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內,公安警察……怎么了嗎?”高木好奇地問道。
“不,只是忽然想起之前被那群人氣到,這次要是能找到線索破解高遠遙一的案子說不定能打壓一下他們的氣焰。”凌平隨口胡謅道,“高木警官你不想好好出一口刑警一直被他們打壓的惡氣嗎?”
“呃……我覺得大家還是和平相處的好,哈哈……”
“阿笠博士你居然換車子了啊,難得。”
阿笠博士這個孩子王又一次組織了暑假露營活動,雖然其他幾個熊孩子的家長都對自己孩子放心到有點不負責任的程度,但凌平作為小哀的監護人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跟著來的。
那個許久沒有動靜的黑衣組織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因為你總說在我原先那輛車里擠得很嘛,所以我就特地租了一輛這種大型面包車。”阿笠博士在駕駛座上晃了晃,這次他租來的車的空間足夠乘坐十人,總算是不會再讓凌平有種頂破屋頂的感覺了。
“啊,那是富士山!”
“啊!那邊好高的兩座大樓!”
“對啊,看起來就像是竹內哥哥一樣!”
幾個熊孩子們似乎永遠都對周圍的事物充滿了好奇心,趴在窗戶上對著外面的風景大呼小叫。
“喔,那是西多摩市新建的雙塔摩天大樓,標高分別為319米和294米,是日本第一高的雙塔大樓。”阿笠博士看了一眼窗外,給孩子們解釋道。
兩座三百米上下的大樓矗立在一片還不到它一半高的樓房中,頗有站在少年們中間的巨人一般的感覺……凌平自己看著都有種怪怪的代入感。
“好想去看一看啊……博士,明天露營完我們順道回去的時候去看看好不好?”元太趴在窗戶上一臉渴望地說道。
“嗯,可能會稍微繞點遠路,凌平你沒問題嗎?”阿笠博士扭頭向后問道。
“沒問題,反正請假是請了兩天的。”凌平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他又不恐高,去看看這座和自己有點像的大樓也沒什么問題。
不過說到西多摩市,好像柯南之前還卷入過一起跟西多摩市有關的案件中,好像是一個叫森谷帝二的設計師因為強迫癥炸了自己從前設計的建筑。那時候他還沒有到東京來,所以沒有參與進去……
“小哀,你不舒服嗎?”和小哀坐在一排的步美注意到灰原的情緒似乎不是很高,關心地問道。
“不,沒有,只是昨晚稍微有點沒睡好而已……”小哀搖了搖頭,抬頭向車窗外看去,兩座從中間用走廊連起來的大樓正好將白雪覆頂的富士山從中央一分為二,就像是插入人心臟的一把利刃。
夜,東京都某家高檔餐廳。
這家餐廳簡直就是一般人心目中那種“上流”“高端”的代名詞,大廳中零零散散地分布著幾張圓桌,桌邊坐著的都是西裝革履或者露背晚禮服的“上流人士”。燈光昏暗卻不失優雅,中央的舞臺上還有一位女性黑人歌手正配合著鋼琴師的演奏動情地演唱。
“你剛才有沒有看到,剛才回去的那個人一臉興奮的表情?他根本不知道這是他這輩子最后一次喝酒了……喂,老大,老大!”
角落中的一張圓桌上,一位即使在室內依然戴著黑色禮帽的壯碩男子正一邊欣賞著臺上的演出一邊和旁邊的男子輕聲交談,只是他旁邊的長發男子卻一直沉默著抽煙,沒有回應他。
“老大是在看那個歌手嗎?無論何時她的歌聲聽起來都是那么令人陶醉……”
“苦味馬丁尼,這是那位女歌手送給兩位的。”
一位樣貌平平無奇的服務生輕手輕腳地走過來,把兩杯酒放到兩人面前的桌面上,酒中還有一粒殷紅飽滿的櫻桃。
“嘿嘿,如果我們高興地接受的話……”伏特加笑嘻嘻地端起酒杯剛準備送入口中,他旁邊的琴酒卻突然伸手,將還在燃燒著的JILOISES香煙插到酒液中,發出呲呲的聲音。
“開什么玩笑……”
“啊?”
“我是在問你……”琴酒猛地伸出右手揪住那名服務員的頭發,將其重重壓到桌上,左手從旁邊的冰桶里抽出鋒利的冰鎬,徑直向服務生的頭頂刺去,“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貝爾摩德——”
kidding!”服務生的“頭”一下子變成一層薄薄的塑膠膜癟了下去,一個留著金色長發的女性面孔卻猛地揚起,躲過了琴酒的冰鎬。
“我只是想調侃一下對那位女歌手情有獨鐘的某個人而已……”貝爾摩德整理了一下頭發,微笑地看著琴酒。
“像你這樣的知名女演員被人看到和我們在一起沒關系嗎?”伏特加警惕地看向四周,不過似乎并沒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這一桌發生的騷動。
“放心,其他的觀眾好像也沉醉在她的歌聲中了……”
“對了,你已經找到你要找的了嗎……”琴酒重新從煙盒中挑出一支煙,毫無感情地問道。
“嗯……應該說沒有找到本尊吧。不過你再問也是問不出什么的,畢竟……”貝爾摩德不知從哪里變出一個發圈,把自己的長發松松地扎在腦后,一舉一動盡顯嫵媚之姿,“A
“切,惡心得我快吐了……”琴酒冷哼一聲,“什么事情到了你手里就變得神神秘秘的,我看我還是自己行動好了。你現在露頭,是想對那只小蟲子的事情摻一手嗎?”
“我對那個家伙可沒什么興趣。”貝爾摩德腰肢一擺,順勢坐上了圓桌,“聽說波本也出動了?”
“哼,那個和你一樣的神秘主義者比你還要獨斷專行,仗著boss的寵信直接就來插手我的領域……”琴酒冷笑一聲,香煙的煙頭在昏暗的餐廳內發出猩紅的光芒,也不知道他到底抽的是什么奇怪的煙。
“哦?這可不像你,你不是一直對他看不順眼嗎?”
“雖然只是清除掉一只小蟲子的任務罷了,但重點是那個家伙從組織里帶出去的東西,萬一那個家伙設置了什么后手對我們可不利。”琴酒冷冷說道,“波本那家伙雖然很討人厭,不過在這方面似乎還稱得上專家……”
“后手……”貝爾摩德的眼睛微微瞇起,像是一只狡黠的狐貍正在思考。
她可沒有忘記,那個和她貌合神離,表面談笑風生,暗地里卻用手槍互指的波本,也說過關于“后手”的話,那是關于她的秘密……
“不過,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琴酒把抽了一半的香煙拿下,狠狠按在煙灰缸里,“要是他一直拖下去,我不介意給他幫個忙,順便添一點麻煩。如果連這點麻煩都解決不了……我看波本也就沒必要再繼續做下去了。”
“西多摩市的雙塔摩天大樓,那里被人稱作是最接近天國的地方,正好可以拿來作為距天國最近之地的斷頭臺!”
“wow,火氣這么大,對身體可不好。”貝爾摩德把下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歪著頭看向琴酒,“對了,今天晚上……如何?”
“好久,沒有調杯馬丁尼了……”貝爾摩德的手慢慢爬上了琴酒的手背,纖細白嫩的手指在厚實冰涼的手背上面輕輕摩擦,慢慢滑入滿是老繭的手指夾出的指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