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被他看中的獵物休想逃掉,他那華麗的手法仿佛有魔法一般……”
“以星辰般不可數的面容與聲音,玩弄警察于鼓掌之間的天才型罪犯。”
“他是我們所有偵探都垂涎三尺極欲享用的最大佳肴。”
“監獄對那來去自如的惡棍簡直是形同虛設。”
“而且,還是能夠擾亂我們思維的唯一存在。”白馬探將雙手握起,放在自己面前,“然而人們最常見到的卻只是他的白披風,上天下地無所不能……”
“怪盜基德。”
幾名偵探像是在對什么暗號一般說出了上面那一串話,搞得像是什么狂熱的粉絲群在線下聚會一般。
“呃……我怎么感覺他就是一個喜歡擺樣子的小賊呢?”凌平眼角抽了抽,感覺這幫人似乎都有點魔怔了。
畢竟怪盜基德現在應該就變裝成這些人中的一個,而且據自己的觀察和最新得出的那種能力來判斷,應該就是那個“毛利小五郎”沒錯。
“我聽說,你曾經和怪盜基德正面較量過,不過最后還是被他跑了對嗎?”千間降代扭頭向凌平看來,“雖然我也覺得他不過就是那么回事而已,但如果這次的事情真的是他做的,那我們剛才所說的那些內容可就一點都不夸張了,尤其是在第一代怪盜基德的影響之下……”
“怪盜基德不是以財寶為目標嗎?他為什么會這么有閑心來讓我們幾個自相殘殺呢?這成本未免太高了。”凌平試圖給怪盜基德說說好話,倒不是他對這家伙有什么好感,只是如果這邊的偵探們從一開始就搞錯了值得懷疑的對象,恐怕后面事情的發展就會變得有些不可控。
他一直認為這件事的幕后黑手就是那個美食家偵探大上祝善,明明自己是這座別館的擁有者,卻偏偏要裝作也是被邀請到這里來的樣子,倒不如直接改名叫演員偵探。只是他背后到底有什么打算凌平暫時還蒙在鼓里。
“或許是調虎離山,或者為自己除后患?”這位最值得懷疑的演員偵探大上祝善此時開始分析道,“如果將我們這些會對他有威脅的偵探全都聚集在一處直接消滅,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在日本,甚至世界各地犯罪了。”
大上祝善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繼續說道。
“依我看,我們在場的每個人被選中都不是沒有原因的,身為物理學家的湯川教授可以從物理層面分析破解怪盜基德的犯罪手法,而有著豐富法醫經驗的槍田女士可以通過收集怪盜基德留下的生物檢材來進行對比分析,找出他的真實身份。”
“千間和我都是從上一代基德就在關注他了,白馬同學則是自從基德復出以來一直都在盯著基德,而毛利偵探、服部同學都有著和他交手的經驗,我記得一次是在海上,一次是在大阪。”
“至于左偵探和竹內偵探……大概可以從另一種物理層面上制服基德。”大上祝善面容嚴肅,“這么看來,他是想把我們這些天敵全部消滅啊……”
你這個嫌疑最大的家伙不要自顧自地就開始分析啊,而且為什么你很自然地就把我和那個整天硬漢硬漢的家伙放在一起討論了,我們是什么奇怪的團體基德是什么邪惡的反派嗎?東京搞基團?
“嘛,我倒不覺得他會做出殺人的事情,說不定是為了盜竊什么珍貴的珠寶而把我們全都聚集到這里好方便他作案。”白馬探倒是不太同意大上祝善的說法,似乎對怪盜基德的品行很是了解的樣子。
“呼,我把硬漢號移開了真是萬幸……誒?這是個機器人嗎?是誰在背后操縱他?”說誰誰到,身上還沾著雨水痕跡的左翔太郎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了那個真·工具人。
“或許是正隱藏在不知什么地方看著我們一舉一動的怪盜基德。”槍田郁美回答道,“隨便看看就能發現,這間別館里到處都是監視攝像機……”
“怪盜基德?”左翔太郎皺了皺眉,剛想問問在自己出去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后面卻傳來的女仆推動小推車的聲音,便只好先落座。
“現在為大家呈上開胃菜。”
仿佛也只是一個工具人的女仆小姐為大家呈上看起來不錯的西式開胃菜,只是眾人都看著那份料理,沒有誰率先動刀叉。
“怎么?大家擔心飯菜被下毒嗎?沒關系的,這些東西都是我做的,而且我在廚房也試吃了一點。”在場的都不是傻子,還能看不出這點心思來?大上祝善立刻解釋了起來,甚至自己先拿起刀叉準備開吃作個范例。
“就算是你做的,這些原先就擺在餐桌上的刀叉杯盤,還有酒杯咖啡杯什么的可沒法保證徹底安全。”槍田郁美戴上棉線手套,拿出一塊消毒酒精棉,“為了以防萬一,我看大家還是把餐具先仔細擦一擦消消毒的好。”
“確實,我看不如再進一步,我們用猜拳的方式來換個位子好了。”白馬探對此表示了贊同,“雖然我不太相信那個家伙會做出殺人的事情來,但萬一有什么人盜用了他的名頭來對我們做什么事情可就難說了。”
“盜用名頭?”服部平次一愣。
“沒錯,無論從邀請函的外表、用語風格還是其他的安排準備,都和我了解的基德相差甚遠。”白馬探站起身來,準備隨便換個地方,“這次的事件倒更像是一個深諳偵探推理與殺人犯罪行為的人做出的,一出現代的‘無人生還’。”
“無人生還……”湯川學皺了皺眉頭,“我姑且也聽說過,八名素不相識得人受邀來到一個海島,接待他們的卻只有一對管家夫婦,留聲機突然響起,賓客中的一人突然死亡,由此拉開了噩夢的序幕……”
“海島上的每個人都有罪,卻又都是被害者,而謀劃這一切,主導著整件事情發生的人……”凌平的眼神慢慢掃過在場的眾人,每個被他看到的人身上都泛起一陣沒來由的陰冷,“就在我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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