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政危機,一般是指國家財政因收不抵支而發生嚴重的混亂或動蕩,但在絕大多數人那里,使用財政危機這個詞的時候都是在哭窮,比如現在的凌平。
凌平從穿越過來后本來沒有怎么太關心錢的事,那時候的他有父親遺留的存款,再加上孤身一人并不需要花太多的錢,要么住醫院要么住研究所。所以還從來沒有出現付不起錢吃不起飯的窘境,但自從他搬進叔叔留下的房子里后,就要承擔起在這所房子里居住的所有費用,錢就像流水,不,就像鳴門漩渦一樣飛速離他而去。
再加上經常從附身狀態醒來的時候條件性地無雙亂舞,家里的東西被他弄壞了不少,這些東西都是需要重新買的。
研究所的兼職工資本來也不高,還要等下個月月初才發放,凌平目前也沒有其他的來錢途徑,飯量還大,一萬零二百五十日元能撐到下個月嗎?懸。
“嗯,看來要考慮一下來錢快的辦法了……打電話問問別人吧。”凌平拿起移動電話,準備問問自己認識的人有什么解決財政危機的辦法。
以下是各位受訪者的回答。
柯南:誒?這種社會人的問題我不知道啊,畢竟我只是個小學生,吃住都靠毛利叔叔的,平時也沒有什么花錢的地方,靠小蘭和我爸媽給我的零花錢完全夠用……我幫你問一下毛利叔叔好了。
順帶一提,柯南的父親工藤優作可以說是世界第一的暢銷推理小說家,作品銷量超過jk羅琳的哈利波特系列,估計年收入在億元以上。
毛利小五郎(醉酒狀態):喂?啊,是竹內啊……什么?賺錢的方法?真是的,我要是知道的話就不至于大白天在這里喝酒了,我的賺錢方法不就是接委托嘛,可最近不知道為什么一件案子都沒有……啊啊啊,好像去洋子小姐的演唱會啊……(之后是長達十分鐘的醉酒絮叨時間)
順帶一提,這個家伙在東京有一棟完全產權的三層小樓,一樓每月有固定房租收入,前幾天還收了工藤優作夫婦一千萬日元的柯南撫養費。毛利小五郎的哭窮……全是他自己作的。
忍著尷尬聽完毛利小五郎發酒瘋,凌平想了想,又給三澄美琴打了個電話。
三澄美琴:賺錢啊……很抱歉我沒什么這方面的經驗,或許可以試試打工?我聽說久部君好像就在研究所的兼職之外還有一份工作的。
順帶一提,三澄美琴的媽媽算是日本有名的律師之一,處理的還是經濟系案子,可以說相當有錢。而她本人作為研究所的正式法醫學者工資也是不低的,而且還不用擔心住房問題。
久部(似乎有點慌亂):賺錢啊……這種事的話,嗯,我是在替一些雜志……不,報紙寫一些小文章,靠這個偶爾賺點錢,雖然一次給的不算很多,但累計起來其實也不少。
順帶一提,這個家伙目前住在家里,依然不需要擔心住房問題……至少現在不需要吧,久部總覺得自己的家庭情況有些危機的樣子。
“給報社投稿嗎……說起來倒是也可以做文抄公,只是我之前看過的那些東西真的會受日本人的歡迎嗎?”凌平竟然真的認真在思考類似的事情,但作為文學欣賞方面和華夏有極大不同的日本,想要靠寫文章出名恐怕很難。別的不說,光是煩死人的敬語就足以消磨許多原本很有趣的中文梗的內涵。
想了一陣,決定把這個選擇作為備選方案,凌平又打給了白井瞳。
白井瞳:賺錢?原來竹內已經到了思考這種事情的境界了嗎?總感覺我落后了呢……不過要是讓我來考慮的話,果然還是去打工一類的吧,像便利店收銀臺或者送報紙一類的工作……唔,總感覺有些低層次呢,竹內應該不會去做這一類的工作吧?或許可以試一試在補習班工作?
順帶一提,白井瞳是完完全全的工薪階層,和父母住在一起,既不是太富有但一般來說也不會發愁用錢,她的賺錢經歷完全來自中學時候為了買化妝品和少女漫畫的打工生涯。
打工嗎?或許也只能這樣了……凌平想了想,決定如果再問不到什么好的賺錢思路就去打工。不過關于打工這件事,凌平倒是想起了一個人。這個相貌中等身材中等但倒霉一流的人在短短的二十四年的生活中一共有過不下一百份工作,但每次都因為卷入了各種倒霉的事情而被解雇,最長的工作做了一個月,最短的當天就被解雇,連凌平都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隱館厄介:誒?竹內先生,你給我打電話是……啊,打工啊。果然我在這方面的經歷已經出名到這種地步了嗎(苦笑)……嗯,其實短時間打工的話并不能賺到多少錢,尤其是竹內先生你已經有一份基本可以算作全職的工作……而且說老實話,打工如果沒有認識的人介紹或者搞好關系的話,做起來是非常難受的……如果竹內先生確實非常需要錢,考慮到你的能力,我倒是有一個推薦的方案……
于是,兜里裝著自己坐完車后僅剩的9960日元的凌平來到了這家集公寓、咖啡館、偵探斡旋所于一身的公寓前。
“歡迎光臨~”推門進去,隨著清脆的鈴鐺響聲,一個看起來十分輕浮的中年人在柜臺后面一邊擦拭著咖啡杯一邊招呼著凌平。這個男人大約三四十歲的樣子,戴著和久部差不多同款的窄框黑框眼鏡,穿的衣服是那種有著像沙灘襯衣一樣花紋的普通襯衣,也不知道他從哪里買到這種東西的。
“你好。”凌平稍微低了低頭,避過有些矮的門框——他已經不會再撞到頭了,以此制造出的爛俗的笑點也宣告破產——來到柜臺前面,順便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大廳是被改造成咖啡廳樣子的大廳,除了吧臺以外就是幾張圓桌和椅子,旁邊的書柜上放著不少書,一晃眼的功夫也沒有看得多仔細,只能看到多數是偵探小說。
咖啡店里還有兩個人,一個反戴著棒球帽的少年,正拿著掃把在一邊打掃,應該是負責處理雜務的。此外就是一名二十多歲,穿著侍應生制服的女生,不過她的身體協調能力和步伐倒是讓凌平多看了幾眼,這名少女手上的功夫恐怕不會下于毛利蘭。
“需要喝點什么嗎?”吧臺后的輕浮男人帶著商業化的笑容問道。
“嗯……這里除了咖啡廳以外,還提供偵探的中介服務是吧?”
“是的,請問您需要發布什么樣的委托或者需要找什么樣的偵探呢?”輕浮男拿出一本厚厚的類似電話簿的東西,等待著凌平接下來的話。
“其實……我是想在這里注冊的,作為偵探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