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因為我覺得我的身體應該沒什么問題了才過來的……先不說這個了,三澄醫生,我們現在被困在這里面了,請你馬上聯絡警察到這里來支援好嗎?”凌平有些尷尬地略過了話題,轉而讓三澄美琴去求援。
“你以為我為什么會到這邊來,當然是委托高木警官開車帶我過來的。”三澄在門那邊說道,話語間似乎還有點生氣,“我們到了正門那里發現門被電子鎖鎖住了,我就拜托高木警官去找警視廳總部求援,而我則到這邊來看看有沒有可能碰到你們也在這邊。”
“你一直等在這里嗎?”
“怎么可能,我剛剛到這里來而已,然后就聽到你們在對面說我的壞話。”三澄說道,“哦對了,目暮警部也在對吧?我剛才聽到他和毛利偵探的聲音了,對面還有什么人嗎?”
“嗯這邊只有我們三個了,其他人都待在大廳里。”
“這樣的話就可以說了,不用怕被嫌疑人聽到。”三澄頓了頓,“目暮警部,高木警官說在搜索嫌疑人村上丈的時候找到了一周前有他出現過的監控錄像,就在毛利偵探家附近。而那時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就是這次的‘八’號被害者,澤木公平。”
“什么!!”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部聞言十分震驚,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有些不敢置信。
“還有,既然案件已經關系到了這個叫做澤木公平的人,我就拜托高木警官查了查他。”三澄繼續補充道,“大概在一個多月前,他曾經被醫生診斷出味覺障礙,也就是分辨不出食物的味道的一種癥狀。”
“可,可剛才他還在我們面前展示了他的品酒技術啊……”目暮警部結結巴巴地說道,剛才凌平還沒有到的時候澤木公平當場給他們展現了高超的品酒技巧,要說這樣的人失去了味覺怎么都讓人不太敢相信。
“我想他應該是運用的其他幾種感官,比如視覺和嗅覺。對于他這種經驗豐富的酒保來說這應該不是一件難事……”凌平低頭分析道,“而且如果他是一個月前被診斷出味覺障礙,就很有可能是被小山內小姐的那次交通肇事撞擊所致。三澄醫生,味覺障礙有可能因為頭部遭受撞擊而產生的吧?”
“沒錯,不過你剛才說的小山內小姐的交通肇事是?”
“現在沒時間解釋了,毛利偵探、目暮警部,請你們現在馬上去控制住澤木公平!我懷疑他很有可能繼續行兇!我在這里繼續嘗試開門。”凌平扭頭朝毛利和目暮說道,自己則并不打算過去,而是繼續待在這里研究破門。
“我知道了,竹內老弟你自己也小心一點。”
凌平目送目暮警部和毛利小五郎離開,轉頭對著那扇鐵門活動了活動手臂,“三澄醫生,你可以稍微離遠一點嗎?我想把這個門破壞掉。”
“誒?啊好的。”三澄連忙找了個角落躲好,“不過,目暮警部和毛利偵探不是已經去抓澤木公平了嗎?而且警視廳的支援過一段時間也會到的。”
“我總覺得有些不安。”凌平雙手按在鐵門上試了試,長出了一口氣,“像這種大案子,我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缺了什么?”
“我要動手了,躲遠一點哦三澄醫生。”凌平深吸一口氣,運用波紋呼吸將力量遍布全身,又由全身聚集至雙手,豎立成掌,兩臂肌肉瞬間暴漲,帶著強烈的威勢猛地向鐵門的上方推去。
“歐拉!!”
“轟!!!”
那扇鐵門的活頁處直接斷裂開來,整扇門重重地砸在門口的水泥堆上,在上方露出了一個足夠成年人彎腰進出的口子。但隨著鐵門被破壞的聲音響起的還有一聲沉悶的爆炸,震得整座地下餐廳都搖晃了一下,細小的沙石撲簌撲簌地從天花板落下,照明燈也再次熄滅。
“怎么回事?警視廳的支援在正門用了炸彈?”心有余悸的三澄從倒下的鐵門上方露出頭來,和凌平互相對視了一眼,凌平已經拿出了一直準備著的袖珍手電筒,別在外套的肩膀上,這樣就可以空出兩只手來了。
“不像,剛才的爆炸似乎是發生在上方,八成是澤木公平提前安放的炸彈,他想和我們同歸于盡……三澄醫生你還是先進來吧,他有可能不止安放了一顆炸彈,待在外面有點危險。”凌平扶著三澄從鐵門上方鉆了進來,由于剛才的爆炸,緊急出口外面的屋頂已經岌岌可危,甚至有海水滲透進來,萬一掉下來砸到人可不是什么休息兩天就能好的輕傷。
“轟!!!”三澄剛剛落地站穩,第二聲爆炸聲便迅速響起,這次的爆炸點似乎比上一個更近,就在這座地下餐廳的旁邊。
“這聲音是……不好!”凌平耳朵微動,面色猛地一變,伸手將三澄拉了過來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住,“三澄醫生,深吸氣!”
話音未落,裹挾著碎裂雜物的海水便從走廊洶涌而來,勁頭之大直接將二百多斤的凌平卷得飛了起來,重重地撞上了鐵門倒下后暴露出來的門框。
“唔!”
凌平的腰上結實地挨了一記,又觸動了兩天前剛剛扭到的舊傷,劇烈的疼痛讓他不由得向外猛吐了一口氣,在水中生成了一連串氣泡。
三澄在他身前雖然也被水波和后續的撞擊波及到,但由于有這個二百多斤的肉盾作了緩沖,受到的影響明顯比凌平輕了許多。她從凌平的懷里掙脫,鼓著腮幫憋著氣,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讓更多氧氣外漏。同時向通向大廳的方向指了指,對凌平點了點頭。
多謝凌平買的袖珍手電筒有防水功能,不然在一片漆黑的情況下凌平差點以為伸手捂住自己嘴的是什么想殺自己的家伙。順著三澄指的方向看了看,又感受了一下周圍的水流,凌平對三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了什么意思。
這條走廊的屋頂比較矮,加之水流全都是從餐廳而來,奔涌流向緊急出口的門外,所以水流又大又急,但現在兩面都在向內滲水,水壓基本也持平了,所以最好的逃生方法就是從剛才爆炸破開的那個出口游到外面。而且大廳的天花板也比走廊高了不少,說不定會有殘存的空氣留下可以供中途換氣。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不需要多余的話語,事實上也說不出來,便一同順著水流向外游去。
萬幸穿越前和穿越后都會游泳,不至于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