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個,我事后也調查過。”安室透在自己的車里打著電話,“七年前的那起案件,本來有兩名歹徒來著。”
“他們原本安裝炸彈的地點是兩棟公寓樓,他們的要求是十億元現金,而且只要有一個人從公寓樓中離開,他們就立即引爆炸彈。彼時松田和萩原都各自負責一個位置的炸彈,松田那邊的炸彈結構比較簡單,但萩原那邊的炸彈結構要復雜得多,在即將到達最終時限之前,出于綜合考慮,警方最終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拿到十億元后,他們用遙控器停止了那個炸彈的倒計時,警察也順利讓公寓樓里的居民撤離,不過萩原他們還是留在那里,畢竟炸彈即使被停止了倒計時,也依然存在不小的危險,他們必須把炸彈處理掉才行。”
“但就在三十分鐘后,歹徒打電話來問警視廳為什么炸彈的倒計時還在動。我想他們應該是看了當時的新聞節目重播,因為我們后來還去和當時的汽車電臺核實過。”
“當時警視廳的警察認為這是逮捕這名歹徒的大好機會,就采取拖延戰術成功探測到他的位置。然而在電話亭包圍準備逮捕他的時候,他因為慌不擇路地逃跑而被一輛大貨車撞死了……”
“然后他的同伙就引爆炸彈作為報復了嗎?”凌平問道。
“嗯,在那名歹徒被撞死之后,僅僅過了不到一分鐘,萩原那邊那顆本已經停止倒計時的炸彈被再次引爆,而當時的他們根本沒有時間逃走……”
“根據他后續的所作所為來看,他應該是把這當成了是警察的計謀,故意讓電臺播放之前的新聞,從而引誘他們自投羅網。之后雖然也追查過那些現金的下落,但他似乎通過某種途徑洗了錢,流在市面上的那些現金已然找不到來源……”
“我懂了,一個偏執且自以為是的犯人。既然選擇了做出勒索十億元這種事,就理當做好死掉的準備……”
“畢竟他都做出了這種事,就不能以正常人類的標準去要求他。”安室透用鼻子嗯了一聲,翻看著自己另一部手機里的資料——他現在一共有四部手機——“我現在也一時沒法解出那個家伙的暗號,給我一點時間,以后再聯系。”
“嗯。”
“大聯盟……延長賽……”
一月六日上午,雖然一直被警方視為內部人士,但涉及到炸彈這種事情還是稍顯專業不對口的凌平并沒有跟著警方到處搜索炸彈,而是去了東都鐵塔。
倒不是想過去游覽或者什么的,純粹是東都鐵塔的視野比較不錯,有利于從高處觀察整個東京的區劃。
本來這事有安室透去干就行了,凌平本人其實不怎么擅長解暗號。只不過這個家伙到現在還是沒有聯系他,恰好東京的這個新年似乎很意外地沒有再出現什么非自然死亡的案例,研究所那邊沒有什么事情要忙,他和柯南便一手暗號一手地圖地研究那條亂七八糟又意義不明的暗號。
“沾滿血跡的鋼鐵壘包……會是什么呢?是醫院嗎還是醫學研究所?但研究所的建筑是白色的啊……”
“如果說血跡是在暗示紅色,那很有可能是指紅色的鋼鐵建筑,比如說電車或者消防車……但警方那邊已經對車站和運行中的電車都作了檢查,雖然發現了一一些可疑的東西,但那些都是障眼法一般的假炸彈……”柯南也在一邊皺著眉頭思考,暗號這種東西主觀性實在是太強了,如果不知道暗號的設置人到底是用什么思維,用那些隱喻類型來進行的文字描述,破解暗號和瞎猜的區別其實并不大。
尤其是這次的犯人似乎還在有意戲耍警方,像這種人他給的暗號到底準不準都是另說。
“單純指紅色的話,其實我們現在所站的東都鐵塔就是紅色的,而且也算鋼鐵建筑。”凌平看了看手中的地圖,東都鐵塔在上面被用紅色的標志標注出來,十分顯眼,“但是壘包就可能……”
“電梯!”一大一小兩人猛地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同一點上。
“我看先聯系目暮警部他們過來一趟比較好……”柯南掏出手機準備打給目暮,但隨即又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如果按照那個犯人之前的行為,他很可能在一直盯著東都鐵塔這邊發生的事情,就算我們把目暮警部他們找來,而且那個犯人也真的在這類安了炸彈,那他未必不會選擇提前引爆。”
“爆炸狂都是瘋子。”凌平補充了一句。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找個辦法瞞住犯人的盯梢,同時找出第二顆炸彈的位置,把兩枚炸彈同時拆除……”柯南說道,“不能把東京一千二百萬人的性命寄托在犯人會遵守承諾上。”
“我差不多也是這么想的。”凌平點了點頭,“只不過,第一點還好說一點,現在離他預告的正午還有差不多三個小時,只要警察不出現,我們也不去做觸及他危險神經的事情,他或許還會保持著戲耍警察的心態而放松警惕。”
“但根據三年前的案子來看,第二枚炸彈的信息是他最后才告訴警方的,之前的暗號雖然提示了一點,但卻并沒有全部說明。”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要找出第二枚炸彈的安置地點……誒?”
話說到一半,凌平得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從來電顯示上看正是安室透。
難道這個家伙也找到線索了?
“喂?是我……什么?第二枚炸彈被安放在……”凌平聽著聽著眉頭猛地一挑,瞥了一眼旁邊好奇的柯南,沒有多說什么,“你自己可以解決?確定沒有問題嗎?我可不希望下次看到的是你……嗯,既然你這么說的話應該就沒問題,不過還是小心一點。另外,關于第一枚炸彈……”
“對,東都鐵塔……你也是這么想的嗎?”凌平看了一眼手表,“喂喂喂,我可不會拆炸彈啊,要不你先到這邊來?”
“要說拆炸彈的話,我其實可以試試。”柯南在下面拽了拽他的衣角,一臉自信地說道,“我爸爸在夏威夷教過我,而且之前我也曾經教小蘭拆過一次炸彈……”
“……”凌平有些無語地看著這個小學生,沒記錯的話他所說的那次經歷應該就是凌平來到東京之前森谷帝二引爆摩天大樓的事件,聽說那時候就是柯南遠程指導小蘭切斷了最后一枚炸彈的引線,從而讓兩個人都活了下來。
雖然事實如此,但凌平還是忍不住想要吐槽,你在夏威夷到底學了什么?
請:m.xsheng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