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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兩京貧病若為居,眼前窮寇勢將變

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還不等那個老漢對此有所反應?自己的兩只胳膊,早就已經落到這兩個人的手中。百度天天書吧查看本書且其中的一個人,大概是怕這個老漢開口叫出聲來?且在萬一因此給自己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便伸出一只手,去將老漢的兩腮給掐住,迫使著他不得不主動的張開口來?也不曉得另一個人,卻又是從何處尋來了一塊破布?當即僅僅是稍稍的團了一下,就用力的將此物塞進這個老漢的口中。隨即,卻又在自己的兜囊之內,去尋出一個口袋,將之罩在這個老漢的頭上?就此一路推著他,穿過眼前的這條小巷,到了前面的那條大街上?

  而如此大張旗鼓的,就這么推著一個頭上被口袋給罩住的人,在這大街上去走,卻又如何會不引起周圍的人,對其的注意和議論?自然,在這其中也不乏有些,僅僅是抱著看熱鬧為目地的人,卻是立在遠處,對此來指指點點著。胡亂的猜測著?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究竟是因何事情而造成的?可也并不缺少一些,富有血性的漢子為之而站出來,打算插手管一管,發生再其眼前的這檔子閑事?

  可還不等其上前,去對那兩個人探詢一句?卻聽得其中的一個黑衣人,厲聲朝著那幾個正欲聚攏過來,管一管閑事的百姓們吆喝道:“錦衣衛在此處抓差辦案?不想惹禍上身的?及早的去把前面的道路給我等閃開了?若是打算橫插一杠子的?可莫要說我等事先不曾提點與你等一聲?這淮安府的大牢,現在可還是空得很呢?”錦衣衛這三個字,方一被吐出口來?不亞于相聞山有虎狼一般,頓時驚得這些百姓們四散而去。

  而那兩個自稱為錦衣衛的人,此時倒是悠閑自得的,徑自押著那個老漢在轉過一處街角之后?卻就此消失在一條小巷之內?而在方才的那間酒肆之內,這位東北軍主帥和自己手下得力的大將二來,兩個人面對著,被店小二給擺放在桌案上的這七八道菜肴,卻是一時竟然對此有些愁眉不展起來?

  在這桌上所擺著的這幾道菜里,竟沒有一道是肉菜不說。并且幾乎都是由蘿卜所做成的,就連一塊豆腐都不曾看到。更不用說再見到旁的青菜?“二來,你說,若是你我夜里辛苦辛苦,設法先去走上一趟?將那些姑娘們給救出的機會卻是能有多大?不過,就怕萬一再將此事給搞砸了?便勢必會影響到,我等趕至此地來的本來目的?”面對這滿桌子的蘿卜,讓這位冰雪城主實在是有些難以下箸。

  索性把筷子又縮了回來,慢慢將之放在桌上,卻是壓低聲音,朝著對面的二來開口詢問了一句?二來方將一塊蘿卜放到自己的嘴中,對其低聲回復道:“依著末將來看,此事倒還莫不如等到明日清晨再說?只待那些錦衣衛和被官府所差遣出來的衙役人等,將這些人全部都給帶出城外以后?我等在來動手,此中的勝算也稍大一些。若是在這城內不管不顧的,就此動上手來?盡管是將那些幼女都給搭救出去?可我等卻也最終會被困在淮安城內。興許,那些被搭救走了的幼女,回過頭來,卻又是落在了這些錦衣衛的手中?如此一來,我等此番救人還有何意義?但不知城主意下如何?若是同意末將所說的,明日在半路上去動手?那末將這就去將手下人馬召集起來?先去那條路上設好埋伏,以待明日一戰?”二來深知眼前的這位東北軍主帥,亦是不會太贊成便在城內動手的?

  可身為臣屬,自然需要將話說得明白透徹一些。也好避免萬一,這位東北軍主帥在執意,非要給這個小朝廷一個眼罩帶一帶,并就此大鬧淮安府去?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聽了二來的這一番話之后,僅僅點了一下頭,卻是從身上摸出一塊銀子,將之隨手丟在桌上。站起身形,對著仍然在酒肆里,正來回穿行在各個桌旁的那位店小二喝了一句道:“小二哥,銀子已被放在桌上了,多出來的,就全部都賞給你了。”說完之后,卻是頭也不回的走出酒肆門外。二來也急忙在后面跟隨了上來,兄弟二人一邊繼續低聲商議著,一邊朝著客棧方向行去。

  冬日的清晨,天色亮起的稍稍得有些晚,往往雞都已經叫過了兩遍,可窗外的天色卻依舊顯得那么的昏黑,竟似乎此時此刻的淮安府尚處在黑夜之中一般。可此刻就在淮安府內的幾條主要的街道之上,卻是人聲嘈雜,其中還不時地摻雜著戰馬的嘶鳴,以及無數匹的戰馬馬蹄,在地上來回刨蹬著的響動。

  而就在此時,卻有一個黑衣人,正將自己的身子,緊緊貼附在小巷入口處的一面墻壁之上,并不時地探出頭,朝著聚集在對面街面上的那些人和馬車上來回的掃視著?同時低聲默默的數著對方的人數。而此時,對面街道上的那些架馬車,終于開始動了起來?就見一群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卻是散開在馬車的前后左右,就此一路護持著這些架馬車,朝著淮安府的城門口,就此極速的奔馳了過去?至于那些由淮安府所派過去的,被充為駕車和護衛的軍校以及衙役等,俱都是老老實實的跟隨在馬車的四周圍,一步步的朝著前面走著。倒并不像是錦衣衛那般的,一副飛揚跋扈的神態盡都顯現在其臉上,在大道之上來回的縱馬馳騁。且不時地吆喝著這些人,令其將馬車趕得越發能快上一些?

  眼見在這些馬車周圍的護衛可謂森嚴以及,而僅僅若是憑借著特戰隊的這幾十名校尉?似乎若真的去在半路上設伏,以來截殺對方,并將那些幼女給全部都搭救出來的話?分明是有著一定的難度。畢竟眼前的這些錦衣衛,可也不是什么擺設?再加上那些軍校,此時緊緊的護侍在馬車的周圍,無形之中,也使這件事情越發變得有些艱難起來?在這個黑衣人的面上,此時卻顯露出一絲的躊躇神色?可隨即,面上卻又恢復成常態。

  就見其一轉身,便已然鉆入身后的這條小巷之內。而在小巷的最里面,卻是立著一匹駿馬。就見這個黑衣人走到了戰馬的旁邊,卻是從馬背上拿下一件衣袍,并很快的就將其穿戴利索了。而被其穿在黑衣外面的這件袍子,卻是一件錦衣衛的飛魚服。又伸手從馬的褡褳里,取過一頂錦衣衛的帽子出來。

  待將帽子戴好之后,卻是飛身上了坐騎,隨后崔開戰馬,便從小巷里面直沖了出去。而其所走的街道,分明和那些押運幼女的馬車,并不是同一條路?其是專門挑選一些近路來走。只是因其胯下戰馬的速度十分的快,且不時地,將一些早出的行人給嚇得,驚慌失措的從街道上四散逃離開去。

  也有的百姓們,不免差一點就被馬蹄給踐踏到?卻并無人膽敢對著那個一身緋紅色衣袍的背影,去加以指責和辱罵?哪怕是低聲的嘀咕一句,去抱怨一下,都無人敢去為之?就因為,那個人乃是錦衣衛,乃是呆在皇帝身邊的,可謂最為得力的爪牙。就算是自己不去主動去招惹與對方?興許還會禍從天降呢?如要是一旦對其有所觸犯的話?恐怕,到了最后就算是自己想要一死了之,都是難以做得到的。而這個冒名頂替的錦衣衛,一路急急催趕著坐騎,終于是先于那些身后的馬車一步,趕到了淮安府的東面城門口處。

  離著城門口尚遠,這個人卻早已在懷中摸出一方木令牌來,朝著這群看守在城門口的,這些淮安府軍校們的眼前一晃,同時對其厲聲喝斥道:“還不都趕快去將城門給完全的打開?卻都杵在這里做什么?若是因此而耽擱了,替皇帝押送秀女進京的時辰?仔細爾等的狗頭?”隨著他的這幾句咒罵,那些看守城門的軍校,忙不迭的去將兩扇城門給打開。可還不等城門被完全的打開?那個錦衣衛卻是早已催馬沖出城外。片刻工夫過后,早就不見其影蹤?而在那個冒名頂替的錦衣衛,整整離開了淮安府的城門口,足有兩盞茶的功夫之后?那些押著眾多車輛的錦衣衛和淮安府的軍校,以及眾衙役們,這才姍姍抵達到了城門口處。而那些衙役們,卻就在這城門口處,和那位錦衣衛的都指揮使告了辭,隨后折返回淮安府的大堂之上,也好繼續去做每日的站班。

  畢竟衙役們僅僅是在城內,來幫著保的這些車輛的安全罷了。如今要往淮安府城外面去,也就沒有這些衙役們什么事了?故此,辭別了這些人,返了回去。而把守城門的軍校們,雖然對于方才已經有一個錦衣衛,竟然孤身闖出城外有些大惑不解?卻也并無人膽子大到,敢去攔住那位錦衣衛都指揮使的馬頭,來和他打探個清楚明白?眾軍校都是抱著多一事,倒莫不如少一事的行事原則,躬身將這些眼高于頭頂的大爺們,就此給送出淮安府城外。這才無不都大出了一口氣,卻是私底下開始閑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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