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園子從寒川龍的床鋪底下摸出一支圓珠筆,驚訝地叫道。
由于寒川龍的邀請,凌平柯南和園子都參與到了在他的房間尋找丟失的戒指的行動,而浦思青蘭則以穿著旗袍不太方便為由先離開一步。
說是尋找,其實這間房間本來也不算太大,只有一個臥室和洗手間。而據寒川先生說,他的戒指應該是丟在臥室,也就是床邊,只要在床邊找一找就會找到線索……不過沒想到園子找到的居然是一支圓珠筆。
“這支圓珠筆,M……西野,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那個姓西野的家伙的吧?他的圓珠筆出現在我的房間里,難道說……”寒川龍接過那支圓珠筆看了看,恍然大悟般說道,隨即便站起身來沖出房間,看樣子是準備找西野先生算賬。柯南和凌平也馬上追了出去。
由于身高原因,凌平在出門的時候低了低頭,注意到寒川龍房間的門框上方掛了一個印第安風格的裝飾品,用各色羽毛扎制而成。
“那支圓珠筆是西野先生的,難道……”柯南小聲問道。
“不清楚,但寒川本身的行為也十分可疑。那支圓珠筆就在床下,他要找的話一下子就能發現,感覺像是故意找人幫他找出這東西一樣……”凌平低聲回答道,“不過現在還是先找西野先生看看吧。”
寒川粗暴地打開房門時,西野先生正在房間里看書,一臉茫然地看著沖進來的寒川龍。
“西野!你這個小偷,趕緊把我的戒指交出來,那可是價值好幾千萬的戒指!”寒川龍猛地把西野先生從椅子上拎起來,指著他的鼻子質問道。
“什?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西野先生有些懵,不知道寒川在說什么。
“他說你偷走了他放在房間里的一枚戒指。”隨后趕到的凌平說道。
“沒有!我沒有偷寒川先生的戒指,我甚至都沒有去過他的房間!”西野先生慌忙為自己辯解道。
“哼,那你倒是解釋一下,既然你沒有去過我的房間,這支筆又是怎么出現在那里的,我的戒指又是怎么不見的啊!”寒川先生用手指點著西野先生的胸部,把他逼到墻邊,從口袋里拿出他那支圓珠筆。
“這,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我真的沒有去過你的房間啊!”西野先生的辯解十分無力,簡直就像走到窮途末路的犯人一般。
“好了,你們兩個都冷靜一點。”凌平走上前來,一手一個把他們兩個人分開,“不管怎么說,這支圓珠筆確實是屬于西野先生你的,它出現在寒川先生的房里也是我們所有人一起看見的。所以我現在可以稍微問一下,在……”凌平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是六點二十五分,刨去我們剛才找戒指的時間,從五點四十五到六點十五分這段時間里你都在哪?做了什么?”
“我……阿嚏!五點四十分的時候我正好從甲板上回來,覺得身上有點潮濕就洗了個澡,大概洗了十五到二十分鐘吧,之后就在自己的房間里看書……阿嚏!我真的沒有去過寒川先生的房間啊。”西野先生解釋道,解釋的時候還打了幾個噴嚏。。
“哈哈,你這不就根本是自己的一套說辭,完全沒有不在場證明嗎!?”寒川得意地說道。
“寒川先生,我能順便問一下你這半小時都在做什么嗎?時間最好具體一點。”凌平扭頭對寒川說道。
“我?我也是在五點四十分左右的時候從甲板上回來,也洗了個澡……大概洗到六點到六點十分這個時間吧,之后浦思青蘭小姐就過來找我了。”寒川龍一愣,還是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也就是說,你們兩個在據稱的那段‘案發時間’里都在洗澡,而且沒有其他人能證明。”凌平瞇起眼睛看向這兩個人,他心中其實已經大致有了一點判斷。
“啊,在西野先生的床下找到了一枚戒指誒。”柯南的聲音忽然從低處傳來,眾人扭頭一看,柯南正趴在西野先生房間的地板上,從床底下拿出一枚用銅鏈子掛著的戒指。
“對對對,就是這枚戒指,這下你還有什么可以狡辯的西野!”寒川龍興奮道,卻被凌平一下子按住了肩膀。
“不管你是發自真心還是演技出眾,我勸你還是收起你那一副嘴臉。”凌平面無表情地說道,“現在案件的真相還沒有揭開呢。”
“什么啊,明明就是他偷了我枕頭底下的戒指藏到了自己的床底下……”寒川龍還想說什么,卻生生被凌平恐怖的眼神壓了回去。
“我還需要做一些調查,西野先生,你跟我來一下。”凌平對西野先生招了招手,順便給柯南使了個眼色,讓他把那枚戒指直接交到自己手里,“這枚戒指作為物證暫時由我保管,放心,我不會私吞,也不會弄丟。”
“好的……阿嚏!”
“阿嚏,阿嚏。”
沒過五分鐘,凌平便帶著依然噴嚏不斷的西野先生回到了這間房子,由于這次的事情關聯很大,所以園子把鈴木史郎和毛利小五郎都叫了過來。
“喂,大個子,你剛才去調查有沒有調查出什么東西啊?可不要告訴我你給他用了胡椒噴霧逼供。”寒川龍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毛利小五郎和鈴木史郎則是十分關切地看著凌平和西野。
“竹內偵探,這是真的嗎?西野他……”
“竹內,遇到這種事情你應該先和我說啊。”
“大家可以先靜一下,聽我說完這次的案件。能讓人打噴嚏的東西除了胡椒噴霧還有很多,比如會導致過敏的過敏原。”凌平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透明物證袋,里面只有一片小小的白色羽毛。
“過敏原?”毛利小五郎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情,反倒是鈴木父女都是一臉恍然的樣子。
“寒川先生,你說你在去洗澡之前是把項鏈塞到枕頭底下了對吧?但你的枕頭內部填充的是羽毛,房間的門口還有一個羽毛制成的印第安風格的擺飾,對羽毛過敏的西野先生不要說去偷戒指了,僅僅是靠近你的房間都會渾身不適。”凌平扭頭看了一眼身后噴嚏不斷的西野先生,“剛才我只是用這根小羽毛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他就打噴嚏打成這樣,而且因為我在下午曾經撫摸過一只鴿子,連帶著只要靠近我,西野先生都會打噴嚏。而且身為一個讀過醫科大學的人,我想我對他的過敏癥狀是不是裝出來的還是能判斷得出來的。”
“可,可這也不能證明他沒有偷項鏈,萬一他戴著手套面罩或者用晾衣桿什么的撥開枕頭……”寒川龍依然想要強詞奪理。
“可是,如果西野先生真的做了那么多的準備,他把圓珠筆落在寒川先生的房間里未免就太粗心了吧。”柯南也適時地送上助攻,直接給寒川龍打出了個沉默。
“而且就算他真的是個既知道做好防護并且用工具盜竊卻又把自己的圓珠筆落在房間里的矛盾集合體,一個大張旗鼓做成那樣子的人你居然會半點都沒有察覺?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凌平繼續補充道。
“而且,阿嚏!”西野先生抽空說了句話,“我才想起來我之前曾經,阿嚏!見過你。五年前你在中東的戰亂地區拍攝一個,阿嚏!一個剛剛失去了家的小女孩,我讓你不要再拍了,你反而直接把鏡頭湊到那個女孩的臉上。后來我就,阿嚏!直接沖上去打了你一拳。”
“你之前說西野先生是趁你洗澡的時候溜進去偷走了戒指,但這種手法反過來一樣可以使用。你趁著西野先生洗澡的時候偷走了他的圓珠筆,再把戒指藏在他的床底。這樣一來就可以完美嫁禍被你記恨在心的西野先生了……”凌平面無表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