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們是我們之前認識的竹內還有三澄,這位就是我新認識的道脅先生,他是米花大學大四的學生。”園子給眾人介紹了一下道脅,不過在他說話的同時凌平似乎聽到身后的京極真攥拳攥出了輕微的嘎嘣聲。
“你好,不知道你是怎么認識園子的呢?”凌平隨意和他打了個招呼,裝作聊天一般問道。
“其實是因為我之前被女朋友給甩了,今天一個人到海灘來散心的時候恰好遇到了園子,當時我就被她給迷住了,就鼓起勇氣上前搭訕了。”道脅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本來我還因為無論是在電車上還是在海邊遇到的男生都只會向小蘭搭訕而生氣呢,沒想到會這么快遇到道脅先生……”園子也是臉色微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唔……不知道東海林的釣男人大作戰有沒有成功。”看著這兩人的情況,三澄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位好久之前就大呼要釣男人的好友,不知道她的行動有沒有成功。
她自己倒是只被那個紅黃藍三原色混混搭訕過,之后就一直在幫助橫溝警部調查案件的事情……
三澄正想著這些事情,忽然感到雙肩一沉,凌平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向后挪了一小段距離,還給她一個暫時不要出聲的手勢。
“道脅先生是吧?”凌平先是走到那扇被他自己撞破的紙門前面,健壯高達的身軀幾乎直接擋住了門,隨后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俯視著面前這個年輕消瘦的男子,“雖然這么說有點突兀……可以請你把衣袖挽起來讓我們看一看嗎?”
“誒?”眾人聞言都是一愣,尤其是小蘭和園子,她們剛才雖然確實說到了那個被攻擊的人手臂上有毛,但說話的聲音很小,自認為應該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才對。
“衣袖?”道脅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園子,“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但如果只是挽起衣袖的話應該也不是什么問題。”
道脅把兩條胳膊的袖子都挽了起來直到肩膀,手臂上白白凈凈,既沒有齒痕也沒有手毛。
“這樣可以了嗎?”道脅伸出雙臂問道。
“……褲腿,也挽起來看一下吧。”凌平的視線逐漸下移,看向道脅的雙腿,從褲子的懸空程度來看,他的小腿應該比較纖細,在慌亂中如果被認為是手臂也并不奇怪。
“呃……”原本還是一臉無所謂的道脅聞言臉色忽然一僵,甚至連伸出的兩臺胳膊都忘了收回去。
“怎么?你的腿上有什么不能被人看到的東西嗎?”凌平瞇起眼睛,盯著眼前這個家伙。
“不,怎么會。只是……”道脅嘴上辯解著,也慢慢彎下腰去,似乎是要挽起褲腿,眼睛卻在房間里四處亂掃。這樣的態度,只要是正常人都能意識到他不對勁。
其他人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小蘭帶著園子慢慢向后退,京極真陰沉著臉走到她們兩人身前,和凌平形成了對道脅的前后夾擊之勢。
柯南也悄悄打開了麻醉手表,借住體型比較小的優勢溜到一邊,在沒人注意的角落瞄準著道脅。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么一個理論。”凌平看著雖然一直在彎腰卻始終沒彎下去的道脅,“一個犯人,尤其是連環殺人犯這種極度變態的犯人,在犯下一起案件后,有很大的可能會再次返回犯罪現場。一來是為了滿足那種欣賞自己‘作品’的心理滿足感,二來,還可以借此為自己減輕嫌疑。”
“而且根據一些尚不足以構成規律性結論的調查顯示,除了一次性殺害多人的那種連環殺人犯,其他的連環殺人犯所犯下的案件都有一種特殊的‘標記’,譬如被害者的姓名首字母、被害者曾經一同參與過的事件、被害者們相同的特征之類……”凌平看著彎腰動作已經幾乎停滯的道脅說道。
“而在很多的連環殺人案件中,調查者們發現他們很多時候已經不是根據自己的意志去作案,而是為了完成某種儀式或者任務一般,成了案件的傀儡……”
“哼,我可不是那種會迷失自我的家伙,我一開始就對自己有很清晰的認識。只會殺那些聒噪又到處招惹男人的女人,尤其是那種染了茶發的家伙。”道脅冷哼一聲,原本和善的表情忽然變得惡毒起來,站起身來扭頭看向一臉震驚的園子,算是承認了自己就是犯人,“先用花言巧語把這些愛慕虛榮又無腦的女人引上鉤,在她們最開心的時候送她們去往地獄,給她們最深的絕望……這就是我一直以來的行事準則啊。”
“道脅先生!你……”園子此時似乎已經被事態的突然轉折沖昏了頭,眼中含著淚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嗎?可在我看來你只是一個人渣而已。”凌平冷哼一聲,“不過看你這副被當場揭穿也面不改色的樣子,你是根本不在意將要受到的懲罰啊。”
“哼,懲罰?別以為你長得高大了一點就能留得住我,還有后面那個跟黑炭一樣的家伙也是。”道脅不屑地冷哼一聲,“我能在這四年里逍遙自在,憑的就是我這副引以為豪的身手!”
道脅忽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向旁邊猛地躍去,竟是想要在眾人面前當場殺害園子。
平心而論,道脅的動作很快,也很準,殺人的決心也夠狠,能看出來他練習過格斗術,修行還不淺。如果在場的只是幾個普通人的話,還真有可能被他得手。
但,在場的幾人是普通人嗎?
這是來自光之魔人江戶川柯南的麻醉針,雖然因為事出突然以及道脅的速度過快而沒有命中頸部,但也刺中了他露在外面的手臂。能拿諾貝爾醫學獎級別的瞬間生效麻醉劑立刻奇效,讓道脅手臂酸麻,手中的匕首拿捏不穩,直接掉到地上。
“砰!”
這是來自像從JOJO片場跑過來的波紋使者竹內凌平的一記蘊含了波紋能量的重拳,穩穩地擊中了道脅的后背,發出了如同錘破鼓面的聲音。波紋能量也是可以根據形態而分成不同的種類的,凌平這一拳的波紋能量將刺激性與擴散性放到了最大,命名為電擊色波紋疾走,如同用強力電擊槍打在道脅身上一般,登時便將他打得暈了過去。
“咚!”
這是來自超級空手道人京極真的一記膝撞,他借助凌平一拳帶來的反沖力,用手制住道脅的頭猛地向下壓,令這一記膝撞穩穩地打在了道脅的腹部,把他打得像是一只蝦米,五臟六腑像是要從口中逆流吐出一般,硬生生地將半秒前剛暈過去的道脅又打得清醒了過來。
京極真給了道脅膝撞后眉頭一皺,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吐出的口水惡心到了。
“啪!”
這是來自徒手碎電線桿毛利蘭的一記高抬腿踢擊,接連吃了三記強力技能的道脅意識恍惚,晃晃悠悠地倒向一側,卻正好是小蘭和園子的方向,被要保護園子的小蘭一記穩準狠的踢擊命中了下巴,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會不會下手太重了……”剛剛發射完麻醉針的柯南一臉懵逼,他本來打算自己一記麻醉針就制服掉這個家伙的,誰想到凌平和京極真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動了攻擊,還都是那種力求一記制服敵人的殺招。
至于小蘭的一記踢擊,說不定還是這三記物理攻擊里傷害最小的一招。
“還行,沒死。”凌平蹲下身檢查了一下道脅的狀況,雖然這個家伙看起來很慘的樣子,連吃了三記傷害,但他本身也是練習過格斗術的,體質比一般人要強,這幾記攻擊并沒有致命,雖然皮下出血內臟損傷和下頜骨骨折是避免不了,但現在反而是因為柯南的麻醉針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