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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九章迷霧重疊復州城,鄭家變故義仆來

第八百七十九章  額亦都不增聽明白,這位主帥的話語之中所隱含的另一層含義?曹變蛟卻是聽明白了,只是不好開口駁斥與自家城主這一番話而已。也只得裝作沒有聽明白,就此沉吟不語。“變蛟,額亦都,你二人都聽我的軍令。就在這營門口,把這些八旗軍校全都放走。并不得隨后,托故在帶著人馬去追殺于他等?就都照著我所說的去辦吧?另外還有一事,待回到護城河岸邊再與你們詳細去說?”眼見這位東北軍主帥一道軍令傳了下來。

  二人迫于無奈之下,也只好各自叫過手下的校尉,吩咐其將這些剛被捉住的八旗軍校全部都放走。那兩個校尉聽了之后,自然并不敢怠慢,急忙將二人的軍令傳了下去。工夫不大,只見在已被焚毀的八旗軍營門口,早已站滿了八旗軍校,待聽到東北軍欲將他們給就此放走的消息,一經傳達下來,頓時整個營門口就歡聲雷動起來。隨著東北軍讓開一個缺口之后,八旗軍校們是毫不遲疑,紛紛搶著奔走而去。僅僅才一盞茶的時辰,營門口便再也見不到,能有一個八旗軍校留在此地。眼見人已被放走了,這位城主這才領著二將,帶著各自的騎兵返回旋城。

  可剛到了離著護城河不遠的一處小山坡旁邊,就見帶著二百名騎兵走在前面的那位冰雪城主,竟又吩咐人馬就此停下。二將帶著各自的騎兵跟在后面,卻又不解其故?急忙催馬上來,到了他的面前,正欲開口對其刺探一下?此時又到底所因何事?不趕緊入城休歇?卻非要讓全軍人馬停駐在護城河岸邊?

  卻見從這位城主的手下親兵隊伍之內走出一匹戰馬來,在戰馬的后背上,搭扛著一具尸首?因為天色較黑,而那個人在馬上,卻又是被面朝下那么放著,雖然有火把映照著,卻也一時瞧不出來此人到底是誰?“我說城主,你如何竟弄了一具尸體回來?這廝到底是哪一個?怎么看上去竟像是一個老叟?”額亦都驅馬往前走了幾步,對著前面的這位城主打探了一句道?卻聽這位城主對其回敬道:“至于此人是誰?你去問問變蛟就知其中端詳?”說完以后,這就吩咐手下軍校,在這山坡下面挖了一個土坑出來。將那個人草草的就埋葬在了坑內,而那位冰雪城主卻是就此在一直不曾開過口?一旁的額亦都,卻是看的滿腦門的糊涂不解?急忙朝著身畔的曹變蛟望去。

  卻聽曹變蛟壓低聲音對其言道:“此人就是洪承疇,城主不忍將其暴尸荒野之中?便就將他抬到此處好埋葬下去。”這一句話說出口來,將額亦都給聽得,不由就是瞪大雙眼,瞅著這位騎在馬上的年輕將軍,臉上則是一副難以相信的神情。“不錯,此人就是洪承疇。我是打算在這里給他立一座貳臣墓,也好讓后人知道,投降到對方手下,也未必就會能活得更久?以為能得到許多的時機,反倒搭上了自己一條性命?并要后人以此為戒。”說完以后,那面的土坑早已經挖好,軍校門七手八腳的將洪承疇也給放了進去。隨后將土掩上。這一回,眾人才返回旋城城內。

  一夜無話,次日黎明時分,唐楓對著額亦都叮囑了一番之后,就帶著曹變蛟匆匆忙忙的趕赴復州城。為的就是早些與函可大師相見,最好就是再跟他好好打聽一下?這些八旗軍到底因何緣故撤的兵?另外,就是惦記著那位鄭家的少主,鄭森如今可是有沒有真正清醒過來?該不會,誰都認不出來了吧?自己將來,在籌建海軍方面可還要指望與他。自己可是絕不希望他出個什么差錯的?”故此,帶著曹變蛟是一路之上,都不增休歇過一回,只是抓緊朝前趕路。

  本來要趕兩日的路途,卻在天將擦黑之際,二人以及手下的騎兵,就趕到了復州城下。吩咐手下的軍校上前叫開了城門之后,二人帶著手下東北軍騎兵就勢沖進城內。等進到了城里之后,唐楓也就與曹變蛟在城門口這分道揚鑣。曹變蛟一方面還需將人馬帶回聯營里好好安頓下來,一方面,還得身負守城的重任。

  自然也就不能伴陪在這位主帥的身旁,一起去見軍師函可大師。也就此與城主告了辭,領兵自去安置不提。而這位東北軍主帥剛剛帶著人走過一條街道,恰好迎面遇到了二來正帶著手下在街上巡夜?兄弟二人之間,到也隔了不少的日子不曾見到,彼此重又相逢于大街之上,自是喜不自勝。

  尤其在當時,唐楓帶著五百兵馬去給額亦都送糧,可謂是九死一生。而當時復州城又不能離開人,若是僅靠著二來手下的特戰隊在此鎮守孤城?即便特戰隊在十分的驍勇善戰,可也低敵不住對方的人馬眾多,且又是以鐵騎為主。最主要的,二來不如曹變蛟讀過那么多的兵書戰策。對于領兵作戰,曹變蛟較起二來可要強個來回。正因如此,那位東北軍主帥才力令曹變蛟鎮守復州城,并不得去為旋城解圍。

  只是令這位主帥深感驚奇的,就是這位二來兄弟,如何竟然會親自帶著人在街上巡查往返?一般這種事情,只需一些尋常的軍校去做就可以,又何勞動與這位特戰隊大統領親自帶著人在此?可以猜的出來?自己不在復州城內的這一段日子,城內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由對其問了一句道:“二來,你與我實話說,在我走的這一段日子當中,城內可是出了什么大事?鄭森如今,身子骨可是見好了一些?”說著,不免借著燈籠光,打量著二來臉上的神情?

  卻見二來的臉上神色稍稍一怔,唐楓心中也就此明白了,城內果然是出了大事?“要當真說起這件事情,竟是與我東北軍并無任何的關聯。毛病就出在了,那位鄭森少主身旁的隨從身上。這個人叫陳永華,而鄭森倒稱他為陳近南,乃是從福建專門趕過來,給鄭森通報家中消息來得。楓哥,你我邊走邊談如何?函可大師可也盼望著,你能早日歸還復州城呢?”二來話說到這里,卻忽然話鋒一轉,便就此拉著這位東北軍主帥的袍袖,就順延著街面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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