前這支八旗鐵騎。沒有緊急的情況,那自己就不用去與對方展開殊死的搏殺。如今此時,最盼望的就是唐楓能夠立刻趕回來。瞅著遠處的那支八旗鐵騎,卻見對方那直刺著青天的,無數被立起來的旗桿,如同茂密的叢林一般。各色的旗幟,隨風飛舞不休,戰馬不時嘶鳴著。馬上的軍校,卻都是緊緊帶著絲韁,沉默的注視著橋那面得冰雪城。

  場上漂浮著一種,使人感到壓抑異常的氣氛,即使是曹文詔,這位久經戰陣的戰將,此時也感覺到了,由對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無形的殺氣。也不得不小心的注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提防著對方突然對自己發難?如果,果真被對方發現,自己駐守在此處的軍隊,那等著自己的,將是一場艱苦卓絕的拼殺。

  他正在觀望著對面的那波鐵騎?忽然身后有一軍校上前來對其稟報道:“稟將軍,城主大人已然帶著眾將,和東北軍主力趕到我等身后。城主大人捎個話來,問八旗的軍隊,此時可是已然對冰雪城展開攻擊?”說完之后,就等著曹文詔示下,自己也好趕回去跟城主大人回稟一聲。

  “你回去這就與城主去說,我打算先給八旗鐵騎來一個突發制人。帶著我手下的軍校,以雷霆之勢殺進八旗軍隊中央處。只需要到時候,城主他會帶領軍隊趕到此地就可。不過,還不能過早的趕過來。若是太早,很有可能我等還不曾將對方給緊緊地裹纏住。如此一來,對方定會抽身后撤。以保存住自己的實力,尋找時機再與我等交戰。你就將我這一番話,講給城主他們去聽即可。來人,吩咐下去,輕裝便行。除了手冢的武器之外,余者一律拋擲于此處的地上。待大獲全勝之時,再回來將自己的東西尋找回去。上馬。”說罷,曹文詔已是翻身上了戰馬。

  可還沒有等他率領全軍沖出去,卻見又一個探馬回來,對其稟報道:“稟將軍,小曹將軍已然帶著手下弟兄趕到此處。特派屬下前來詢問與將軍,可是否要趁此時機,攻打八旗鐵騎?并且,能否讓他跟隨著大將軍一同出擊?”這個探馬將曹變蛟吩咐他帶過來的話,都一一的說完之后,這才退下去,等著他的吩咐。

  曹文詔在一塊巨石背后探出身子,朝著遠處的八旗鐵騎看了一眼。這才點了點頭,對著那個探馬,開口吩咐了一句道:“你回去告訴變蛟一聲,他只可隨在我軍身后。絕對不可隨意行動,并因此而讓對方知曉,我等有多少兵馬?以待雙方打起來之時,他可由側面出擊,給對方一個狠擊。你就將我的原話告知于他,讓他萬萬不可繞過我軍,從而獨自貿然進軍。”曹文詔對于自己的這位侄子甚是了解,知道曹變蛟也是向來心高氣傲的主。故此,才對那個探馬是囑托了又囑托。只待那個探馬離去之后,卻覺得還有一些話,當時卻不增想起來要與他去說?

  過了片刻之后,卻又有人前來稟報于他,此時外面的形勢如何?對于冰雪城那面,曹文詔此刻也是想不出來,在城里究竟出了何等的大事?否則,這城門早就被人給打開了。如今,很有可能就連八旗鐵騎都已跨過折橋,沖過城門奪占城門口了?曹文詔一聲吆喝之后,率先一馬飛了出去。

  手下的大小將佐,也跟在他的身后,紛紛揮舞著掌中的各種兵刃,直取對面離著自己不算甚遠的八旗鐵騎。在看對面的那些八旗鐵騎,竟似乎對此無動于衷?倒好像早已經猜到了,有人會出來攻擊與自己一樣?一直等著曹文詔的騎兵,離著對面的人越發的近上一些?才見八旗鐵騎開始移動起來。

  “隨本將一同去殺光這些韃子?”曹文詔感到胸膛里,似有一股熱流在奔涌著。催動坐騎,揮舞長槍,直指對面的八旗鐵騎。口中厲聲喝令與手下的軍校,對其展開攻擊。

  就在東北軍堪堪,離著對方不算甚遠的時候。對面的八旗鐵騎,卻做出了一個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舉動出來。就見八旗騎兵們,突然一起帶馬向后轉去?并且,整支八旗軍在中間割裂開來。留下五百人左右的鐵騎在后面,余者卻是盡都朝著深山之中奔馳而去。而那五百人亦是沒有與東北軍交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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